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總也是前輩了，我做晚輩的，怎麼會這麼想？”李景耀皮笑肉不笑道。
齊簡冷笑一聲，道，“是嗎？我記得我剛剛開始談生意的時候，你就跟我說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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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晉和齊姝回到了酒店之後，他接了個電話，便準備出去，齊姝看到，問了句，“要不要先換藥？”
左晉雖然一直說自己隻是小傷，但是那傷口血肉外翻，縫了六七針，醫生說前幾天一定要注意傷口的衛生，每天都要換藥。
左晉笑了一聲，道，“也行，等我回來吧，回來再弄。”說完，他的電話又響了，匆匆看了眼之後，他便直接掛斷。
左晉走後，齊姝站在窗戶旁邊，看著他的車駛出了酒店。
“左晉，是我。”手機再次響起，這次左晉直接接通了電話，聽到對麵的聲音，那人道，“我知道你在S市，出來吃個飯嗎？跟你聊點事情。”
“你不找我，我也得找你了。”左晉笑了一聲，道，“你既然去了劉敏以前住的地方，應該知道她已經死了吧，不如我們就來談談這個話題。”
對麵忽然沉默了下來，半天，對方才開口道，“行，但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算了，見麵再說吧。”
兩人約了一個地點之後，左晉開啟了地圖導航，直接過去，好在這個地方比較大，一下車便看到了，而秦嶼也剛好到達，兩人對視了一眼，秦嶼笑道，“算起來，我們也有段日子沒見過麵了，今天我請你吧。”
其實這頓飯，誰請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求誰。
兩人去了包廂，隨意點了幾個菜，服務員下去之後，秦嶼道，“你怎麼知道我去過劉敏以前的住所？”
既然話已經挑明了，秦嶼覺得自己也沒必要繞彎子，就直接挑明了，說道，“我的確是去了那邊拿東西，這件事情，就算我不跟你說，你遲早也會知道。”
“秦二的事情，對吧？”既然秦嶼直接說了，左晉便道，“這件事情，我也沒轍。”
“那你不能看著他去死吧？”秦嶼臉色變了，他道，“就算是看在多年的交情上，你救他一命，以後隻要用得上秦家的，我秦嶼絕對不會推辭。”
“這是我要不要他的命的問題嗎？”左晉頓了頓，他深吸了一口氣，道，“沾上了這個東西，就絕對逃不過去，不管是誰，不管什麼家庭背景，也不能高過法律！”
“你當年……”秦嶼看著左晉。
左晉道，“我當年，的確是差點走錯了路，但是最後我還是沒踏出那腳，因為我怕如果我死了，左小初要怎麼辦？左家怎麼辦？我是恨當年的那些事情，但是這些不是讓我踏上這條不歸路的理由。”
秦嶼沉默了，沒有說話。
左晉道，“如果不是我自願放棄，你以為誰能讓我改變主意？”
“你的意思是，秦二就一點救都沒有了嗎？哪怕無期徒刑也行，好歹留他一條命。”秦嶼眼底漸漸浮上來血絲。
左晉頓了頓，道，“他到底碰了多少？已經到了什麼程度？”
事到如今，瞞著也沒用了，還不如說出來，看看左晉還有沒有辦法，秦嶼道，“他……基本已經不能回頭了。靠近沿海那邊，幾乎都有他的涉足，利益大部分……都流入了他的手裡。”
左晉聞言，都忍不住詫異的看著秦嶼，他好一會兒，才道，“抱歉，我救不了他。”
秦嶼咳嗽了好幾聲，他深吸了一口氣，道，“那能不能，我替他去死，這些事情能放在我身上嗎？如果我……”
“你當警察是什麼？”左晉一把攥住了秦嶼的衣襟，他道，“你去死？這種事情，難道有誰替誰這麼一說嗎？你想都彆想了。”
話雖如此，但是左晉很能理解秦嶼的心情，如果是左初沾上了這個，那他不惜任何代價，也要保住左初一條命。
秦嶼往後退了一步，直接跪在了左晉麵前，他道，“我求你，救秦二，他是我唯一的弟弟，就算是看在我爸媽跟你爸媽當初死在了一輛車的份上，左晉，算我求你了，看在多年的兄弟份上，看在我當年拚命拉你回正途的份上……你救救他。”
左晉看著秦嶼好一會兒，他道，“同樣是在京城圈裡混的，我們比彆人更加清楚這件事情的後果，我當年是因為恨，那秦二呢？他要這麼多錢乾什麼？為了錢，把命擱進去，有意義嗎？！”
“你說他是為了什麼？”秦嶼抬頭看著左晉，他輕聲道，“跟你一樣啊，因為恨，殺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們有多恨！錢？錢有用嗎？它當然有用，它能讓無數人進入這個圈套，能讓引出當年的罪魁禍首……”
當年左晉的父母和秦二的父母，都是因為同一件事，於多年前的一場車禍，死在了去調查的路上。
“左晉，救他……”秦嶼為人雖然有些玩世不恭，但是非常傲氣，他這一跪，硬生生的將自己的傲氣全部都打折了，他道，“我就這個弟弟了。”
“你真是……為難我。”左晉深深的看了眼秦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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