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1 / 2)

神棍的道係日常 絡繽 17076 字 9個月前

第69章

三人不信邪還想, 依然掙紮著, 結果發現真的如同容黎所說的一樣, 那細細的發絲將他們緊緊的綁住,越掙紮捆得越嚴實,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下三人知道遇到了高人,立馬沒有了之前的囂張,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討饒。

老頭哭嚎道:“剛才在下有眼不識泰山, 不知道有高人前來, 方才多有得罪,求高人看在我們都是同行的麵子上, 給我們三放條生路。高人既然看上這兩位陰魂,我們願意割愛。”

“誰跟你是同行!”容黎嗤道, “既為天師,你不匡扶正義便是罷了,竟然還拉著活人配陰親,做這種有損功德的事, 也不怕天打雷劈。”

“您說什麼?高人, 誤會誤會啊,我丁某人不才,就是個不入流的小天師, 可也沒乾過傷天害理的事。隻不過給去世未婚的男女湊個姻緣,讓他們不至於在地下孤單而已。”老頭一臉驚恐, 連忙為自己辨清白。

“老小兒在中間確實拿點錢, 可也沒有像高人所說這麼惡毒, 竟然拿活人配陰親。”

“事到如今還想狡辯。”容黎冷哼,根本不聽他的編輯,手指微微一動,頭發拴得更緊了,穿透衣裳直接勒在肉裡,就如同鋒利的刀一片片往裡切似的。

容黎的頭發現在不亞於勾魂索在魂魄上的鞭撻,這段時間通過修行,她的能力從前高了許多。尤其隨著謝鐸南的覺醒,她這邊也更加受益。

三人頓時頓吸一口氣,連連求饒。這種痛苦不僅僅是肉體上的,好像在魂魄上也一片片的劃似的,尋常人根本沒有辦法抵禦這種痛苦。

“盧小藝在哪裡。”謝鐸南懶得廢話,直接詢問,那老頭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直接被謝鐸南打斷:“你們最好想想再說話,一句謊話就是散一魂魄,你們可以試試生生被打散魂魄的感覺。”

謝鐸南說話的時候依然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甚至嘴角還微微勾起,好似帶著淡淡的笑意,讓人看著很是溫和。可那三人卻不這麼想,全身嚇得直哆嗦。

這對男女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身上的壓迫感這麼強!

其中一個壯漢再也支撐不住,連忙嚷道:“那兩個女人就在隔壁的房間裡!她們還沒有死,這一切都是那個老女人指使我們乾的,我們覺得這個老女人不仗義,也是想要替天行道所以才把她也一起配了,也算是惡有惡報。我們是好人,求你們放過我們吧!”

老頭氣惱不已,惡狠狠的瞪了那男人一眼,一臉的灰敗,知道這下是徹底栽了。

謝鐸南和容黎並未理會他們,一同來到隔壁,隔壁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容黎微微眯了眯眼,將勾魂索抽了出來,在空氣中用力一甩,如同玻璃破碎的聲音,讓房間裡發生了變化。

原本空蕩蕩的房間,現在擺著兩口棺材,屋子裡充滿了血腥氣。每個棺材前擺著兩塊靈牌,上麵有盧小藝和田桂芬的名字,可另外兩塊上的名字卻是陌生的,並沒有唐啟明的名字。

田桂芬悉心策劃一切,沒有想到卻被彆人給耍了。不僅沒有給自己的兒子配成陰婚,自己不僅破財還差點丟了性命,和盧小藝遭受同樣的苦。

謝鐸南和容黎一人用力踹了一腳棺材,將棺材蓋直接踹飛,露出裡麵的景象。

棺材裡分彆躺著兩個人,她們就是失蹤了的盧小藝和田桂芬。兩人穿著嫁衣,臉上還化著妝,安詳的躺在棺材裡。棺材裡充滿了血氣,仔細一看,他們的手腕腳踝都被割開,正一點點的往外滲血。

“真是惡毒至極!”謝鐸南沉聲道。

這些人不僅僅將活人害死拿去配陰魂,還用這樣折辱人的辦法。不僅讓人死前遭受巨大的痛苦,一點點的感受到生命的流逝,還讓她們在死後還要給許配的丈夫做牛做馬,抽掉他們身上的氣運,永遠被禁錮起來,永世不得超生。

容黎撕開自己的裙子,將盧小藝的手腕腳腕全都包紮起來,並給她喂了一顆之前卓陽一給她的丹藥。盧小藝蒼白的臉色這才有了些許好轉,不再像已經離世了一般蒼白。

“她的魂魄已經找回來了,還好我們來得及時。”

唐啟明這時候衝了過來,想要抓住容黎的胳膊,卻發現自己根本抓不住,直接穿了過去,他愣了愣很快反應,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媽媽吧,她的魂魄就要離體了。”

容黎不為所動:“她自作孽不可活,就算現在救了她,她也會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殺人償命,現在救也不過是多此一舉。”

唐啟明也明白這個道理,心底著急憋了半天猜到:“我不是為了給她開脫,可不管怎麼樣一切都等法律的製裁。”

