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薄欽來說,這隻是一場遊戲,遊戲結束,也就結束了。
“我公司還有事,就先走了。”
“好的,您去吧,這段時間真是麻煩您了。”謝木禮貌而又感激的說著,見那個高大男人果然轉身就走,想到什麼,突然喊住了他。
“等一下!”
“您能不能留個卡號給我,我方便把這段時間欠您的錢還了。”
薄欽站在原地,背對著青年,聲音冷淡,仿佛隻是對著下屬,“不用,就當做是員工福利了。”
“您還是把卡號給我吧,我現在什麼都不懂,課程也隻是學到大二的,出院之後隻能辭職了,也就不算是您的員工。”
男人微微轉身,對上了青年有些苦澀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因為謝木執意要還錢還是什麼緣故,薄欽難得起了點好心,答應幫謝木出院。
所謂的出院,其實也就是攙扶著他進電梯。
謝木的行李箱那時候也不知道滾到哪裡去了,等到被發現的時候,隻有倒在血泊中的他。
現在他也失憶了,沒錢沒住處,按理說作為一切的源頭,薄欽多少也會幫他,可男人心裡壓根就沒有這個想法。
他隻有百分之五的好感度,根本就不足以使用廉價的愛心。
“薄總,您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我是說,22歲的我。”謝木一邊緩慢的走著路,一邊好奇的問著身邊人,“張護士說您的公司很大,我能成為您的助理,是不是學習成績特彆好啊?”
這種無聊的問題,薄欽並不想回答,可他隻有一側眼,就能看到謝木好奇又充滿無辜的眼,不得不說,他就是吃這一套。
男人回憶起了記憶中的謝木。
總是穿著黑色正裝,裡麵是白色襯衣,抱著各種文件,穿梭於他的辦公室,他永遠都能冷靜的處理好每一件事,孜孜不倦的吸收著薄欽教導的知識。
“你是個,很稱職的助理。”
薄欽突然發現,這段時間裡,他居然沒有完全忘卻謝木的模樣,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記憶猶新。
“你很會喝酒,所以我總是帶你回去參加酒宴。”
“我嗎?”
青年迷茫的眨了眨眼,有些遲疑的捂住胃部,“可是我一喝酒,胃就會疼啊,我從來不喝酒的。”
男人的眉皺起。
謝木不會喝酒?
怎麼可能呢?
曾經,他可是替他在飯桌上擋過無數次酒,好幾次,他都喝醉了,謝木卻還隻是微醺。
“我喝了酒不容易醉,但是胃會很疼的,從小的毛病,難道是22歲的我給治好了?”
身邊的青年還在疑惑地說著,薄欽腳步一頓,心中仿佛有哪個地方有些不對。
“你……”
他話剛出口,剛剛還帶著蒼白笑容的青年猛然停住腳步,近乎是驚懼的看著前麵。
“——”謝木張張嘴,卻什麼聲音都沒發出。
薄欽能感覺到他下意識的躲在了自己身後,雙手死死抱住了他的胳膊,像是,抱著什麼救命稻草一般。
男人擰眉抬眼,看到前方站著一個人。
長身玉立,戴著金絲眼鏡,外表溫文爾雅,一副人模狗樣的做派。
他手中抱著百合花,神情有些怔然的看向躲在薄欽身後的青年。
“謝木……”
他眼中滿是希冀,又在接觸到青年充滿了恐懼的眼後,雙眼黯淡下來。
薄欽推開少年抓住自己的手,“譚濤?”
這小子怎麼來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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