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那是什麼人被狠狠地拍到了地麵裡麵的聲音。
死柄木弔挪動著步子走到了被腦無狠狠地砸到了地麵裡的相澤消太身邊, 對方的身邊的地麵上都出現了道道的裂縫,可以想來是被用了多大的力量砸下去的。
就算是本身已經針對於體術做過了不少的訓練,但是相澤消太本人無論是從個性來講還是體型來講,都不是那種更加偏向於正麵作戰的人——一無個性輔助, 二無體力傍身。他擅長近戰, 但是和歐爾麥特的那一種擅長又是完全不同的分類。
如果說歐爾麥特的“擅長”, 是利用自身的肉體力量進行打壓的話, 那麼相澤消太就是利用技巧來將敵人馴服。
所以,麵對著根本就是為了對抗、乃至於是殺死歐爾麥特的腦無來說,他那些堪稱精巧的格鬥技巧其實都起不到什麼太大的用處。常言一力降十會, 用在這裡卻是很貼切了。
“啊……你是他們的老師吧。”
死柄木弔抓著相澤消太的頭發, 將他提到了自己的麵前來, 指縫後那一雙猩紅色的眼瞳與相澤消太對視著。
“真無趣。”
他這樣嘟囔著, 手一鬆, 相澤消太頓時整個人又重重的跌落回了地麵上。隨後死柄木弔伸出手來, 五指合攏, 抓住了相澤消太右邊的手臂。
灼燒一樣的黑色印記登時就從他手握著的地方浮現了出來, 相澤消太咬住牙關,隻覺得伴隨著一陣痛徹心扉的劇烈痛楚之後,他的右手臂已經徹底失去了知覺, 完全不受大腦的控製了。
這樣的局麵……還真的是死局啊。就是不知道學生們都怎麼樣了。
然而, 就是在這種時候, 地麵突然開始劇烈的顫動起來。連帶著這一整座的USJ的建築物都在不斷地抖動著。
“搞什麼啊……”
死柄木弔皺著眉, 顯得很是不開心, 就像是沒能夠拿到自己心愛的糖果的孩子。
“就算是日本在板塊交接處多地震,但是也不至於在這個時候地震吧。”
他不開心的嘟囔著。
但是很快,所有人——無論是敵聯盟的人也好,還是在和敵人苦鬥的13號以及相澤消太也好,又或者是被分散在了整個USJ內部的一年級A班的所有學生也好——
他們都飛快的認識到了一個事實。
——這絕對不會是地震。
又或者說,眼前所見的景象,是足以讓人去懷疑自己的眼睛有沒有出問題、乃至於是根本就還在夢裡的荒誕而又離奇的所見所聞。
就在幾分鐘前。
被這些犯罪分子們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的一方通行可以說是和相澤消太之間徹底的失去了聯係。
“不是,那什麼,”一方通行看著他們,不由的有些啼笑皆非之感,“你們這是統統覺得……本大爺是一個好收拾的軟柿子?”
多麼可笑啊,學園都市裡麵又有誰能夠想到,有朝一日,那個“一方通行”居然也會被人當做“弱者”,並且想要從他的身上撿點什麼便宜?
怕不是嫌自己命長的典範哦。
然而如今站在他麵前的,並不是深知“一方通行”這個名字代表著怎樣的恐怖之人,而僅僅是一些狂妄自大的、並沒有遭受過多少打擊的邪惡之徒。
所以,他們也就想當然的以為,這個身材纖細的白發少年不過是好運的擁有著強大的個性,所以之前拿一下才可以作威作福。但是隻要他們稍稍認真一點,也就沒有什麼了。
說起來,那是雄英高中英雄科一年級的學生吧?能進雄英的都是天之驕子,而這其中可以從全國各地的無數驕子之中脫穎而出,成為了僅收錄了40人的英雄科的一員的,一定更是那些生來就銜著金湯勺長大的天賦卓絕的孩子。
啊啊,如果能夠打敗又或者是殺死這些未來注定會是前途無量的年輕人……那還真是,一件令人無比愉悅的事情啊!
抱有著這樣的心思,他們看向一方通行的眼神裡麵,惡意不加掩飾的流露了出來。
直麵著這樣的惡意,一方通行幾乎是要笑出聲來。
“哈,看來本大爺是被你們小看了呢。”
他的視線緩緩的掃視了一圈兒圍在身邊的人,嘴角一點一點的勾起來,最終露出來了一個標準的反派才會擁有的瘋狂笑容來。
少年再度的伸出手,按在了玻璃已經嘩啦啦的碎光了的USJ那由鋼筋形成的網狀的外牆上。
“喂。”
他高高的揚起了下巴看著所有人,眼神輕蔑。
“誰允許你們小看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