64、第六十四縷光(1 / 2)

大祭司 老肝媽 8807 字 3個月前

覺醒者一直表現得很好說話,這無疑給了官方可以試探底線的錯覺。

不同於軍人待覺醒者的坦誠和直爽,政客雖然肯定了覺醒者武力值的重要性,但他們不相信覺醒者性格的穩定性。推己及人,他們見慣了人性的醃臢和手段的下作,是真不願意輕而易舉地接納一批“外人”,還給予對方舉足輕重的話語權。

就算要給,行!隻要覺醒者踏實地跟軍隊走,安分地拚搏三五年,從裡到外都給洗成國旗的正紅色,再堂堂正正地走入殿堂——彆說讓他們給話語權,就是讓他們聽指揮都成。

可現在,外部環境險惡,內部危機頻發,幾乎是到了他們不得不給出話語權的地步。眼見軍方沒“堅守陣地”,反而一麵倒地支持覺醒者,政客看了是真的慌啊!

他們不敢、也不能將事關十幾億人口的大國社稷輕易地交付給壓根沒考察完的人!自古人心難測,萬一裡頭有個彆國間諜可咋整?

軍方負責國家安全,力推覺醒者沒問題;政客維護社稷穩定,刺探覺醒者是本能。並不能說政客做錯,隻是鴿派和鷹派一起摻和,人心不齊難免疏漏,使出的手段著實欠妥。

紀斯半分不介意官方使點“小性子”掙個體麵,但他介意有人瞎指揮、亂施肥,平白糟蹋了他的菜園子。

要是日後有人繼續覺醒,因不滿官方對待覺醒者的嚴苛而選擇不上報、不接受管束,那麼,初期弱小的覺醒者在沒有資深者的庇護下,很容易受到妖魔和怪物的攻訐,進而夭亡。

這是紀斯不願看到的。

故而,他小懲大誡,希望文臣的腦子清醒些。官方與覺醒者不該是博弈的關係,彼此相爭不會有結果,還會耗費精力。

他們該做的是給予覺醒者支持,而不是懷疑、試探和防備。刺探一次便罷了,要是兩三次地來,可就把覺醒者的熱血磨平了。

思及此,紀斯灌了口咖啡:“我……”

“需要續杯嗎?”王義元掛起頂級服務生的微笑,“我這裡有藍山摩卡肯亞維也納等八種口味的咖啡,有牛奶、羊奶和駝奶三種佐料以及方糖調味。如果您膩味了,我們還有龍井毛尖碧螺

春,銀針岩茶鐵觀音特供。”

紀斯擱下杯子,抬眼。

“要是您餓了,八大菜係中想吃什麼請交給我去點。”王義元繼續道,“累了的話,床布置在室內屏風的後方,還配備了蠶絲被褥,純棉靠枕。裡頭光線適度,環境清幽,十分適合您修生養息。”

隻求你彆再動不動玩消失了!

許是對方崩潰的心聲太強烈,紀斯頓了頓,總算按捺住惡劣的本性,溫和安撫道:“麻煩你把我的手機拿來。”

“我要發布一條預言。”

何必拘著覺醒者不放呢?很快,他們得哭爹喊娘地求著覺醒者走。到時候,可彆怪覺醒者獅子大開口,要這要那了。畢竟,新的小隊中除了他之外,成員的脾氣是一個比一個不肯吃虧。

誠如紀斯所料,自從覺醒者莫名其妙被拘後,局子裡真是被折騰得人仰馬翻。尤其是司諾城,真是一張嘴懟翻所有,連政客都不放過。

司家的上上代曾鼎力資助過一位開國元勳,司家的上一代更是參與了大業的發展,稱得上是根正苗紅的大商。作為司家下一代的繼任者,如今又成為出色覺醒者的司諾城,真要是發了火,懟誰都有底氣!

“司先生,覺醒者的能力很強大,無法用科學解釋清楚,或許會給民眾造成恐慌,所以得暫時委屈你們住在這裡。”

司諾城:“怪物給民眾造成的恐慌更大,你們為什麼不委屈怪物也住進這裡?”

