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安地攥緊了手機，花了有一會兒，才克服了對淩煜然的恐懼。
他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傷害到她了。
紀念兮輕點了綠色的接聽鍵。
視頻通了。
淩煜然那邊的背景看上去應該是在醫院，他靠在床上，臉色蒼白，那雙眼裡卻不複以前的溫雅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沉戾和陰翳。
兩個人，誰都沒有先開口。
淩煜然那邊有些吵，似乎是保鏢和警察起了衝突。
他扯了下嘴角，“紀念兮，把我害成這樣，你滿意了嗎？”
紀念兮冷靜道“這是你咎由自取。<ahref=://>舊時光文學</a>_”
“嗬，是我低估你了。”
淩煜然語氣自嘲。
他哪裡想得到，紀念兮會是紀家的小公主。
“那條項鏈，和你一定很配，估計沒有機會給你戴上了。”
淩煜然抬手，似乎是想通過屏幕去摸紀念兮的臉，“你是我最想征服也最滿意的寵物，可惜了。”
紀念兮眼裡閃過厭惡，“你真的很惡心。”
“嗤。”
淩煜然對她這個答案並不意外，“你和她們，真的不一樣，溫靜那個蠢貨，我不過是刺激了她幾句，她就受不了了。你猜猜看，她手腕上的傷痕有多美……”
紀念兮氣到不行，“夠了，淩煜然，你傷害了彆人，還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嗎？她是人，不是你的寵物！”
“後悔啊，我後悔遇見你，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會淪落到現在這樣的下場？”
屏幕裡淩煜然的眼神猩紅，像是要撕碎了紀念兮一般。
紀念兮“你根本不是後悔遇見我，你後悔的是沒有調查清楚我的家世，你後悔的是假如我不姓紀，你就可以用對溫靜她們那一套對付我，哪怕玩過火，也有淩家替你收拾爛攤子！”
“淩煜然，你就是個垃圾，下輩子在監獄過吧！”
紀念兮掛斷了電話，指尖微微顫抖著。
她和淩煜然的交集並不多，卻已經留下了這麼大的陰影，那些被他傷害的女孩子，該多麼痛苦？
紀念兮歎了口氣，給老爸的特助轉了一筆錢，拜托他匿名去用以給淩煜然案件中的受害者後續心理治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