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渣後失憶了(1)(1 / 2)

謝木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病房裡,周圍圍滿了醫護人員,他們不停地說著:“這是奇跡,真是個奇跡。”

他微微垂眼,看向自己的雙手。

就在記憶的前一秒,他還清楚看到了這雙手上滿是血汙的模樣,而現在,上麵乾乾淨淨,除了有些蒼白外,十指纖長,白皙如玉。

痛苦,絕望,恨意,謝木看多了,但強烈到這種地步,讓他的頭都有點隱隱作痛了。

剛剛接受那些記憶是原身的,跟在人物空間看的差不多,原本是乾乾淨淨的一個人,死亡的時候,卻連最後的尊嚴都保不住。

他是個孤兒,年滿十八歲之後脫離孤兒院獨自生活,因為成績優異有獎學金,再加上他也會利用各種時間打工賺錢,雖然很艱難,但也順利畢業了。

畢業之後入了本市大企業,十分幸運的成為了總經理助理。

而這家公司的總經理,也就是他的上司,居然是他之前高中的風雲人物,也是曾經在被全班排斥時,唯一對他使出援手的人。

作為一個剛剛畢業,從未有過工作經驗的學生來說,真的如同是做夢一樣夢幻。

原身戰戰兢兢的開始上班,努力吸收著各種知識,本來以為會很辛苦,沒想到上司卻對他照顧有加,幾乎是手把手的教著他要如何成為一名合格的助理,生活上也可以稱得上是體貼。

他很感激上司,也很維護他,天真地以為自己可以在這裡做一輩子的助理。

隨著相處的越來越多,他漸漸發現自己對上司有了彆樣情愫,因為自卑,他拚命壓抑著這股情感,之後,在一次醉酒中,原身迷迷糊糊的和他的上司有了其他關係。

再以後的生活就像是一場美夢,上司醒來不僅沒有怪他,還跟他告白,兩人在一起甜蜜了很長一段時間,就像是美夢一樣。

可終究,夢還是醒了。

原本體貼溫柔的戀人開始越來越少回家,作為他的助理,原身清楚地知道他並不是因為公事,他心裡惶惶然,又不敢問,就像是頭上懸了一把刀,害怕的等待著。

有一天,他的愛人喝醉了酒,打電話讓他過去,他帶上了外套,在家裡熬了醒酒湯,匆匆打車趕到了地點。

那是一個下雨天,他到了那家酒吧。

然後,被推到了彆人懷中。

他的戀人沒有隻是微醺,意識還清醒著,和自己的幾個朋友玩笑了幾句,就把好不容易哄到手的原身推到了朋友懷中。

一夜過去,他遍體鱗傷,他以為的愛人酒也醒了,看著滿地狼藉皺起了眉,在望向地上衣衫不整的他時,眼中更是閃過厭惡。

“濤子,你下次想玩彆帶上我行不行?惡不惡心。”

他對著朋友抱怨,在看向紅著眼怔怔望向自己的原身後,表情不耐,簽了張支票,轉身離開。

那天雨很大,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站起來,又是怎麼淋著雨回去的,他的鑰匙遺留在了酒吧,一下一下的敲著門。

那個人打開門,“進來收拾一下你的行李,以後彆再來了。”

他問,為什麼?

他的戀人回答,他喜歡乾淨的。

多可笑啊,他喜歡乾淨的,可自己,又是被誰弄臟的呢?

深夜,他帶著行李,雨滴打在臉上,明明是水,卻打的人生疼,車子駛過的時候,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重重倒在了地上。

他成為了植物人,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意識偶爾有,偶爾沒有,身體倒是一點都動彈不得。

有的時候,他會聽到幫他收拾衛生的護士聊天,說他的總經理真是個好人啊,明明隻是上下屬關係,卻還儘心儘力的給他付醫藥費,讓他可以得到很好地治療。

所有人都以為那個人已經仁至義儘了,所有人都覺得他是一個大善人,躺在床上求死不得的他,就這麼被強行延續著生命,在這張床上,躺了十年。

十年啊,沒有尊嚴,沒有光明的十年。

死亡的那一刻,甚至可以稱為解脫。

謝木進入到這個身體,是這具身體已經昏迷了半個月後,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醒不過來的時間段。

“來,眨眨眼。”

麵前的女醫生用著哄小孩一般的語氣對他說著話,謝木臉色蒼白,虛弱的眨動著長長眼睫。

“醫生,我的腿還是不能動……”

女醫生看著麵前的青年,他的五官是很清秀的,也許是因為眼的輪廓像貓一樣圓圓的緣故,當他看過來的時候,就像是一隻無辜的小鹿。

尤其是謝木臉色發白,就連唇都沒什麼顏色,沙啞無助的語氣,成功激起了她體內為數不多的母愛。

“你隻是昏迷太長時間了暫時不能控製身體,等到檢查完,就可以試著活動一下了。”

青年費勁點頭,“謝謝醫生。”

真是個非常懂禮貌的人啊,長得還這麼好看,能夠醒過來,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檢查完身體各方麵反應,就到了例行詢問時間了。

“你知道自己叫什麼嗎?”她問。

“謝木。”

女醫生在本子上打了個勾,繼續問道,“年齡呢?”

“十九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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