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情郎捉(1 / 2)

陸澈下車後便徑直去往了身後那輛車去,先後將郭氏與潘如君扶下來。

關雪盈自說自話了好一會兒,仍見範宜襄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看向不遠處的潘如君,笑道:“那是誰?怎麼四殿下好似疼她多一些?”

“也難怪了,她生的這般花容月貌,若我是四殿下,也必然——”

方嬤嬤已經聽不下去了,她不過是個敗落的侯府小姐,也敢在夫人麵前如此陰陽怪氣,一個巴掌已經揚了起來。

好在範宜襄眼疾手快地攔住,離巴掌僅有幾寸距離的關雪盈眼圈一紅,往後瑟縮了幾步,捂臉道:“姐姐作甚讓此刁奴打我!”

範宜襄和方嬤嬤麵麵相覷。

陸澈等一行人也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郭氏麵色便有些發黑了:“這是怎麼了?”

關雪盈正欲開口,潘如君便先道:“夫人性子直爽,難免言行冒犯了這位姑娘,煩請擔待擇個。”

這話算是定了範宜襄打人的罪行了。

如果不是看過書知道關雪盈和潘如君並不認識,範宜襄真心覺得是他們二人聯起手來坑自己。

陸澈冷眼旁觀著,換作從前,哪有她們搬弄是非的功夫,若範氏真動手打人了,隻怕這關雪盈連哭的聲音都不敢發出。

倒是潘如君,陸澈不免多看了她一眼。

“你既說被方嬤嬤打了,隻管說是打了你哪兒,左臉還是右臉?用的是哪隻手?”範宜襄盯著關雪盈的眼睛,溫和道。

關雪盈被她盯得心虛,胡亂說是打了自己的右臉。

範宜襄唏噓一聲:“瞧你臉上這厚厚的脂粉,若真是方嬤嬤打了你,怎麼不見散落一丁半點,嬤嬤上手也沒沾上半點,而你的臉亦是半點挨打的痕跡都不曾見著,是你的臉皮太厚呢還是你信口胡謅?”

關雪盈被逼問的滿臉通紅,恰巧鎮西侯府其他女眷在尋她,便道:“罷了,此事我便不與你糾纏了。”匆匆扔下一句話便逃似的離開了。

“夫人好一張巧嘴。”潘如君笑吟吟看向範宜襄:“不然,倒讓爺誤會夫人了。”

“進去吧。”陸澈打斷潘如君的話,牽起範宜襄的手往裡頭去了。

因是特地給陸澈班師回朝所辦的慶功宴,來賓多為皇室宗親,故男女眷並未分開而坐,而是按照宗親氏族的親疏遠近而坐的。

陸澈是皇帝最為喜愛的兒子之一,自然就坐在了離皇帝最近的位置,範宜襄緊挨著陸澈坐著。

遠遠就瞧見範老將軍一臉驕傲地揚著脖子朝自己看過來,那模樣就恨不得告訴全天下,那個坐在最受寵的皇子旁邊的姑娘是我的女兒。

點了戲開唱,原本拘謹的席麵一時便熱鬨了起來。

但是陸澈除了偶爾與皇帝說兩句話,並沒有彆的皇子上前來搭理,明明是他的慶功宴,但反而好像隻有他與各大宗親格格不入。

陸澈從小不在京中長大,十五歲的時候才被皇帝帶回了家,入了族譜。

因此,雖然陸澈得皇帝喜愛,但是到底和其他宗貴族不大一樣。

“四弟這次立了大功,這一杯酒我來敬你!”

終於有人肯搭理陸澈了,無所事事的範宜襄端出一副端莊得體的模樣,微笑朝那人看過去,不料那人也看向自己,回了自己一個燦然無比的笑容。

陸澈舉了舉杯:“謝三哥。”隔空碰了碰杯便仰頭一飲而儘。

三皇子開了個頭,其他的幾個皇子這才紛紛向他敬酒,喝了幾杯後,範宜襄覺得身邊的陸澈有點不對頭。

彆人喝酒要麼不上臉,要麼上臉也隻是臉紅。

他怎麼臉色越喝越白了呢?

莫非他不能喝酒?

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方才還無人問津的陸澈因為幾位皇子的敬酒,一下子變得熾手可熱起來,不但人人輪番上前敬酒,更是一人連敬三杯。

範宜襄遲疑了一下,還是扯了條手絹不替陸澈擦起額角的冷汗。

陸澈偏頭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她手中動作一頓,卻聽陸澈淡淡道:“繼續。”

終於,在陸澈臉色已經蒼白如紙,身形晃動的時候,範宜襄低聲勸了句:“爺,要麼我替你喝這一杯?”

聲音不大,偏偏這次勸酒的那個公子爺是個耳朵尖的,把這句話給聽了進去。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