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煜卻不肯,他覺得含光宮是他和元安的小家,他在批折子再累,隻要想到中午回去有元安再等著他,他便不覺累。
元安午睡醒後,便想給太皇太後繡一柄團扇,如今天也熱了,正好能用上。
元安和小茴討論是繡福壽葫蘆花樣好還是卍字真言好,最後還是元安拍板決定繡個葫蘆花樣,看著也喜慶些。
小茴取了描樣,一邊看著元安描花樣一邊道:“娘娘果然最討老人家喜歡,在臨城時太後娘娘最疼娘娘,如今到了大都,太皇太後也十分疼愛您。”
元安抿嘴微笑:“正因為如此,我才更要好好孝順太皇太後。”
元安描著花樣感歎道:“太皇太後也不容易,玉郎哥哥這些年多虧有她庇佑,不然彆說登上皇位,命都未必能保住。”元安歎了口氣:“我既然嫁給了玉郎哥哥,太皇太後便也是我的祖母,如今玉郎哥哥雖然是皇帝,但是外有姚相把持朝政,內有太後掣肘內宮,我身為他的妻子,大舜的皇後,就該替他看顧好後宮,照顧好祖母,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正說著,方嬤嬤端了一盅湯羹進來,對元安道:“娘娘且歇會,把湯喝了。”
元安放下筆看向方嬤嬤手裡的湯,好奇問道:“這是昨日給玉郎哥哥喝的那個湯嗎?”
方嬤嬤麵皮一緊,輕聲咳嗽一聲,麵不改色道:“那湯是給男子補身的,不適宜女子食用。”說著將揭開湯盅的蓋子,將湯匙遞給元安道:“這道山藥枸杞蓮子湯最滋陰補氣,娘娘喝這個就好。”
元安舀了一勺湯羹,入口清甜,十分爽口,想到昨日莊煜喝湯時臉色十分不好,便好奇問方嬤嬤:“嬤嬤昨日給玉郎哥哥的究竟是什麼湯?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金錢肉?”
方嬤嬤尷尬地握拳擋在嘴邊,咳嗽一聲假裝沒聽見,可是抵不住元安連聲追問,她隻好湊到元安耳邊嘀咕了一句。
元安霎時麵皮通紅:“嬤嬤……”元安捂著臉十分不好意思:“玉郎哥哥才多大,哪裡要吃這種東西?”
方嬤嬤忙正色反駁道:“你們年輕人不知道厲害,嬤嬤可是看多了,現在不保養,等年紀大了再保養就來不及了,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
元安紅著臉默默喝湯,心有餘悸,幸好昨日沒有喝到那東西……
元安喝完湯繼續描花樣,等描完花樣時隻覺得脖子都酸了,她放下筆伸了個懶腰,突然臉色一變。
玉郎哥哥怎麼知道金錢肉是什麼東西?他之前就用過?
元安心裡頓時像灌了一壺陳醋一樣,酸澀不已,她想起前晚莊煜動作嫻熟,如狼似虎,絕不是新手該有的樣子!
莊煜下午在紫宸宮和戶部尚書舌戰一個半時辰,終於說服了戶部拿軍餉供給北伐大軍,興高采烈地回到含光宮,卻發現元安閉眼躺在床上,任他怎麼喊都不理他。
莊煜不明所以,還以為元安身體不適,忙脫了鞋上床將元安摟在懷裡:“是不是今日太累了?有沒有請禦醫?”
元安掙開莊煜的胳膊,撐起上身,氣鼓鼓地瞪著他。
莊煜這才確定元安是生他的氣了,可是他還是不明白,這中午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這樣了?
“元安?”莊煜試探性地去握元安的手:“怎麼了?是誰讓你不高興了?”
元安手一躲,控訴地瞪著莊煜,你還明知故問?
莊煜更是摸不著頭腦,正要追問,突然被撲到在床上。
元安坐在莊煜硬邦邦的腹上,恨恨地趴在莊煜身上,伸嘴咬住莊煜的肩膀。
元安咬得不痛不癢,雖然不疼,但是也讓莊煜知道了她心裡的憤怒,莊煜越發茫然,究竟怎麼了?
半晌後,元安咬得牙酸了,才鬆開口,她拉開莊煜的衣襟,看著他肩上小小的牙印,覺得不解氣,有用手指狠狠戳了下,質問道:“說!你怎麼知道金錢肉是什麼?還有前晚你怎麼那麼熟練?你之前是不是碰過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