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遙話音落下,吵鬨著的, 看著好戲的包廂內眾人安靜了一瞬, 隨後立刻爆發出一陣大笑聲或者起哄聲。
“拿麻將的牌來要求撲克的點數可還行哈哈哈哈哈”
“學妹你這個可就犯規了吧?”
“哈哈哈哈哈遊歲寒你魔術要翻船了吧!”
在一片喧嘩的背景聲中, 遊歲寒隻是饒有興致地挑了眉,薄唇勾起了點弧度,“需要指定的是撲克牌, 麻將牌, 我可不一定能做到。”
路之遙微微歪頭, 故作疑惑,“你剛剛可沒說指定什麼牌,你變不出來嗎?變不出來可就算我贏了。”
遊歲寒抬眸看她,方才透著幾分散漫的臉上浮現了淡淡的笑意, 他翻過手中的撲克牌, “嗯, 願賭服輸。”
包廂內眾人見此,又一次爆發出了起哄聲。
畢竟遊歲寒這人玩得花,卻偏偏玩什麼都厲害, 這種酒局遊戲可就從未有過吃癟的時候。
遊歲寒將撲克牌放在桌上,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那這位學妹, 有什麼要求呢?”
“真的什麼要求都可以嗎?”
路之遙的褐眸亮了下。
遊歲寒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輕笑了聲, 話音輕而低, “當然, 什麼要求都可以。”
他低沉微沙的聲音在包廂內混濁的空氣中饒了一圈,才慢慢鑽進路之遙的耳朵中。
“我的要求比較**,我要悄悄說。”
路之遙轉頭對著包廂眾人笑著打了個哈哈。
遊歲寒點頭,狹長的黑眸看著她,點了下自己的耳朵。
路之遙彎腰,側頭湊近了他耳邊,輕輕地說了一段話便起身拉開距離看他。
遊歲寒挑眉,嘴角翹了下,像是覺得好笑的。但下一秒,他狹長的黑眸便彎了起來,看著她低聲道:“可以。”
遊歲寒又一雙狹長的桃花眼,但凡他盯著人看的時候,即便麵上沒有神情都會顯得一雙黑眸含情帶笑,如今他眼睛一彎,便愈發襯出幾分繾綣來。
包廂眾人看著這幅子略顯曖昧的場麵,紛紛直呼刺-激。
“既然答應了這個要求,那就——”
遊歲寒打開了手機點了點,扔給了路之遙,點頭示意。
是微信好友二維碼。
路之遙掃碼將手機遞回去,便做回了程悠悠身旁。
酒局宴會上總是不缺話題和熱鬨,路之遙和遊歲寒這點勁爆刺-激的曖昧話題很快就被下一個新話題替代。
程悠悠捧著酒杯,看著路之遙欲言又止。
路之遙回以凝視,“想問就問,不要憋著。”
聞言,程悠悠終於湊近了些,“你不會真就看上他了吧,雖然他長得確實挺那啥,但是他這人真的——哎,算了,你自己做好心理準備吧。”
程悠悠說著說著便也不再多管閒事,一轉話題,“你剛剛提什麼條件了,不會是和他交往什麼的吧。”
“不是。”路之遙一把攬過她的肩膀,“我悄悄告訴你。”
聽完路之遙的話,程悠悠愣了下,“你這——我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
淩晨三點,酒局散去,醉醺醺的年輕人從club出來,門口停著的是一輛輛如龍般長而看不見頭的出租車。
幾個組局的人安排好了車輛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坐上車。
遊歲寒自己有車有代駕,便兀自靠在車上點了根煙目送他們離去,一幅子悠閒從容的姿態。
煙頭的火光在黑暗中明明滅滅,隱約映襯出他俊美的麵容。
“嗡嗡嗡——”
手機振動了下。
遊歲寒叼著煙低頭看了眼消息。
[路上有隻遙遙:學長彆忘了哦。]
遊歲寒回想起了她的要求。
“我下周要交篆刻新章的作業,學長幫我刻個章吧。”
俏皮的口吻配合著輕鬆的話語,還挺可愛的。
可惜,他見過太多了。
遊歲寒回了消息,將手機放回口袋,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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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路之遙才揉著腦袋從昏睡中醒來。
昨天喝得有點多,她醒來在床上坐了坐了十來分鐘,腦子才清醒了些。
路之遙下床洗漱一番,打開手機看見了幾條遊歲寒的消息。
[歲寒:幫你刻個章沒問題,但是材料你要準備好。]
[歲寒:還沒醒?]
路之遙打了個哈欠,發信息過去。
[路上有隻遙遙:我醒了,我現在去買材料,晚上送過去給你?]
[遊歲寒:我準備出門去買了,一起?]
[路上有隻遙遙:好呀]
敲定了見麵地點,路之遙換了身衣服打扮了下出去了。
兩人約在學校門口的公交車站牌處見麵。
路之遙剛走到目的地,便聽到遊歲寒的聲音。
“路之遙,這裡。”
遊歲寒在樹下。
他走向路之遙,快她一步,“走吧。”
“不坐公交車嘛?
路之遙背著手跟上去。
“我車在車庫裡,怕你找不到。”遊歲寒轉頭看她,眸中含了點笑,“不過你想坐公交車也可以。”
路之遙抬頭看他,笑了下,“好啊,那就坐公交車吧。”
遊歲寒眸中倒浮現出點驚訝,卻並沒說什麼,點頭。
兩人走回公交車站牌下,沒幾分鐘,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