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爾麥特!”
一方通行有些焦躁的喊了歐爾麥特一聲——雖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為歐爾麥特擔心。
“不用擔心,一方少年!”
那邊傳來了歐爾麥特的回應聲。
一方通行聞言“嗬”了一聲。
不用擔心?
我覺得你下一秒就能變回那個病癆鬼的瘦弱模樣然後一口血噴出來!
一方通行將野原繪梨塞到了野原和佳子的懷裡。
“你還在這裡乾什麼?”
他眼一瞪,表情凶惡。
“反正你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趕快帶著這個小鬼去安全的地方吧。”
歐爾麥特的狀況不能透露給無關的人知道……這點常識一方通行還是有的。
野原和佳子是個聰明的女人,她也明白自己帶著野原繪梨在這裡不但幫不上什麼忙,還隻能添亂。
“那個……”
野原和佳子朝著一方通行低下了頭。
“之前因為私怨強行將你和歐爾麥特綁定在一起,我很抱歉。”
“當時我是說了謊的……鐐銬其實可以由我主動解除。”
“哈?!”
一方通行的表情瞬間險惡起來。
野原和佳子有些抱歉的朝著他鞠躬道歉,然後伸出手來,在一方通行的手腕上方抹了一下,像是在打開什麼看不見的鎖。
“那個東西很那對付……所以,我解開了鐐銬,至少不能讓這個成為歐爾麥特的妨礙!”
她說完,抿了抿唇,抱緊了野原繪梨匆匆的朝著山下跑去了。
“居然之前還被那女人擺了一道嘛……”
一方通行渾身的怒氣幾乎要成為實質化了。
他的的身形閃了閃,出現在了觸手的頂端。少年蹲了下來,伸出一隻手,強忍著惡心與這隻觸手怪有了[皮膚上的接觸],將手指按在了之前觸手怪身上被歐爾麥特製造出來的某一處傷口之中。
隻要有“血液流動”的概念,隻有存在著能夠被一方通行“解析”的矢量——
下一刻,從這隻觸手怪身上那些在與歐爾麥特戰鬥的過程裡造成的大大小小的傷口之中,有大量的鮮血磅礴的噴湧了出來,之前看起來還肥肥嫩嫩有如多肉植物一般的觸手怪頓時就像是被暴曬了多日的小白菜一樣乾蔫了下去。
“歐爾麥特?你還好吧?”
站在觸手怪身上的一方通行低頭朝下看過去,那裡,歐爾麥特的身體已經不堪重負的變了回來,觸手怪的屍體險之又險的停在他的麵前。男人的口中和耳中都溢出了鮮血,但是依舊是朝著一方通行比起了大拇指。
“放心吧,沒事!噗咳咳咳咳——”
“這就是你說的沒事?”
一方通行跳了下來,落在他的麵前,冷笑著抓住了歐爾麥特的手腕,幫他調理著體內紊亂的平衡。
“你為什麼那麼拚命?又沒有人要求你一定要這樣做。”
一方通行一邊問,一邊有些惡意的加重了按在歐爾麥特傷口上的力道。
“嘶——疼疼疼!一方少年你輕點!”
在一陣手忙腳亂之後,歐爾麥特才回答了一方通行之前的問題。
“因為我是英雄啊。”
他笑了起來。
或許有的人雖然頂著“英雄”的名號,但是卻根本對不起這兩個字所代表的沉重的意義。
可是,歐爾麥特卻絕不是那樣的沽名釣譽之輩。
不如說,任何人都有可能辜負“英雄”二字,但是唯有他從始至終都無愧於那些加諸於自己身上的光環。
而所謂的英雄……
就是在黑暗之中,那為所有人照亮了前進的道路之人。他們不惜去用燃燒自己的火光,照亮世人心中的黑暗。
這就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