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末日嗎?!
不幸站在爆豪勝己和一方通行身邊的考生們都忍不住想。
會這麼想原因很簡單,因為就在他們不遠處,那兩個聲音幾乎是一模一樣、如果閉著眼睛不去看的話根本就分不出誰是誰的家夥正在像是小學生一樣幼稚的吵架。
該說幸好嗎……他們大概還是稍稍的考慮到了這裡終究是考場,所以並沒有大打出手什麼的,而僅僅是靠著嘴炮相互攻擊。
……雖然說聽著那兩個人相互之間的吵架,也能夠感覺到某種風雨欲來的、就像是兩顆核/彈碰撞在一起、仿佛下一秒就會爆炸的氣氛就是了。
“喂,你這家夥——!”
爆豪勝己用挑剔的眼神打量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一方通行,視線從對方蒼白無血色的肌膚,過渡到了纖細無力的四肢,最後停留在了一方通行那一張仿佛是天生自帶著嘲諷的表情的臉龐上,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能止小兒啼哭的可怖笑容來。
“明明是和我有著相同的聲音,居然羸弱不堪到這種地步嗎?!”
爆豪勝己像是有些不可置信一般的睜大了眼睛。
而站在他對麵被這樣深深的嫌棄著的一方通行也幾乎是要氣的笑出聲來。
這大概是一方通行活過的這十幾年的人生之中,第一次被人標榜為“弱小”,第一次遭受到了如此直白的嫌棄。
“哈?”
本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家夥毫不猶豫的就懟了回去。
“你又算是哪根蔥?居然敢這樣和本大爺說話?”
一方通行狠狠地瞪了回去,嘴角一拉,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
“啊啊啊小勝!不要在這裡打起來呀!也不要和同學發生爭執啊!”
綠穀出久雖然是一頭的白毛毛汗,但是依舊堅定地站了出來,攔在了一方通行和爆豪勝己這兩個大殺器中間。
咦?我為什麼會站出來?
直到插在兩個人的中間,綠穀出久那比身體的動作要遲上了幾步的大腦才終於開始了運轉。他顫巍巍的看了一眼自己左手邊的爆豪勝己,凶惡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將他撕碎;他又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右邊的一方通行,那冷笑著的眉眼讓綠穀出久覺得自己的腿肚子都要軟了。
但是既然已經站在了這裡,綠穀出久就算是硬撐著也得撐下去。他苦著臉,像是小時候每一次那樣,雖然怯懦著、然而腳下的步伐卻堅定地一步都不曾移動的麵對著爆豪勝己。
“小勝!”
這裡不是什麼可以讓你亂鬨的地方,所以不要惹是生非啦。
在綠穀出久望向爆豪的眼底所隱藏的……大概是這樣的意味在裡麵。
“真可以啊廢久,你居然敢擋在我麵前?”
爆豪勝己對著綠穀出久露出了一個帶著猙獰意味的笑容來。
“噫——!小小小小勝!”
綠穀出久的眼淚立刻就彪出來了——雖然說,這並不意味著他是一個怯懦之人,而隻是因為本人的淚腺實在是過於發達所以才會造成這樣稍稍的有一點點的情緒波動所以就淚流滿麵的狀況——但是,在其他人看來,這就是一個明明自己也害怕的不得了,卻還是要依舊去維護他人的,這麼的一個形象。
一方通行用一隻手撐著自己的額頭,歎了一口氣。
雖然說綠穀這個樣子在一方通行的嫌棄範圍之內,但是看在對方這種明明害怕的都哭出來了還要攔在麵前的樣子……
一方通行上前了幾步,伸出手來,把綠穀出久撥到了一邊去。
他扯了扯嘴角,唇畔笑意森寒。
“你他媽那是個什麼表情?!”
想要激怒爆豪勝己很簡單,一個笑容就可以——具體操作請參照眼下一方通行正在做的,站在他麵前的爆豪勝己已經氣的翻出了倒三角的白眼,舉起了拳頭就是想要打人的架勢。“滋滋”的小型爆炸在他的掌心裡麵不斷地產生又消失,
一方通行“嗬”了一聲,也抬起手來。
兩個人的皮膚眼看著就要有了接觸——不難想象,這要是真的接觸上了,那爆豪勝己說不定都不用參加這一次的入學測試了,直接收拾收拾打包送去醫院可能要靠譜一些——的時候,布雷森特的聲音不亞於那潑滅熊熊燃燒的火焰的一盆水,有效的製止了一場即將發生的大型鬥毆事件。
“那麼,我宣布,考試現在開始!請各位同學立刻去自己的考場裡麵。”
“嘖!”
“切!”
一方通行和爆豪勝己聞言,同時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咂舌聲。然後兩個人又意識到了他們居然是不約而同的一起出聲的,頓時兩個人又開始相互瞪眼。
“走著瞧啊矮冬瓜!”
爆豪冷笑。
“誰怕誰啊刺蝟頭!”
一方通行不甘示弱。
“那、那個……”
夾雜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綠穀左看看,右看看,手顫巍巍的舉著,愣是沒敢去拉住其中的任何一個人。
“還是……先考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