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霧氣,範宜襄見到陸澈白皙精壯的身體上密密麻麻布滿了新傷舊傷,箭傷刀傷這是書中沒有寫的。
凡是觸及到傷口的地方,範宜襄原本就很輕的力道變得越發溫柔。
這種感覺落到陸澈身上十分微妙。
“你在做什麼?”下顎突然一痛,範宜襄的下巴被陸澈單手捏住。
“我”
陸澈見她被自己捏的滿臉通紅麵目猙獰,這才將手鬆開,淡淡道:“可還滿意你所看到的?”
範宜襄被他嚇得魂不守舍,不管他問的什麼,先忙不迭時道:“滿意滿意。”
陸澈冷笑:“以後若是想男人了,大可不必抱著書本傷懷!”
範宜襄一愣,不知他意指什麼。
分神的功夫,陸澈已經出了浴桶自行穿好衣褲。
“你還不曾回答我為何會用紅花油。”陸澈坐在床邊大理濕漉漉的長發,此刻滿頭的青絲都散落了下來,半乾半濕,鬆散地披在肩頭。
看得範宜襄心頭微熱,陸澈這副模樣,真是美人如畫不可方物reads;。
“我不小心磕了一下,並沒什麼大礙,嬤嬤她心疼我,這才弄了一屋子的味道。”範宜襄撒謊道。
陸澈側目掃了她一眼,對她並不告狀的答案似乎很滿意。
範宜襄遠遠站著看陸澈打理頭發,原本還算有條理的頭發被他這麼胡亂一弄,反而亂七八糟地打了好幾個結。
陸澈被這一頭長發弄得煩躁不堪,範宜襄飛快地上前道:“我來給爺梳頭。”
阿福進來送夜宵的時候,陸澈正乖巧地閉目坐在床邊,範宜襄手指靈活地穿插在陸澈的發絲間,有條不紊一寸一寸地給他梳理著頭發。
阿福有一種萬物靜止的感覺,仿佛二人不似凡人,倒像那天上的神仙眷侶。
陸澈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是雙眼緊緊地絞著範宜襄,紋絲不動的。
不知過了多久,範宜襄慢吞吞地抬了一下腦袋,方嬤嬤與阿福已經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屋子裡鴉雀無聲,隻能聽見自己時緩時快的呼吸聲。
“襄兒知道嗎?”下頜突然被陸澈的手指抵住,被迫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嗯?”範宜襄癡癡道,這樣一張傾城絕色的臉,若真要這樣直視著,實在是叫人挪不開眼。
這一刻,好想自私一下,好想就這樣親上去。
範宜襄捏了捏自己的小拳頭,強行將自己的‘□□’按了下來。
“你低頭的樣子很美。”說罷,陸澈的唇便印在了她的唇上。
範宜襄整個人僵住,睜大雙眼凝視著麵前的人,深深地屏住了呼吸,任由他擺布。
陸澈不懂接吻,一點一點用嘴唇去蹭她的,好似找不到一個著力點,好想按住她的小腦袋,將她整個人都按到自己的唇上,好想汲取她口中的每一絲甘露。
範宜襄發現了,他不會接吻。
這個傻瓜。
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陸澈眼底閃過一絲困惑和惱意。
“傻子。”範宜襄輕輕說著,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舌尖伸出來,試探著去觸碰他的唇齒。
陸澈一愣,慢半拍地承受著滑入自己口中的小舌,學著她的動作,亦將自己的舌伸出來去觸碰她的。
這種感覺,真是無比美妙。
“好涼。”範宜襄忍不住低嗔了一聲,有意捉弄他,等他的舌追上自己的時候,飛快地躲開,在他的口中輾轉著。
如此幾次,陸澈便漸漸明白了她的套路,反客為主,撬開她的貝齒,繾綣纏繞著那磨人的丁香小舌,一寸一寸地汲取著唇齒間的蜜汁。
兩人麵貼著麵,氣喘籲籲地又是親了好一會兒,範宜襄伸手推了推眼前人,乖乖,我的爺,嘴唇都快要被他給吸破了。
陸澈離了她的唇,有些微喘,一臉迷離,深湛的眼眸定定地望著她,裡頭注滿了溫柔與淪陷。
“爺,杜太醫說您需要多加休息,是時候就寢了。”原是告辭的話,範宜襄說出來就後悔了,怎麼越聽越古怪呢?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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