一句話刻薄得很,分分鐘梗死個人。

政客的嘴角微微一抽,好懸沒被帶偏:“司先生,由於覺醒者這個組織不在國家的管束之內,又擁有能夠匹敵怪物的力量,要是不進行統一編製,我們很難放任你們在京都發展。”

司諾城戰術後仰:“誰告訴你,覺醒者沒有編製?”

“我誠聘人才,他們每一個都是我公司的核心員工。”司諾城開大了,“他們拿出了‘異生物肢解報告’的豐厚業績,我給五險一金,給年薪百萬,包吃包住,再給予我公司內部的編製崗位和頂級待遇,這犯法了嗎?”

政客:……

“我身為司氏的總裁,平時想綁架我的人如過江之鯽。就算我武力過關,可雙拳難敵四手,我讓他們兼職做保鏢隨我入

京都,這又犯法了嗎?”

“我們不曾觸犯法律,你們何以用法律之外的方式對待我和我的員工?”司諾城平靜道,“他們掛在司氏名下,真要對社會造成了恐慌,該出麵擔當的也是我司氏,不會損及國家利益。”

“員工與我公司的合同早已簽下,不信你可以詢問紀斯,他是我的秘書。”司諾城空手套白狼,大帽子一頂接一頂地扣,“我們願意配合國家工作,但請讓一切程序按步驟來,而不是跳過步驟搞非法拘禁。”

“在雙方的合同期限沒到之前,就算是國家想跟我搶員工,也得問問法律的規矩。”依法治國頭上掛,你們可仔細掂量。

政客:……

鑒於司諾城的戰鬥力實在太強,政客紅光滿麵地進去,臉色慘白地出來。他抖著腿途徑另一間房,就見房門半開,一名麵容俊美的年輕後生跟人吵得昏天黑地。

“你們連這種昏招都用得出來,是不是想讓我裡外做不成人?”祁辛黎拍桌子罵道,“誰給你們的自信,覺得把人釣到京都就成事了?我看你們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搞清楚我的身份好嗎?一個已經暴露的間諜!懂?”祁辛黎氣得很,“我一路上跟他們學,承蒙關照頗多。現在倒好,被迫反手捅他們一刀!仿佛我早知京都‘有埋伏’卻秘而不宣一樣,這讓他們怎麼看我?又怎麼看一直跟在後頭的沈雲霆小隊?”

“你們真是……做這件事前考慮過我們嗎?”

“我佛慈悲,我不慈悲!”祁辛黎道,“以後彆再找我做這事,左右我也不是警隊的人,而是個危險的覺醒者,嗬!”

且行且珍惜,再過去幾間屋子,有一名栗發混血帥哥與問話員麵對麵,似乎是交流了很久,問話員滿臉生無可戀。

“能麻煩你再幫我叫一餐嗎?”拉基耿直地陳訴需求,“我還是很餓,請給我十五斤牛肉和十五斤羊肉,要是能搭配一瓶伏特加,我會更開心的。”

問話員快崩潰了:“先生!你一小時前剛進食過三十斤的豬腿啊!”這真的是人的胃口嗎?

“所以這一頓不吃豬肉了,換換口味。”拉基道,“請一定要讓我吃飽,我餓了的話或許會失去控製,後果非常嚴重

。”

“有多嚴重?”

“可能整個局子都會蕩然無存吧。”說著,拉基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我曾徒手抽出過鼠王的脊椎骨……嗯,你到時候記得跑快點,我怕我把你活撕了。”

問話員:……

於是,臉色蒼白出來的人變成了兩個。他們相顧無言,心底淚千行。等再經過另外幾間留置室時,他們對覺醒者的觀感已經麻木了。

薑啟寧:“昨天那兩位大哥咋沒來啊?啊,沒事,小姐姐我不是對你有意見,就是我還沒把故事講完,前一位大哥說外頭要下雨,趕著收衣服,結果沒再回來;後一位大哥趕著去上廁所,結果也沒回來。”

“什麼故事?誒,我給你講——這個故事就是我如何從一個平凡少年奮鬥成覺醒者的勵誌經曆!題目我想好了,就叫《都市之特種覺醒王》!”

問話員與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