容黎卻並不欲做什麼,浪費自己的功夫。

對於女兒這種愛憎分明的舉動,謝鐸南予以支持。救死扶傷不是他們的責任,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她有沒有這個運氣。

至於出手相助?那還是給看得順眼的人留著的,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會出手。

唐啟明著急不已,卻有無可奈何,隻能趴在棺材旁邊看著媽媽乾著急。

“媽媽,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乾嘛要去傷害小藝。”唐啟明哭嚎著,整個人傷心極了,“我不是真的想死,我隻是想要嚇唬嚇唬你而已,沒想到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狗把我嚇到,不小心就給滑到水裡,抽筋遊不上就成真了。

我隻是受夠了什麼事都被你操控著,我隻是想要讓你給我一點自由。我並不是真的想要拋棄你,更不是為了一個女孩就不要你了!”

容黎和謝鐸南聽到這些話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隻可憐了旁邊的盧小藝,她才是真真正正最無辜的人。慶幸的是,她雖然遭了大罪,至少還活著。

警察很快到達,和謝鐸南計算的時間剛好。

盧母和堂姐也一塊跟著警察跑了進來,一看到盧小藝躺在棺材的樣子,差點沒有暈過去。

“不用擔心,她還活著。”容黎道。

盧母直接癱軟在地,可依然強撐著爬到棺材旁邊,用手試探女兒的鼻息,發現還有氣這才徹底暈了過去。

謝鐸南前麵報警的時候,還讓他們帶來了救護車,一行人被帶回警察局,另一行人則給拉回了醫院。

容黎和謝鐸南跟著警察一起前往警察局,他們也算是當事人,得做一些交代。

因為提前就跟特殊處打了招呼,所以警察局那邊也沒有多為難,隻是大概了解一下情況而已。至於兩人是怎麼知道人被抓到那裡等等細節,並沒有具體問起。

“這件事請務必不要對外稱是我們找到的人。”謝鐸南道,“這些人這麼熟練,肯定是有組織的,群體還不小。”

警察以為他們隻是不想惹麻煩,自然沒有異議。

“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加大打擊力度,堅決杜絕這種封建迷信。拿活人配陰婚,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

接待他們的是個年輕的警察,知道整件事的原委,非常的憤怒。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都已經21世紀了,還有人因為這種原因去殺害一個人。

交代完事情原委,容黎和謝鐸南就離開了警察局。後麵具體事宜則交給警察去處理,不管是田桂芬,還是那些配陰婚的人該有什麼樣的懲罰,交給法律去判定。

這個時候唐啟明的魂魄已經非常的淡了,很快就要消失,被水鬼吞噬。

“你們可不可以讓我和我媽媽說一句話?”

田桂芬被搶救了過來,並沒有死,隻是遭受這麼大的罪,原本就衰老的身體變得更加的虛弱。

“人死就是陰陽兩隔,有再多的話也無法再溝通相見。你雖然在救回盧小藝這件事上,也有那麼一點功勞,可並不能因此破壞規矩。”容黎毫不客氣的拒絕道。

“我求求你們,就一句話,我就想讓我媽媽明白,這一切和彆人無關,都是我的過錯。是我沒有儘到一個做兒子的責任,也沒有好好保護好自己喜歡的女人,才會造就這麼一場悲劇。”

盧小藝雖然現在平安無事,可傷害已經造成。不管是之前因為田桂芬丟掉婚姻和工作,還是後來田桂芬想要將她殺死,配給自己在陰間的兒子。

容黎依然拒絕了,隻道:“你媽媽心底很清楚是怎麼回事。”

田桂芬罪大惡極,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先是想要毀掉盧小藝,讓她沒法在陽間成婚,否則死後不好配陰婚。然後又策劃了這麼一出,用一個大活人給自己兒子配陰婚,實在是惡毒至極。

陰陽想要互見,也需要耗損一定的精力,容黎並不想也沒必要浪費在田桂芬的身上。

唐啟明失望極了,原本就慘白的臉色更加灰敗。

謝鐸南道:“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一旦錯了就沒有了機會。死了就是死了,想要再和親人多說話,在死前不珍惜,死後再努力也沒用。去吧,去你該去的地方。”

唐啟明雖然心有不甘,卻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消失。明明自己最親近的人就在不遠處,卻再也無法相見,不能說一聲道彆。

“這麼大的人了,竟然想要以這種手段去要挾,去實現自己的目的。”容黎覺得一言難儘。

世間無奇不有,靈異界裡尤為多。

“人格不獨立,無法承擔責任,就隻能用孩子的方式滿足自己願望。這位媽媽也是自食其果,沒有好好教導孩子,今後也是一種反噬。”

