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清原淳很快就注意到了中原中也的到來,他對著站在原地,耳朵微微泛紅的中原中也點了點頭。
會客室內的氣氛早就沒了剛剛那些來自東京的官員還在時的嫌惡,隻剩一片有些靜謐的溫馨。
然而三個人和樂融融還沒多久,那枚被太宰治從祝迫亮太的身上搜出來,交付到清原淳的手中的竊聽器中就突然傳出來了聲音。
“淳君、太宰君。”費奧多爾有些無奈的聲音從竊聽器中傳來,他的聲音十分溫和,似乎他們三個並不是不死不休的死敵,而是什麼親密的友人,“雖然知道你們關係很好,但是能不能不要把我給忘掉了呢。”
在聽到費奧多爾的話的時候,原本目光溫和了許多的清原淳的眼神再次變得冰冷,這次他的冰冷中還摻雜著些許在冰麵下靜靜燃燒著的怒火。
清原淳很明顯從費奧多爾的話語中聽出了對中原中也的無視,在費奧多爾看來,即使中原中也擁有再強大的武力和異能力,在極端厭惡異能力的費奧多爾眼中,中原中也也不是什麼能夠和他平等對話的人。
如果說太宰治和清原淳在費奧多爾看來,是和他平等的執棋人,那麼中原中也即使是未來的超越者,在費奧多爾看來,沒有足夠的智慧,也隻是他們手中的棋子而已。
無論是從中原中也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這一點來看,還是從清原淳本人自認為即使是現在的他,如果沒了彈幕,其實也隻是隻擁有武力的一名超越者來看,清原淳都注定無法喜歡把中原中也看作是棋子的費奧多爾。
清原淳沉著臉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那枚竊聽器,他直接開口毫不留情道:“魔人,你太傲慢了。”
“傲慢?”費奧多爾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困惑,他裝作沒有聽出清原淳話語中的內涵,“淳君覺得我很傲慢嗎?與之剛好相反,我本人認為我還是很謙遜的呢。”
清原淳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冰冷,他毫不留情道:“我不認為我有和你熟悉到,你可以直稱我的名字。”
“還有,謙遜的話,你確實是應該謙遜。”清原淳的聲音中不帶一絲情緒,“能夠想出這麼拙劣的計謀的你,如果再不謙遜一點,那就是真正的‘老鼠’了。”
向來對情緒不慎敏感因此不太會說話,而且日常中話也不多的清原淳,難得在與港口黑手黨的事務無關的事上說了這麼長一段話。
清原淳在說完這些話之後,有些懊惱地微微皺了皺眉,剛剛他隻顧抒發對費奧多爾輕視中也的不滿,沒有去看彈幕上有沒有什麼更好的反擊費奧多爾的話,曾經被拓人吐槽過“淳你根本不會說話”的他,真的有很好的反擊了費奧多爾嗎?
自從清原淳成為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在擴張港口黑手黨的路上跌跌撞撞地在彈幕以及太宰中也他們的陪伴下走下去,清原淳已經很久沒有產生這種小情緒了。
似乎就是在他成為港口黑手黨首領的那一瞬間,他本就不多的情緒全都轉化為了對因為自己的朋友十分信任自己,才推舉他成為首領的港口黑手黨的重視。
除了和太宰以及中也日常還會打打鬨鬨以外,清原淳已經很少會有從前和小具拓人一起的溫情時光,以及再也沒有和旗會的幾人一起聚會喝酒了。
清原淳不可避免地想,他疏遠拓人和旗會,真的是像太宰和中也從前安慰的那樣,他是為了保護沒有像太宰中也那樣的自保能力的他們,才疏遠的他們嗎?
真的不是因為,他的生活和心已經被港口黑手黨給占據了大半部分,隻有小半部分可以分給太宰和中也,沒有更多的可以分給其他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