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到了角落裡找到空位坐下，那群人還在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們。
溫茴上次跟猴子一樣被人圍觀，還是和跟陸斯衍一起挑婚戒那會兒。
時間過得也快，到現在也過了兩個多月了。
溫茴適應能力還算不錯。她刻意忽略了那些人的視線，手肘搭在桌麵上，隔著張小桌子往對麵的陸斯衍那邊湊過去了幾分：“今天為什麼沒人跟你要簽名啊？”
陸斯衍傾了傾身，兩人距離拉近，連呼吸都是交織在一起的。
他也學著溫茴的樣子壓低了聲音：“你猜。”
陸斯衍早就習慣了這種場合。
早在幾年前，他不管走到哪裡就會被一群人圍觀。
後來成名時間久了，倒是比最開始好了不少。雖然還是會有路人多看他，但是已經很少會再有人直接衝上來要簽名。
溫茴：“……”
她猜不出來。
不過好像隱隱能理解這種想象。
如果是她見到了偶像周影帝，也不可能跑過去要簽名。
遠遠地看幾眼就行。
溫茴歪了歪頭，“好多人在看你。”
她可能要收回之前覺得自己是猴子的想法了。
因為被圍觀的根本就是陸斯衍。
至於溫茴，是因為跟他坐在一起才有機會被圍觀的。
溫茴感觸頗深，沒忍住歎了口氣：“什麼時候能有人來問我要簽名啊？”
她回歸娛樂圈這麼久，也就一個粉絲找她要過簽名。
陸斯衍把手遞過去，“給你簽。”
“……”
溫茴瞪了他一眼，“不給你簽。”
……也不是不能給他簽。
溫茴沒簽過幾次名，連筆畫都沒有陸斯衍簽名時來得順暢。
咖啡廳走得文藝風格，牆上貼了很多便簽紙，每張桌子上也都準備了筆。
溫茴想了半分鐘，然後抽了支筆出來。
擰開了筆蓋後，她左手拉過了陸斯衍的手翻到掌心朝上，低下頭，認認真真在他手腕上簽了個名。
溫茴學習不怎麼樣，但是字寫得還不錯。
沒幾秒，男人膚色偏白的手腕上就多出了兩個字。
黑色字跡交錯壓在淺青色血管上麵，漂亮異常。
溫茴滿意地不能再滿意，抓著他的手看了半天，最後還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陸斯衍也沒急著把手收回去，隻轉了下手腕看了眼上頭的字。
女孩子的簽名字跡娟秀，跟她的人一樣。
陸斯衍嘴角牽了牽：“溫茴。”
“嗯？”
“手給我。”
溫茴正在看手機，也沒多想，直接把手伸了過去。
沒一會兒，她的腕間突然有堅硬的筆尖在上頭滑過。微癢的觸感持續了幾秒鐘後，陸斯衍鬆開她的手，“好了。”
溫茴再收回手的時候，餘光就瞥見了上麵的三個字。
她手腕細且白，陸斯衍的名字跟刻進去了一樣，清晰又張揚。
溫茴歪著頭看了會兒，突然笑了出來。
兩個二十多歲的人了，還跟三歲小孩子一樣幼稚。
溫茴嘴角翹著，趴在桌子上打開微博，把已經截得隻剩下男人手腕的那張圖發了出去。
她沒寫內容，光是這一張圖，剛發出去就立刻有人秒讚了。
幾分鐘後，底下評論也冒了出來。
「哇哦老婆簽名好好看哦！」
「簽名用的是什麼紙啊，紙質看起來好高級。」
「前麵的姐妹，你確定這是紙嗎……這他媽明明是手吧？」
「說老婆的那位姐妹，我覺得你在無中生有，你在暗度陳倉，你在無可救藥你無顏麵對江東父老。」
溫茴最近微博發得還算勤，熱度不低，沒一會兒評論就破了千。
她看了半天評論，嘴角的笑從頭到尾都沒壓下去過。
陸斯衍的坐姿比她直了些，男人微靠著椅背，右手就放在距女孩子臉頰不足三公分的地方。
食指一屈，就在她耳朵上輕碰了下。
“癢。”
溫茴往旁邊蹭了下，手指繼續在評論區滑。
滑著滑著，她就看到了一張圖片。
是從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以旁觀者角度拍的照片。
照片上，赫然是她抓著陸斯衍手簽名的畫麵。
@我是v8彆打我：「嗚嗚嗚太甜了太甜了，我嘴裡的咖啡瞬間變得苦澀無比。」
評論是兩分鐘前發的。
照片應該也剛拍下來不久。
溫茴也沒去找是誰拍的，回複了她句：「要簽名嗎？」
對方秒回：「真的可以嘛！但是我一過去會不會好多人跟著過去啊……還是不要打擾姐姐和行行了。」
是這個道理。
溫茴點開她的微博私信，「我簽到便利貼上，你晚點來拿。」
@我是v8彆打我：「姐姐我是在做夢嗎！」
@溫茴h：「沒有。」
溫茴本來想問她要不要陸斯衍的，但是又總覺得這個稱呼太僵硬了。
她想了半天，最後才終於慢吞吞敲上了字。
@溫茴h：「要阿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