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景,這麼些年裡,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
當時的我,隻是害怕而已。
憑什麼同樣的懷孕待產,你卻守在她的身旁?
而我,隻能孤零零的一個人,咬著牙,拚著九死一生才把孩子生下來。”
麵對謝學景的質問,夏馨文慢慢地放下手,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
“同樣是你的孩子,憑什麼,我的孩子就要被踩到泥地裡去?
明明,你心裡頭的人是我,卻在她懷孕時,害怕她知道些什麼,就把我藏了起來?
那個時候,我的內心有多彷徨,你知道嗎?”
夏馨文一邊說,眼淚就從眼角處滾滾落下,好不淒慘的模樣。
聽到夏馨文如同泣血的一般的哭訴,謝學景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所以,謝重是我的兒子,宜靜也是我的女兒?”
“對。”
知道自己再撒謊也是無用,夏馨文也沒有多加遮掩,直接承認。
謝學景閉了閉眼睛,怪不得。
他就說,這麼多年,夏馨文把宜靜從小千疼萬愛中養大。
根本舍不得謝宜靜有半點差池,這讓謝學景曾經是非常的欣慰。
畢竟,謝宜靜做為自己亡妻唯一的孩子,夏馨文能這般掏心掏肺的對孩子好,就算以往她有沒什麼不對的地方,他都會覺得,她是愛孩子的表現。
哪曾想,什麼後媽繼女。
這女兒,原本就是她自己的親生女兒,能對她不好麼?
謝學景用力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時,就沉聲說道。
“我會把謝重接回來,重新入族譜。”
聽到這話,夏馨文立馬瞪大了眼睛。
若是把謝重重新接回來入了族譜的話,那她的女兒兒子,以後該如何是好?
畢竟,自己好不容易生下的小兒子,明明是謝家的唯一兒子。
現在,變成有一個哥哥,壓在了他的頭頂上。
她這麼多年的籌謀,豈不是全都落了空?
“謝學景,你有沒有心?
你要是這麼做,把我置於何地?
阿恒若是知道了,該怎麼辦?”
夏馨文眼中含淚,淒淒慘慘的朝謝學景看去。
她最是清楚,自己的哪個角度的側臉,最讓謝學景喜歡。
什麼樣的姿態和話語,最讓謝學景能軟下心腸來。
聽到這些話,謝學景痛苦的說道。
“馨文,當初的我們已經錯了。
後麵你又做出這樣的事來,現在事發,若是顧家不追究還好。
要是追究的話,我拿什麼來保你?
而且,謝重若不是自己爭氣,怕是在小時候,就被害死在鄉下了。
馨文,這是你欠他的。”
聽到這話,夏馨文差點想嗤笑出聲。
當初跟自己偷偷摸摸在一起時,怎麼沒說錯了?
要是他沒有給出暗示,自己一個女孩子,怎麼會如此大膽?
現在說起來,怎麼就變成她欠他的?
她誰也不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