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很快開到了停車場。
傅恪打開了後座的車門,抬頭看向路之遙,“再見,希望不要下次見到你不要再做出一些讓我很困擾的事情。”
路之遙坐在自行車上,笑得露出潔白的牙齒,“再見。”
黑色的私家車駛離停車場。
路之遙騎著自行車在空曠的停車場裡繞一圈,風刮起她長長的開衫,露出白t牛仔短褲的內搭,纖細白皙的腿踩著腳踏踩著自行車。
傅恪微微合眼,麵上的笑意淡去,顯出幾分尖銳的冷意來。
原先在他的調查中,路之遙是最適合不過的樣本,足夠漂亮,足夠活潑,和遊歲寒的關係也足夠特彆,對錢的在意也足夠稱為誘惑她的條件。
但傅恪卻不知道,路之遙本人竟然是這樣的難纏。
原以為她所說的追求隻是一時置氣,如今看來,這個置氣不僅是一時的。
傅恪對於路之遙的行為,有些無可奈何,或許,應該把事情通過彆人知會給遊歲寒,讓他來處理他的女友也好,炮友也好,玩伴也好。
幾分鐘後,車速變慢了些。
傅恪微微睜開眼,眼鏡下的黑眸有些潤澤。
不是紅燈。也不是目的地。
司機有些尷尬地道:“先生,後麵——”
傅恪看向後視鏡。
隻見路之遙騎著自行車跟在後麵,黑發飄散在空中,露出一張明豔漂亮的麵容,紅唇牽著大大的笑。
她甚至還在朝後視鏡打招呼。
傅恪眉心一跳。
他呼吸微重了些,話音低沉,“我知道了,停在前麵路邊吧。”
司機低頭,“知道了先生。”
車停在一邊。
沒幾秒,後座的車窗就被“梆梆梆”地敲響。
傅恪拉下車窗,扯出一個慣常的溫和的笑意,“路之遙,你這樣很危險。”
路之遙咧著嘴,褐眸眯著笑出了聲。
她拿出車籃裡的玫瑰,朝著車窗裡扔進去,扔了個他滿懷,“給你的,乾嘛塞回來啊。”
傅恪下意識仰了下身子,接住了玫瑰。
他再看過去,隱藏好的怒意尚未出口,卻隻見到了路之遙騎著自行車搖搖晃晃離開的背影。
路之遙的黑發和開衫飄散在空中,叮鈴鈴的聲音裡伴隨著她的笑聲。
傅恪捏著手中這捧該死的玫瑰,隻覺得心裡憋著一種悶氣,卻一時間無從發泄。
他將玫瑰摔在車座旁,笑意也掛不住了,“開回家。”
司機道:“好的,先生。”
傅恪垂眸,越想越覺得惱火。
他打通了遊歲寒的電話,“遊歲寒。”
“怎麼了?”
遊歲寒話音懶洋洋的。
傅恪調整了下呼吸,竭力使自己的聲音平靜且溫和,“路之遙剛剛送了一捧花給我,我覺得你有必要和她聊一下你們之間的關係,她這樣的行為很困擾。”
“她送你花了啊?”
遊歲寒似乎覺得好笑似的。
傅恪頓了下,繼續道:“或者,你大可不必理睬,等她徹底惹怒我後,我對她做些什麼。”
“傅恪。”遊歲寒語氣輕鬆,一如既往地不著調,“那你且等著吧,對了,你仔細看看玫瑰花卡片,說不定有驚喜。”
傅恪拿起玫瑰花卡片掃了眼。
卡片上貼著明顯的便利貼。
傅恪摘下便利貼,隻見卡片上寫著一段瀟灑的字跡。
【贈路之遙:
偶然看到,隨手送給你。
遊歲寒。】
傅恪:“……”
這對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