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原淳坐在辦公桌前,他麵無表情看著首領室正中央的投影儀,此時此刻的投影儀上還是片空白,顯然還沒到連線的時。
今天是清原淳和公安長官視頻會談的日子,往常除了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以外,除非有任務,很少有人出入的首領室中不僅僅隻有清原淳人,除了清原淳外,在投影儀的另側,還有幾張椅子擺在那裡。
那幾張椅子上,分彆坐著身為審訊室負責人和港口黑手黨乾部的尾崎紅葉,身為財政部部長的古茂田佑介以及身為外聯部部長的公關官。
在三人身前,被注射了鎮定劑的諸伏景光被束縛在那裡,他的身上滿是審訊過後的傷痕,蜷縮在三人身前的地麵上,緊緊皺著眉毛,顯然是即使陷入了昏迷當中,也處於種極差的狀態。
除此外,身為清原淳親信,同樣也是港口黑手黨層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兩人也在首領室,不過他們和坐在投影儀另邊的三人不同,他們兩人是左右分彆站在清原淳的身後的。
終於,清原淳微微低頭看了眼時,而後當他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時鐘上的指針終於指向了九,而原本片空白的投影儀上也出現了公安那邊的長官的影像。
那是戴著眼鏡,隻擁有隻左眼的中年人,那中年人神情嚴肅,即使在看到清原淳的時候,神情也沒有多大改變。
清原淳抬起頭和那中年人隔著屏幕視,兩人麵無表情嚴肅看著方,沒有任何人率先口跟方說話。
凝滯的氣氛就這樣在港口黑手黨首領室和公安意選擇的會議室中彌漫。
或許是因為比起清原淳,公安那邊更在意諸伏景光的安危,畢竟此時此刻的會議室中,除了那中年人和公安的幾位成員以外,諸伏景光的親友也聚集在這裡,那中年人率先口了。
其實讓諸伏景光的親友出現在這裡,可以說得上是愚蠢至極的決定,但是為官方組織的公安不得不這樣做。即使諸伏景光身為警察或者同樣身為公安的親友表示理解,但是在來自內部和外部的壓下,公安還是讓他們參與了這次會議。
“清原首領。”那中年人神情嚴肅地著清原淳微微頷首,“黑田兵衛,諸伏景光的上司,同樣也是他的上線。”
“黑田長官。”在黑田兵衛率先口介紹後,清原淳這才慢吞吞口,他同樣著黑田兵衛微微頷首,口道,“清原淳,港口黑手黨首領。”
“這場會談的內容將全程外保密,無論是公安,還是港口黑手黨,不得向其他人或者組織透露這場會談的內容,也不得透露這場會談出場者的身份。”黑田兵衛看著屏幕中麵容滿是少年氣的少年,腦海中不停循環那看起來隻是十六歲少年的港口黑手黨首領血跡斑斑的履曆。
那張履曆上任何條內容拉出來,會讓清原淳被槍斃,而他們加起來出現在人身上,那麼那人即使槍斃上無數次,不抵消消失在那人手上的人命的數量以及那人犯下的罪責。
就是眼前這十六歲的少年,擁有著那張公安在公安秘密調查出後,為此感到震驚的履曆。
想到這裡,黑田兵衛的心沉了沉。他此時此刻已經有了種預感,那就是今天這場會談,他們會付出的代價絕比他們預料中的代價還要大。
港口黑手黨,絕所圖甚大。
而在公安的這會議室內,以諸伏景光的親友身份出席,正坐在夠看到另張投影儀,但是又不會被黑田兵衛那邊的攝像頭記錄在內的長桌上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在看到出現在屏幕上的那少年的麵容的瞬,兩人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真的是他……”萩原研二不可置信道,雖然在看到港口黑手黨的首領的資料的時候,看著資料上“清原淳”幾字和照片上熟悉的麵容,萩原研二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是因為公安這邊說港口黑手黨新上任的首領在上任後的行蹤十分神秘,他們也不確定他們獲得的資料上的清原淳是不是真正的港口黑手黨首領,他會不會根本就隻是港口黑手黨那邊放出來的煙霧彈。所以無論是萩原研二,還是鬆田陣平,是懷抱著萬那人不是清原淳的心情的。
畢竟他們兩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當初會大幅度使用異救下和他素不相識,甚至因為鬆田陣平而有些過節在的萩原研二他們的那小少年,會是讓景光變成他們看到的視頻中血淋淋樣子的港口黑手黨首領。
會出手救下素不相識的人的那小少年,怎麼會是會手把自己相處兩年多的秘書送進審訊室,還讓人專門往痛覺靈敏的地方——這是公安反複查看視頻後觀察出來的——刑訊並且還要用他來交換利益的那冷酷的港口黑手黨首領呢?
然而在看到視頻當中的那少年的那瞬,無論是萩原研二還是鬆田陣平,不可再欺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