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炎霆昨天偷跑出醫院, 和林沅在酒店裡浪了一晚。原本已經結痂的傷口又裂開了,回到醫院後,被主治醫生劈頭蓋臉地訓了一頓。

昨晚被折騰得厲害, 林沅整個人都倦倦的,坐在角落的小板凳上,腦袋一點一點打盹。

好幾次都被醫生惱怒的訓斥聲吵醒, 茫然地望向炎霆,等反應過來發生什麼後,又低著頭幸災樂禍嗤嗤地笑個不停。

按照輩分來說,年紀已經臨近退休的主治醫生算是炎霆的遠房舅舅輩。不顧護士的阻攔偷跑出醫院, 又把傷口搞裂開了, 本就是他的錯, 無論被怎麼訓斥, 他都沉默地受著。

主治醫生訓了會兒, 走之前看見角落裡的林沅笑得一抖一抖的, 覺得自己是真的老了,都不明白現在的小年輕都在想什麼了。

為了方便護士上藥,炎霆脫掉襯衫,露出疤痕盤橫交錯的後背。最深的幾處傷口微微裂開,有少量的血水滲透出來,倒不是很嚴重。

除此之外,炎霆的肩膀上存在著好幾道抓痕異常清晰且新鮮,一看就是在二十四小時內造成的。

護士剛結婚不久,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怎麼抓出來的, 當即紅了臉。

上藥結束後,炎霆被裹成了木乃伊,紗布在上半身繞了好幾圈,活脫脫一個病重的傷患樣,臉色發白地靠在床頭,汗水把垂搭在額前的頭發都打濕了。

剛才護士沒輕沒重的,他遭了不少罪,但林沅一點兒也不心疼。徑自爬上床,趴在枕頭上呼呼大睡。

誰叫他昨晚沒完沒了地弄自己,活該!

冬季的寒冷總是令人離不開溫暖的被窩,能躺著就絕不坐著,出門溜達更加是不可能的。

但林沅還要去學校上課,而且還要考試。

上課倒是沒什麼,聽不懂就胡亂聽聽,一到考試就頭疼。

好幾次,他都想要不乾脆休學算了,等下一學年重新再戰。

可想到每年九月,才會開始新學年,又覺得時間太長了。

臨近12月末的時候,林沅肚子裡的寶寶已經六個月了。之前瘦掉的肉,也被重新養得長了回來。

由於孕激素的作用,皮膚也肉眼可見變得白皙細膩,像果凍一樣軟滑。

上課的時候,周緒坐在旁邊,就總盯著他的臉看,甚至還蠢蠢欲動,想上手摸一摸。

“小沅。”

“嗯?”林沅正在糾結老師剛才劃的考試重點也太多了,秀氣的眉頭皺成一團,滿臉惆悵。

“你身上好像有點兒香。”周緒用力嗅了嗅,聞到淡淡的,說不出是什麼味道的香味兒,很好聞。

“啊?”林沅回過神來,鼻子埋進衣袖裡吸了幾口氣,什麼都沒聞到,“可能是洗衣液的味道。”

周緒又用力聞了聞,一錘定音,“是奶糖的味道,還挺甜。”

林沅瞪大眼睛看著他,臉頰紅撲撲的,“我看你是想吃奶糖了吧?”

周緒:“……”

我不是,我沒有,你彆胡說,那麼小姑娘氣的東西,我怎麼會吃。

午休的時候,林沅先回寢室休息去了。周緒特意繞了一大圈,去超市買了包旺仔牛奶糖。

為了不被彆人發現他這麼爺們兒的人竟然吃奶糖,還專門買了幾瓶簌口水,方便嚼完糖之後毀屍滅跡。

斷裂的肋骨逐漸長好,傷勢沒那麼嚴重後,炎霆提前辦理出院回了家。

積壓了一個月的公司事務,把他的郵箱塞得滿滿當當,連垃圾廣告都沒了見縫插針的空間。辦公室的桌上,還有一摞等著他簽字的文件堆積著。炎霆早上八點到公司,一直到晚上十點才回家。

林沅已經仰躺在臥室的大床上睡著了,空調呼呼地吹著,他似乎感覺到熱,腳丫子從被子裡伸出來,垂搭在床邊。

雪白的腳踝處還殘留著一圈紅痕,是炎霆昨晚沒控製好力氣,不小心勒出來的。

細膩的皮膚上,透著淫·靡的粉。

炎霆單手扯掉領帶,解開襯衫的扣子,露出胸膛上交錯的抓痕和齒印。彎腰握住小家夥的腳丫子,輕輕塞進被窩裡。

被驚擾到睡覺,林沅小貓似地哼唧著,迷迷糊糊睜開惺忪的眸子,猝不及防撞入一雙如墨般黑沉的眼睛裡。

他黏人地抓住男人一根手指,懶洋洋地咂咂嘴,“你回來了啊。”

炎霆低笑著,溫柔地親了親他的眼角,“乖,我去洗澡,你先睡。”

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林沅揉揉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空調溫度開的太高,他剛出了一身熱汗,睡衣黏黏地粘在身上,不怎麼舒服。

困倦地打著哈欠,林沅低著頭踢了踢地上的毛拖鞋,光著腳丫子站在地毯上。

炎霆洗完澡出來,看見小家夥爬得高高地坐在平常擺放茶具的桌上,睡衣下擺掀起來,露出雪白的肚皮,正對著敞開的窗戶。

“不要把肚子對著冷風吹,會感冒。”炎霆根本顧不得身體起的反應,大腦先於生理,像個嘮叨的老父親,快速走過去把窗戶關上了。

林沅扁扁嘴,不情不願地放下衣服遮住肚子,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你兒子說要吹風,我不滿足,他就踢我。”林沅甩鍋甩的極其熟練,孩子都還沒出生,就已經幫不靠譜的爸爸背了好幾口大黑鍋。

炎霆隔著衣服摸摸他的肚子,“我來教訓他。”

剛說完,心口就被踹了一腳。

林沅瑩白的腳踩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膚色差異明顯,畫麵誘惑又曖昧。

男人的眼色逐漸加深,握住纖細的腳踝,聲音磁啞:“寶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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