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茴更不懂了:「你也不知道嗎?」
l:「do.」
l:「i.」
l:「懂了?」
“……”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她還是不懂。
溫茴在法國幾年,法語雖然比英語好,但也不至於這幾個字母都看不懂。
這根本就不像是正常的英語單詞。
陸斯衍也不提示她了,直接了當解釋了兩個字:「做/愛。」
他以前也不知道。
但是女粉太多,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粉絲跟他說,不想知道都不行。
溫茴:“……”
她現在就要去殺了言寧。
誰都阻止不了。
hui:「言寧,你完了。」
言寧很無辜:「我怎麼了?」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臥槽,你不會真跟行行去問了吧?」
hui:「嗬嗬。」
寧寧:「他怎麼說?」
「茴香,你就真的不好奇嗎?!」
「你想象一下他脫了衣服的樣子,再想一下他文身的地方……」
溫茴沒等言寧想完,直接就把她給拉黑了。
不僅言寧,她甚至還想把陸斯衍拉黑。
猶豫了幾秒,還沒下得去手,那頭就彈出來一條消息。
l:「你想?」
不,她不想。
溫茴這次沒再猶豫,直接把他也給拉黑了。
世界終於清靜。
溫茴關了機,她耳朵有些熱,把臉埋進蓬鬆的軟枕裡深呼吸了幾口氣。
神經放鬆下來之後,困意很快就來了。
溫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這覺睡得昏昏沉沉。天快亮的時候,她被空調的暖風給熱醒了。
她爬起來調低了溫度,倒頭繼續睡。
中途醒過一次,再睡就沉不了了。
一聽到動靜,溫茴就不自覺皺了下眉。
那人上床的聲音其實很輕,但是這會兒落在她耳朵裡像是放大了幾十倍。
剛要翻身把耳朵貼在枕頭上降低噪音,唇上突然一熱。
溫茴立刻就醒了。
但是她不敢睜開眼睛。
耳邊有男人淺淺的呼吸聲,連帶溫茴的呼吸都不受控製地急促了些。
她沒想到陸斯衍會回北京,還是在這個點。
溫茴藏在被子裡的手輕輕攥了起來。
似乎是怕吵醒她,這個吻極輕極短暫,像羽毛一樣,隻落了幾秒鐘。
男人的唇離開的時候,溫茴沒忍住睜了下眼。
天漸放亮。
溫茴的視線和陸斯衍撞了個正著,她剛抿了下唇,還沒看清他的表情,男人突然單手撐在她身側,吻又重新落了下來。
陸斯衍吻得急,狂風驟雨一樣,輕而易舉就把周遭空氣擠得稀薄。
溫茴呼吸更加不穩,隱約感覺到男人的手在被子底下扯了下她的腰帶,她連忙伸手推了下他,偏頭避開了他的吻:“你乾嘛?”
“陸斯衍,現在是早上。”
“嗯。”
“晚上要飛淮市。”
“我知道。”
溫茴從他聲音裡聽出些微的啞來,“你坐了這麼久的飛機不累嗎?”
“還行。”
累是肯定的。
婚禮是在小島上舉行的,來回轉機都得好幾次,本來有一趟直飛的,但是因為溫茴說不想一個人錄製綜藝,他怕晚點了,就換了幾班飛機。
前後折騰了一天,覺基本上沒睡著。
溫茴心底一軟:“你先睡覺。”
她知道陸斯衍原本的行程,所以不用問大概也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個,她連聲音都軟了下來,“我下午叫你起床。”
陸斯衍也沒再吻她,輕貼在她耳朵上,“怎麼叫?”
溫茴皺了眉,“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陸斯衍還真沒彆的意思。
他就怕太久沒休息,溫茴到時候不好叫醒他。偏偏他這人起床氣又真的重,被吵醒的話表情肯定不可能好。
溫茴倒是想歪了。
陸斯衍愣了一秒,然後突然要笑不笑地吐了兩個字。
溫茴離他近,所以聽得清楚。
他大概是真的累了,但是心情又好像不錯,聲音低啞含糊,莫名給那兩個字眼都覆了層曖昧。
溫茴嘴角抽了下,“……你還會罵人?”
“沒有。”
男人在她臉側輕吻了下,“沒罵你。”
溫茴認識陸斯衍這麼多年,還沒聽他說過臟話。
他是公共人物,多少不適合說這些。
今天還是第一次。
他聲音好聽,連說不那麼和諧的字眼都繾綣得不行。
溫茴耳邊蕩著那兩個字,怎麼都散不開。
她覺得自己是瘋了,居然覺得陸斯衍吐臟字的時候異常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