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安這邊。
在這場會議結束之後,清原淳的那張麵無表情卻特彆有壓迫力的臉消失在了公安眾人的麵前,在場的公安眾人或多或少都鬆了一氣。
“那個叫清原淳的港黑手黨首領其還挺厲害的。”一公安成員歎道,“十六歲就有這種程度的心計,還有那血跡斑斑的履曆,繼承了那麼大的一個組織還能在保成的基礎上讓那個組織擴張,確是個人才。”
“確。”一公安成員一邊收拾著自己麵前的文件,一邊附和道,“十六歲,我十六歲的時候還在中期呢。”
“就是惜了,這麼好的人才跑去混黑。”又有一公安加入了他的對話,他的音中滿是惋惜,“如果能夠和我一樣為家效力,那就好了。”
“在橫濱那種地方,倒常。”第一說話的公安搖了搖頭,“雖然橫濱那邊政府獨立,雖然還是不算很了解,但是經過了龍頭戰爭,我都知道那地方是個什麼鬼樣子,那是黑手黨能夠混戰到影響一整個城市的地方。”
“要我說,橫濱那邊的軍警和異能特務科都是廢物。”第說話的公安收拾好了文件,開始和那兩公安一起並肩往會議室外走,“如果不是廢物,怎麼會讓黑手黨這種地下組織混戰到影響一整個城市。”
這三人就這樣交談著離開了會議室,他的音越越小,隻能隱隱約約聽到他音中的惋惜。
“小陣平。”萩原研有憂愁地看著麵無表情坐在座位上,從會議結束之後就一直維持著一個動作一動不動的鬆田陣平,“你……”
“鬆田這是怎麼了?”伊達航注意到這邊鬆田陣平的不常,皺眉湊了過,“剛剛還在開會的時候,我就覺得他不太常,是發生了什麼嗎?”
“小陣平以前見過清原淳。”萩原研含糊道,他不打算在這裡當著這麼多公安的麵,說出自己和鬆田陣平以及清原淳的往事,“在為這個自責呢。”
“這樣啊。”伊達航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伸手拍了拍鬆田陣平的肩,寬慰道,“沒事,我以前見過清原淳,他還當著我的麵殺了一個人,我當時還沒意識到,直接放走了他,如果不是後續工藤那小子提醒,我還不知道呢。”
“班長,你見過淳……清原?”鬆田陣平“淳”的音吐到一半,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他從呆愣中回過神,抬起頭看向伊達航,追問道,“你說他在你的麵前殺了一個人,那是怎麼回事?”
伊達航雖然有困惑鬆田陣平的態度,但是還是把當初清原淳和後街女孩在他麵前乾的事說了出,隻是因為後續沒有找到屍體,沒有證據去證明他殺了人,就因此不了了之。
“那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伊達航在講完之後,伸手拍了拍鬆田陣平的肩,“所以鬆田你不要為了當初沒能抓住清原淳而後悔,要後悔,我應該比你後悔才對。”
聽著伊達航的話,鬆田陣平明白伊達航其是誤會了他,但是他沒有在伊達航麵前再次扯開自己的傷的興致,隻是沉默著搖了搖頭。
一年多以前,就是在救了萩的幾個月之後就動手殺了人,並且還成功隱瞞了警察。鬆田陣平的心越越沉,短短幾個月,真的就能夠改變一個人嗎?
還是說,清原淳一直都是那種對殺人無所謂的人,隻是他的心中依舊殘留著一絲“善”,而這絲“善”促使他救了萩,但是卻不能促使他不殺人。而在這兩年以後,他僅剩的那一絲“善”徹底消失,然後清原淳就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惡人。
又或者,清原淳從沒有過那一絲“善”,他一開始救萩,就是為了算計公安和軍警或者異能特務科之間的關係?
鬆田陣平的腦海中有三種猜,然而無論哪一種猜,都是他不要的。
最終,鬆田陣平還是選擇劃走了第三種猜,如果清原淳真的是故意的,那不一定非要救下萩,以在其他方麵使用異能力。
“是我害了他。”鬆田陣平有痛苦地皺眉,他雙手撐住自己的頭,挫敗道,“或許,當初他就是在向我求救,隻是我沒有意識到,然後鬆開了他的手。”
“小陣平,你不要這樣。”萩原研急切而又苦惱道,“雖然清原淳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我真的不認為他是那種會對人求救的類型。”
“但是他心中有‘善’的一麵是事。”鬆田陣平抬起了頭,他有疲憊道,“如果不是這樣,他怎麼會救下你。”
“小陣平……”萩原研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是我錯過了拯救他的機會。”鬆田陣平的音到了平靜無波的狀態,他的臉上滿是疲憊,“如果當時我留下他……”
“現在不是說這種喪氣話的時候。”伊達航意識到鬆田陣平和清原淳之間似乎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發生過,他伸手拍了拍鬆田陣平的肩,嚴肅道,“與其後悔,不如選擇怎麼樣才能好的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