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不就是炎琅他爸?
最近這幾天老是想太多,一想到炎琅,林沅不自覺開始緊張。
他抓住炎霆的衣角搓了搓,又踮起腳尖主動在男人嘴角親了一口,小聲說:“我可以去嗎?”
小家夥如此撒嬌,放在以前,炎霆會溺愛地答應任何事。
但此刻,他猶豫了。
削薄的唇線繃直,眼神微冷,半晌沒有出聲。
炎霆想帶林沅見二哥,讓兄長們知道他的存在。可此行是去大哥家,侄子炎琅也會在。
從開始至今,炎霆什麼都沒有說過,但男人的獨占欲作祟,他心裡很不樂意林沅與炎琅見麵。
可又不願直說,哪怕心裡老陳醋壇子打翻一地,他也憋忍著,生怕林沅覺得他小肚雞腸,沒有男子漢寬容大度的氣概。
林沅仰頭望著他,淺茶色的眸子裡倒映著燈光,亮晶晶的,眼前裡充滿了希翼。
等待半晌,脖子都酸了,也沒聽見任何回應。
眼睛裡的亮光逐漸黯淡,林沅失落地耷拉下眼角,唇瓣倔強地抿著,堅韌的不願表現出難過。
“原來之前還說要好好哄我,都是假的。”林沅垮著小臉兒,食指和拇指比出一小截,自言自語道:“我就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望,都不願意滿足我,我真的好傷心。”
林沅扁著嘴角,像拍西瓜似的拍拍自己肚子,“崽啊,事實告訴我們,什麼承諾都聽不得。以後,你可要擦亮眼睛,千萬不要像爸爸一樣,未婚先孕,被騙慘了。”
“哎……”他哀歎一口氣,“這個家,早晚容不下我們父子倆,爸爸帶你走。”
林沅轉過身,故意挺起肚子,右手插在腰間,笨拙地往前挪動。
那架勢,活脫脫一個懷胎八個月的孕婦,還是被拋棄的。
背影極為淒涼,又孤獨。
炎霆站在原地,無奈地扶額,“跟我一起去。”
林沅停下腳步,情緒瞬間陰轉晴,眼裡的悲傷褪去,笑的格外燦爛,“好嘞,我馬上去換衣服。”
戲精,我是專業的。
炎霆在臥室門外等了五分鐘,看見從裡麵走出一個全身被黑色包裹嚴實的小保鏢。
黑衣黑褲,黑墨鏡,黑帽子,還有黑色皮手套。
乍一看去,還以為在拍攝007呢。
林沅覺得自己這身酷斃了,而且還能夠隱藏在暗處,偷偷觀察炎琅父子的舉動。
但炎霆並不這麼覺得,他抬手摸了摸下巴,委婉地提醒道:“沅沅,我們是去給大哥過生日,不是拍電影。”
林沅:“……”
嗬,直男,不懂得欣賞。
林沅翻了個小白眼兒,又去重新換了身衣服。
衛衣,休閒褲,運動鞋,清爽又有活力,很符合他這個年紀的風格。
但林沅覺得一點兒個性都沒有,從臥室出來,一直到上車,嘴巴都撅得老高,一句話都不想和炎霆說。
副駕駛裡,林沅裹著小毯子睡覺。
一會兒去炎琅家,肯定會有場大戰,他得提前養精蓄銳。
孕期嗜睡是正常現象,炎霆詢問過醫生後,便放下心來,在每個地方都備有羊絨毯,以防林沅睡著後著涼。
車子平穩地向炎大哥家駛去。
車廂裡安安靜靜的,回蕩著林沅淺淺的呼吸聲。
黑雲籠罩夜空,波濤詭譎。
空曠的廣場上,一個瘦小的身影,急衝衝地往大殿跑去。
林沅揮了揮手裡的拂塵。
誒,哪來的拂塵?
不管了,先跑。
“攝政王,大事不好了,太子他逼宮了,快逃啊。”
金鑾殿,穿著金絲黑袍的攝政王高坐龍椅之上,儼然是炎霆那張清俊冷酷的臉。
林沅掀起長袍,撲通一聲跪地。
“小沅子,何時如此驚慌?”
“王爺,太子坐騎已到宮門外,他要毒死您啊。”
“哈哈哈。”炎·攝政王·霆猛地一拍龍椅,“荒謬,我叔侄之事,豈容你這個太監插手。來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身穿生鐵戎裝的士兵,齊衝而入,舉起鋒利的大刀,朝著林沅的腦袋揮下去。
“啊!我不是太監,我是攝政王妃!”
林沅大喊著,猛地驚醒過來。
炎霆正彎腰幫他解安全帶,兩人四目相對。
林沅眨眨眼,意識還未清醒,紅著眼睛委屈地小聲嘟囔,“我真的攝政王妃,不是太監。”
炎霆:“?”
炎霆有些慌,不知道小家夥這是唱的哪出戲,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接。
他沉吟片刻,穩重道:“本王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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