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第9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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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念完了一整段,郭氏才慢條斯理朝範宜襄看過來,微微點了點頭:“你是靈慧之人,既然知錯,那該如何?”

親兒子都被罰跪了一夜的祠堂,自己的責罰隻能重不能輕了。本文由。。首發

範宜襄咬牙道:“媳婦自當認罰。”

“那便也去祠堂跪上兩個時辰罷。”郭氏用袖子掃了掃手邊茶麵,掂了掂手中的佛珠,掩住眼底的一絲快意,繼續闔上眼簾念起佛經來。

範宜襄無法,隻得乖乖聽罰,兩個時辰下來膝蓋淤青不說,已是餓得前胸貼後背,好不容易熬到半夜方嬤嬤睡熟過去,範宜襄才趔趔趄趄地溜進膳房,照例抓起饅頭就著醬菜一頓胡吃海塞。

今日剩的饅頭好像比往常多一點,不過餓了一天的範宜襄還是照例吃了個精光。

這次給殿下準備的膳食,阿福特意準備了兩人的分量,心道夫人就算偷吃應該也不會都吃個精光吧,然而等陸澈打完一套拳等待用膳時,阿福才驚覺自己小看了夫人的食量。

陸澈雖身上有傷,卻向來不拘這些小節,每日練拳是雷打不動的,練完拳後須得大吃一頓也是日積月累下來的習慣,他自幼長在軍營,吃乾糧長大,彆人吃上數月乾糧便會膩煩惡心,但他卻截然相反,一日不吃便會渾身不適。

隻不過這是他的一個小秘密,隻有阿福與他二人知道,所以饅頭醬菜亦是阿福一人親力親為揉麵蒸炒的,是以範宜襄偷吃了好些天,膳房裡的廚子也並不察覺。

阿福不敢去瞧陸澈的臉色,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請罪。

“再做一份,送到範氏房裡去。”陸澈扔下擦汗的毛巾,徑直就往範宜襄住的西園去了。

一進屋子裡,迎麵便撲來一股濃鬱的紅花油味。

範宜襄身子骨瘦弱,稍微磕著碰著身上的淤青就觸目驚心,何況跪了足足一個下午,心疼得方嬤嬤恨不得把全天下的紅花油都抹在她兩隻膝蓋上。

範宜襄見陸澈麵露異常,連忙吩咐方嬤嬤去開窗通風,陸澈擺了擺手:“無妨,我身上常年多傷,這氣味倒是不難聞。”

“爺身上的傷?”範宜襄見他滿頭大汗,俊俏的臉上呈現出運動後才有的紅暈,好看極了,知道他一定是運動過了,白天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晚上又開始浪?難道他第鐵打的不成?

陸澈的目光凜冽地朝她掃來,嚇得範宜襄猛地縮回了脖子。

莫非上回之事果真嚇著她了?

陸澈腹誹著,嘴上淡淡道:“小傷,不足一提。”

陸澈突然到訪,範宜襄此刻雖罩著件輕薄的綢麵褂子,內裡卻隻著了件肚兜,玲瓏有致的身形在半透明的綢麵下若隱若現,又是夢中突被驚醒,臉上還帶著幾分惺忪,因為暑熱,雙頰微微泛著粉色,讓人忍不住想伸手重重掐一把。

“你何故要用紅花油?”陸澈隨手拿了杯涼茶往喉嚨裡灌了一口,隨意問道。

範宜襄不知如何回答,自己隨便怎麼說都給人一種告狀郭氏的感覺。

陸澈見聽不到答案,亦不追問,隻散漫地環顧著房中的裝飾,目光突然落在床邊一三腳燈架的底部,奇道:“那是什麼?”

範宜襄讓方嬤嬤將墊在燈架底部的那本書取出來,笑道:“我平日喜歡歪在床上看書,那燈座太低,便拿書墊著。”

陸澈胡亂地翻了幾下方範宜襄遞上來的書,情緒一時不知怎麼就煩悶起來:“我要沐浴。”

方嬤嬤麵上露出一絲古怪和嫌棄,姑爺這是什麼意思?今晚要留宿在夫人這兒了?

府中沐浴每個園子都有專門的浴池,可是陸澈絲毫沒有移步的意思,範宜襄試探地問道:“在這兒!?”

陸澈不置可否,自行開始寬衣解帶。

方嬤嬤再不情願,也隻好下去命人備下浴桶熱水,院中雖設有浴池,但是原主和現在的範宜襄性子都十分懶惰,常常就在自己房中沐浴,是以,方嬤嬤準備起來算是輕車熟路,沒一會兒的功夫便萬事周全。

“爺慢用——”範宜襄福了福身子,作勢往外要溜。

“你留下伺候我沐浴。”

方嬤嬤心疼地看了眼可憐巴巴的範宜襄,關門去了。

這劇情實在詭異,自己現在雖然不曾把自己作妖作得讓陸澈深惡痛絕,可陸澈絕對是不可能對自己動半點心思的!而且他早有真愛,他與潘如君自幼相識,更是從小長大,曆經無數苦難,可謂是同甘共苦情比金堅,雖然這些都是作者一筆帶過,但是陸澈對潘如君的一片癡心範宜襄從不敢懷疑。

此時此刻的範宜襄,甚至還有一些同情潘如君。

陸澈後續也娶了不少女人,但書中並未寫過他留宿於哪個女人房中,是以,在範宜襄眼裡,陸澈一直都為了潘如君守身如玉。

但是看著眼前場麵,事情發展到此,陸澈絕對不是一個守身如玉的禁欲係標準男主。

範宜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是啊,書中隻會把讀者們想看的地方寫出來,精彩的帶動劇情的地方寫出來,彆的發展不過全憑看客們自行想象,可是自己身處其境,所發生的一切不是書中那樣片段式的,劇場式的,自己所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真實的,這已經不隻是書,而是自己真正的如現實生活一樣的人生。

這樣的覺悟讓範宜襄自穿越以來,第一次感到恐懼與茫然。

“傻站著做什麼?”陸澈已經將外衣處淨,僅剩雪白的褻衣褻褲,一副等著範宜襄來幫他脫的模樣。

範宜襄低著頭紅著臉慢吞吞上前,陸澈盯了她半晌,隨意將身上的衣褲一脫,精壯的身形瞬間一覽無餘地展現在範宜襄麵前而且是正麵對之。

範宜襄忍不住捂住了臉,陸澈冷笑一聲,輕輕朝浴桶裡一躍,整個身子都陷進了熱氣騰騰的水中。

範宜襄取了浴鹽毛巾,慢條斯理走到陸澈身邊,輕手輕腳地小心給他擦拭著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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