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霆沉默了片刻,問話的聲音不再像之前那般淡漠,染上幾分焦急,“沅沅怎麼樣了?”
“沒大礙。”衛銘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具有煙火氣的炎霆,像是終年覆在麵上的寒冰麵具被融化,終於有了人氣兒。
“那他為什麼要攆我走?”炎霆英挺的眉頭皺起,想不明白。
“大概,是害怕你吧。”衛銘順口說道:“人家那麼小,就被拐上了床。雖然你是我雇主,但我還是要說,行為挺畜生的。”
炎霆:“……”
哪怕每次林沅都沒反抗,甚至還主動誘惑。但兩人的年齡差距擺在那裡,無論是誰主動,炎霆最終沒把持住,終究還是他的錯。
衛銘這話說的炎霆啞口無言。
內心有那麼一絲絲委屈,但更多的是自責。
小孩兒涉世未深,就被他吃乾抹淨,還一次又一次,仔細想想,的確很畜生。
衛銘說完話,才發現炎霆另一隻手裡捧了個小蛋糕。
鬆軟的蛋糕胚,塗了一層粉紅色的草莓味兒奶油,上麵還點綴著一顆鮮嫩可口的草莓。
衛銘的心臟又一次被震撼到。
他記得炎霆最討厭的就是甜味兒,尤其是蛋糕紡烘焙時散發出的那種甜膩膩的奶油味兒。
每次隻要有蛋糕店,他都會繞著走。
現在手裡竟然捧著一個,衛銘感覺很稀奇。
“林沅喜歡吃蛋糕啊?”
“不知道。”炎霆將煙扔在地上,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蛋糕,生怕給摔了,“孫輕告訴我,哄孩子要用甜食。”
哄孩子!?
衛銘不知道這三十歲的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十八歲,還能算是孩子?
大概,這就是年齡差之間的樂趣吧。
衛銘摸摸下巴,他和自己老婆隻差了三歲,體會不到這種神奇的樂趣。
但還是覺得,炎霆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小心翼翼地捧著個小蛋糕,動作太滑稽了。
他手抵著鼻子,憋住笑,“你快進去吧。”
再不進去,恐怕一塊兒蛋糕哄不好了。
炎霆睥他一眼,推門進了屋。
林沅正坐在沙發上做一個沉思者,鼻尖突然鑽入甜膩的奶香,偏頭,是炎霆那張冷峻的麵龐,以及和他淩厲的眉眼極不相襯的小蛋糕。
林沅的嘴角抽了下,炎霆已經將他一把抱起來,坐在了自己腿上。
“給我買的蛋糕啊?”
“嗯。”
“可是我現在不想吃。”
炎霆:“……”
第一次哄人,剛開始就遭遇滑鐵盧。
環抱的動作,炎霆的手掌剛好覆在林沅的肚子上,雖然隔著衣服,但林沅還是很緊張,害怕被發現端倪。
下意識躬了躬脊背,想要讓腹部脫離男人的掌心。
剛一動作,炎霆就隔著衣服揉了揉他的肚子,“是最近長胖了,還是懷了我的孩子?”
林沅:“!!!”
林沅感覺自己像是被泡進了一汪溫熱的泉水裡,渾身都濕噠噠的。
男人強勢的氣息裹挾著自己。
疼痛,酥麻。
他意識不清的哼唧,汗水沾濕麵龐,鼻音軟糯又勾人。
半夢半醒間,林沅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視線裡,出現一個男人朦朧的輪廓。
眼窩深邃,瞳仁漆黑,鼻梁高挺筆直,繃緊的唇線弧度鋒銳。
像一匹凶戾的狼——
犬齒咬上他的脖頸,溫柔又凶狠磨著。
空氣中,散發出淡淡的血腥味兒,又被濕黏甜膩的氣息覆蓋。
臥室裡,兩人呼吸交纏。
不知疲倦。
——
意識再次回籠時,外麵已天光大亮。
林沅翻了個身。
疼痛感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渾身的肌肉像是被重錘過似的,又酸又疼。
他難忍地蹙起眉頭。
心說自己昨夜難道夢遊去挖煤了?
眼皮輕顫著,他緩緩睜開眼,一切都是陌生的,包括床邊坐著的那個男人。
林沅懵了一瞬,大腦空白地問:“先生,你誰?”
他剛說完,視線恰好從男人胸膛上掠過,一下子愣住。
那布滿了交錯的紅痕,一看就知道是怎麼留下的。
林沅愣住。
昨晚的記憶宛如潮水般撲來。
那是他留下的,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身為一個單身十八年的小處男,想著在夢裡爽一把。
然後……
林沅很想抬手捂臉,完全不想承認昨晚那個主動又放浪的人是自己。
靠。
不是在做夢嗎!
暴躁地想揍人,林沅抬眼瞥向男人抽煙時手臂處鼓起的肌肉,又想想自己的細胳膊細腿兒。
算了。
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他裹著被子翻身下床。
“去哪兒?”男人剛抽過煙,嗓音又低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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