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張氏和劉氏(1 / 2)

她假裝沒看到,低著頭撥弄他的手指玩,上頭聽他說著:“真是越活越小了,剛才聽她們說,這是又在床上賴了一天?現在又來玩爺的手,真是”

他抬起另一隻手,用食指往她腦門上輕輕點了兩下,無奈地歎了聲:“真是爺的大寶貝!”

她勾了勾他的手指,把頭藏進被子裡,隻露出一對亮閃閃的大眼睛,跟著在被子裡小聲說了句:你也是我的大寶貝!

陸澈聽見被子裡有聲音,卻聽不清她在說什麼,就把頭低下來,用額頭抵住她的,注視著她的眼睛。《

她忍不住,往他唇上湊上去,親了他一口。

甜的?!

她還要親!

他由著她鬨,被她軟綿綿親了好一會兒,等她喘不過氣來了,才笑著離開她的唇,道:“你這是拚著要把你家爺給吸乾啊。”

她紅著臉,把頭給低下去。

陸澈的臉貼上來,先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最後又落到了她的唇上,纏綿了好一會兒,整個屋子隻剩下唇齒交融的聲音,聽得她耳根子滾燙,渾身都起了層雞皮疙瘩。

她氣喘籲籲地說:“爺是我的大大大大寶貝!”

他笑得停不下來,逗她道:“到底是多大?”

她把兩隻胳膊抬起來,圈出一個圓形狀:“比這個還大!”

他坐到她身後,也把兩隻手伸出來,比著她的胳膊抱上去,最後手指勾住她的手指,再把胳膊一曲,連胳膊帶人都給攬進了懷裡。

然後伸手鑽進被子裡,往她屁股的方向重重打了兩下,板著臉道:“下回要再敢這麼嚇唬爺——”

她挨了幾下,陸澈這回打得實在是結實,他打了幾下,她整個人都跟著顫了幾下,她忙說:“我再不敢了。”

他輕輕捏了捏她的下巴,歎道:“鬼丫頭,你知道爺說的是什麼,你就再不敢了。”

她纏住他的胳膊,撒嬌地蹭他,蹭得他一點脾氣都沒了,壓在心底裡的那一絲不安也蹭沒了。

隻好讓外頭上晚膳。

主子們用膳不喜歡邊上有人,阿喜和方嬤嬤就在外頭的窗戶下麵守著,平時屋裡不讓留人,他們也多半是守在這兒。

一個是方便主子叫人進去,一個就是防止來人聽牆根。

方嬤嬤笑話阿喜:“你要是有膽子,剛才怎麼不跟姑爺夫人說?”

阿喜搓著手,臉色很是難看,還是掛了一副笑臉,就是看起來比哭還難看:“要不?嬤嬤再給我支個招兒?”

方嬤嬤嘿嘿一笑,張了張嘴假裝要說,結果等阿喜湊上來要聽,她打了個噴嚏,然後嘴巴一合上,什麼都不肯說了。

阿喜跺了跺腳:“嬤嬤你倒是說啊!”

方嬤嬤又嘿嘿兩聲,說的卻是她家裡的事兒,說她孫子是個神童,抓周的時候抓的是文房四寶:筆墨紙硯,不過他們家沒有好的硯台,當時抓周的時候就拿了塊差不多大的磚頭。

阿喜雖然心不在焉,可聽到這裡也樂嗬了:“嬤嬤您還差一台好硯麼?”說完,他一下就明白了,這老東西!是眼饞前兩天爺賞給他的那塊硯了!

主子用廢用剩的,哪怕是次品,他們也是當做寶貝,何況是姑爺是皇子,又是久經沙場的。

方嬤嬤的那個小孫子沒什麼彆的毛病,就是不足月,八個月就給生了,一直身子不大好,小孩子身子不好,總覺得是妖邪作祟,她就老想著拿什麼東西鎮一鎮,拿姑爺的東西鎮妖魔鬼怪,那準保沒錯。

昨天姑爺賞了她個扳指,那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可是像硯台什麼的,就算名貴些,也算不上什麼珍品。

阿喜聽她說了原委,肉痛了下,心裡罵了句:老東西!嘴上道:“您這算個什麼事兒,您早說啊,早說我就讓人包好了給您送過來了。”

方嬤嬤笑嘻嘻,心裡卻道:我早說?早說你舍得給我?平時就副摳巴德行,彆說一塊硯台,姑爺喝剩的半盞茶怕是都舍不得給人。

硯台的事兒合計完了,方嬤嬤也沒拿喬,直接道:“你今兒要敢說這事兒,一頓板子是少不得的。”

“那也不能不說啊!”阿喜急得出了汗。

“今兒不是抓了個人嗎,你不想說,就讓她去說。”方嬤嬤冷笑了一聲。

阿喜眯眼想了會兒,跟著眼睛亮起光來,轉身就要走,方嬤嬤低聲叫住他:“你這是要做什麼?”

阿喜回頭,歡快地說了聲:“我給嬤嬤拿硯台去。”

一會兒阿喜回來,跑了一身汗,方嬤嬤呸他一口:“快去後頭擦擦!”

嬤嬤好意提醒,阿喜道了聲謝,轉身又去隔壁廂房換了身乾淨衣服。

汗味算不得什麼,主要是身上那股子血腥味。

這個阿祿,彆看老實巴交的,就因為是個實在人兒,得爺一句話,認準了就一定把事兒個辦得漂漂亮亮,上回那個七巧就是,利落乾淨,爺把他派過來,恐怕就是看重的他這點兒。

這回這個翠芝,阿喜心裡為她鞠了一把同情淚淚,倒賣消息什麼的,非得趕在這個時候,這不明擺著往槍口上撞嗎,好在他去得及時,還是來得及死,這就不怪我也把你當槍頭使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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