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被眼巴巴地望著,林沅哪能硬得起心腸。

他還沒見過炎霆這般可憐的模樣呢,像是被自己欺負慘了。

壯漢撒嬌,誰能忍得了呢?

林沅湊到炎霆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舌尖頂了下小虎牙,笑嘻嘻地鑽進被窩裡。

炎霆愣愣地看了片刻,遲鈍的大腦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也掀開被子藏進去。

寬敞的大床上,蓬鬆的羽絨被遮擋了所有。

黃昏,一道晚霞染紅大片天際,像烈火燎原,很快灼燒一切。

客臥裡,兩人折騰累了,皆沉沉睡去。

樓下的客廳裡,氣氛凝重。

炎瑞坐在沙發上,一向挺拔的脊背,此刻頹然塌陷下去,哪怕心裡憋著火,依舊保持著紳士儒雅。

坐在對麵的程汐,低頭盯著腳下的地板,沉默不語。

她沒有任何歉疚,也沒有悔意,甚至連句對不起都沒有說。

當年,得知程汐懷孕時,炎瑞很開心,哪怕與父親決裂,舍棄炎二少的身份,也要對她負責。

未曾想,六年的婚姻,換來的卻是背叛。

良久,炎瑞才開口,“你什麼時候喜歡阿霆的?”

程汐笑了笑,語氣涼薄,“都這樣了,什麼時候還重要嗎?”

出軌的人不僅沒有悔意,反而高高在上地指責道:“炎瑞,你就是個懦夫!我不信你這麼多年沒產生過懷疑,那我現在告訴你,慶慶根本就不是你的兒子。”

炎瑞抱著腦袋,脊背完全塌陷下去,整個人幾乎要縮成一團。

沒有怒吼,沒有叫罵,更沒有動手。

所有的情感,都在悄無聲息之間,快速崩塌。

程汐站起身,撥了撥自己的長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輕蔑道:“我最看不起你這樣,懦弱又無能。”

晚霞透過窗戶,灑進客廳裡。

一縷霞光落在炎二哥身上,他很快恢複了平靜,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說出口的話,卻帶著決然力量,“離婚吧,慶慶歸我。”

程汐渾身一震,驚詫爬滿臉龐,瞳孔驟然放大,聲音怒急,“什麼?你耳朵聾了啊,我剛說了,慶慶他根本就不是你兒子!”

炎二哥平靜地糾正她,“慶慶是我的兒子,我養了他五年。”

沒人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先天的血緣和後天的親情,哪個更重要。

懷胎十月生下孩子的母親,卻絲毫沒有留戀,“行,我可以把慶慶給你,但你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程汐語氣簡單的像是在討論一個可以隨便售賣的貨物,“你給我五千萬,兒子歸你。”

略尖銳的聲音回蕩在空間內,很快消融在霞光中。

片刻後,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客廳裡恢複寂靜。

林沅醒來時,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渾身快要散架的酸痛感,令他蜷在被窩裡不願動彈。

炎霆已經醒了,倚靠在床頭,手掌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頂。

扁扁嘴,林沅覺得這動作想是在摸一條狗,故意用腦袋頂了頂他的手掌,氣呼呼地說:“拿開你的手,不然我要咬人了。”

說話間,他下意識抬頭看向炎霆。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誰也沒提之前的事。

一個是覺得醉酒時的模樣,和平時的自己太大相徑庭,威嚴都沒了。

而林沅認為自己趁著炎霆酒醉,還勾.引他做羞羞的事,有點兒太不矜持。

反正,就當做無事發生嘛,誰也不許提!

林沅蜷了蜷身體,將自己團成一個球,又覺得不太舒服,翻身趴在床上,撒嬌般的哼哼唧唧,“你幫我揉揉腰吧。”

深秋的天氣寒涼,炎霆擔心小東西會感冒,先將被子給他蓋好,才隔著蓬鬆的羽絨被幫他揉捏酸軟的腰。

林沅趴在枕頭上,白皙的臉頰被壓得扁扁的,清亮的眸子微微眯起,表情十分享受。

嘴巴也沒閒著,說話含糊不清,還非要貧嘴,“你以後要是破產了,還可以去開一個按摩館,肯定能成為業內領軍人物,名震大江南北。要不,就叫霆霆按摩房吧。”

林沅也不害怕炎霆把自己怎麼樣,他要是敢對自己的腰用大力,那可是謀殺親子。

“哎,對了,你大哥過生日,他兒子炎琅怎麼沒回來啊?”

林沅疑惑地想了想,按照劇情節點,這個時候炎琅應該已經和家人和好了啊。

嘀咕著,他轉了下腦袋,將整張臉埋進枕頭裡蹭了蹭,沒注意到身後炎霆快速陰沉的臉色。

三十歲的老男人也會嫉妒,但身為長輩,他又不能嫉妒的太明顯,得端著,淡聲回:“不知道。”

林沅大大咧咧,硬是沒聽出其中酸溜溜的語氣,又問道:“你說,炎琅和他父母關係好不好啊?”

之所以這麼問,林沅隻是想判斷判斷,炎大哥夫婦會不會是幫凶,幫著兒子一起鏟除隱形威脅。

但吃醋的男人是領悟不到的,還容易多想。

炎霆臉色黑沉沉,眼色比外麵的夜空還要濃稠,俯身湊近小家夥的耳邊,冷聲道:“在我床上,還想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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