田桂芬雖然救回來了,可誰也不好說是是福是禍。

她餘生會受到法律的製裁,身體又受到了傷害,以後病體纏身。尤其她還入了陰堂,沾了陰氣又沒有被驅除,今後生活會更加精彩。

在牢裡,想要尋死還不那麼容易。

容黎和謝鐸南正打算回H市,盧小藝的家人查到他們的住所連忙趕了過來。兩人樣貌出眾,穿戴看著就不一般。小縣城有名的酒店就那麼一個,因此很容易就把人給堵住。

“我女兒多虧了你們相助,否則的話現在肯定見不到了。”盧爸爸說著就要跪下來,被謝鐸南連忙扶了起來。

“我也是做父親的,很清楚你心裡的感受。不過也要提醒你一句,兒女有自己的想法,尊重他們的想法才能讓他們獲得真正的幸福。”

盧父連連點頭,經過這麼一遭,一家人被嚇了夠嗆,再也不敢勉強了。

“是我和她媽媽太著急了,之前被人說閒話,腦子都糊塗了。”

“小藝的身體會有什麼傷害嗎?能不能恢複過來?”

堂姐也來了,現在她對兩人極為的崇拜,要不是兩人突然冒出來,自己的堂妹肯定已經不在了。那個老頭子承認自己已經開始給盧小藝配了陰婚,儀式已經過半,但是被破壞掉了

盧小藝現在雖然已經醒了過來,但是身體非常的虛弱,和從前完全沒得比。她這次過來不僅是想要感謝,也是想著他們這麼厲害,應該能救一救自己的堂妹。

“她的身體需要靜養,著急不得。”容黎遞給堂姐一個手鏈,“這個手鏈在它自己斷之前,不要摘下來,可以為她固魂。”

盧家人連連感激,堂姐還非常識趣的塞了一個紅包。這是盧家人準備的,她負責代轉。

他們多少也知道這一門的規矩,該給的必須不能吝嗇。兩人不僅救回了堂妹一命,現在也是結緣的好時機。真正的大師很難找,很多都是江湖騙子,現在遇到一個當然要好好的結交。不管以後有沒有幫助,總歸是有備無患,更彆提還幫了他們這麼大的忙。

容黎並沒有拒絕,將厚厚的紅包收了下來。

錢,也是世人對他們工作的肯定,也能積攢功德。更何況她也是肉體凡胎,也需要衣食住行。

會收報酬,一切不是理所當然,同時不會超過對方可以承受的金額,這是容黎的原則。

容黎臨走前道:“小藝是這件事裡最無辜的當事人,沒有所謂的一個巴掌拍不響,不過是走在大街上,突然一隻鳥飛過正好拉了SHI落在她的頭上。這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容黎和謝鐸南將這邊的事處理完,就趕回了H市區。

陸遠和曹暮雪這邊也得知了這件事的經過,簡直目瞪口呆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所以,整件事是那個老太婆策劃,結果不小心把自己給坑了?”

容黎點了點頭:“她一個古怪老太太拿著這麼多錢,就是個移動的靶子。那三人原本計劃著,將盧小藝殺掉,然後將一切的責任冠在那個老太太頭上,然後讓老太太‘自殺’。”

“真是害人終害己!”曹暮雪啐了一口,覺得聽完這個故事,嘴裡一口殘渣。

“這種陰婚也太惡毒了,我之前在網上也看到過,真不知道這種人是怎麼想的。”

容黎道:“新聞上那些是將人埋葬在一起,就相當於結親。有些不過是道聽途說瞎胡鬨,這次這個是真辦事的,做的是真正的陰婚。”

兩者談不上誰比誰更惡毒,都一樣的醜陋醜惡。

“要我說最可怕的還是那個老太婆,自己沒教好兒子,神神叨叨的讓兒子活不下去,結果死不承認不說,還去害彆人,真是惡心得夠嗆。”

審判結果雖然沒有正式下來,不過一切證據確鑿,人證物證皆在,田桂芬是無法逃過法律的製裁。容黎把自己的部分完成,其他就交給專業的人。

“這一行乾的時間長了,覺得世界都灰暗了很多。”曹暮雪忍不住歎道。

陸遠道:“我反倒覺得看到那麼多的黑暗,才能更深的體驗到自己有多幸運和幸福。”

“可以啊,這才幾天就有哲學家的範兒了。”曹暮雪調侃。

陸遠擺擺手指:“我一直這麼有範兒,你已經誇了好多次了。”

“說你胖還喘上了。”曹暮雪拍掉他的手指。

兩人鬥嘴已經成了日常,容黎看著他們笑笑,並不會摻和隻是這麼看著。

容黎曠課了一周,再次回到學校,大家已經對她這樣的行為非常習慣了。況且,班裡也不僅僅是她這個樣子,也有不少人經常逃課,更彆提她是正常請假的。

“真是太佩服你了,明明經常逃課,可功課都比我們好。上個學期,你要不是臨時有事,依照你的成績肯定能拿到獎學金。”吳飛霞讚歎道。

容黎笑了笑:“我就算參加考試,也沒法拿到獎學金的。”

“怎麼可能,誰不知道你的成績是最好的。”吳飛霞才不信道,容黎哪怕經常曠課,都是老師們最喜歡的學生。

他們大一雖然更多的是基礎課程,專業課程還沒有開展,但是已經開始涉及。因此想要混日子就能獲得好成績,這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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