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六十六章.殘留(2 / 2)

楚忱滿足地閉上眼睛,卻沒有乖乖入睡,而是在她離開後興奮地在床上滾了滾,把腦袋埋進了被子裡,之後又失落地抬起頭。

這裡沒有姐姐的氣味了。

應該是洗過好幾次的被單了,和衣服不一樣,留不住人的氣息。

沒有顧良夜的氣息乾擾,楚忱這次安穩地睡著了。

然而她還穿著顧良夜的衣服。帶有女人氣味的衣料貼合著肌膚、貼合著微微跳動的心臟、貼合著後頸青色的腺口,那些幾年前殘留的、微弱到了極致的信息素悄悄散開,一點一點地鑽進了被刺激得微微張開的腺口,與楚忱的信息素相互糾纏,隻是一點點,也輕易喚醒了沉睡好些年的身體。

睡夢中的Alpha不安地動了動,熟悉又陌生的情潮漸漸將她淹沒,身體裡束縛著的野獸掙脫了牢籠,她驚呼一聲,滿頭大汗地醒來。

異樣的感覺掌控了身體,隻是一瞬間,她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花青熱來了。

怎麼會?

腦子亂得無法思考,楚忱跌跌撞撞地往浴室跑去,剛跑出去,就被門口突然出現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顧良夜披著一件外套,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小忱,你怎麼了?”她是被楚忱的那聲驚呼引來的。

“出去......”不同於平時的依賴,楚忱一開口,居然是趕她走的,顧良夜楞了一下。

額頭積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楚忱用力地握住門把手,嗅到空氣中已漸漸有了桂花的清香,頓時著急起來:“你快走,我花青熱來了。”

顧良夜終於知道楚忱的異樣是為什麼,她馬上放棄了上前,回了臥室,吸引她的源泉暫時地離開了,楚忱鬆了口氣,衝進了浴室,衣服都來不及脫便打開了花灑,任由夜晚冰冷的涼水從頭頂衝刷而下。

火焰被逼退,她難耐地歎息一聲,撥開頭發,儘量讓冷水衝刷在後頸的位置,極其敏感的腺口被這麼刺激,冰寒一直透進了骨髓,楚忱幾乎暈過去,劇烈地咳嗽了好幾聲,無力地靠在了雪白的牆磚上。

顧良夜放心不下,又從臥室走出來,正好聽到楚忱的咳嗽,心臟一緊:“小忱,你在乾什麼?”

沒有人回答她,但浴室裡嘩啦的水聲已說明了一切。

顧良夜沉默下來,去拿了乾毛巾,在浴室外等著楚忱,一分鐘、兩分鐘......半個小時過去了,浴室裡的水聲仍在繼續。

煎熬的,不止是楚忱而已。

衝涼水能抑製嗎?顧良夜知道這樣有效,可是已經半小時了,楚忱也沒有出來的意思。

她還要衝多久?這是冬天啊。

“小忱?”

她不放心地喊楚忱,楚忱在浴室裡,凍得牙齒都在打顫,艱難地開口:“我、我沒事......抑製、抑製劑,有嗎?”

顧良夜這裡哪有那種東西!她連Omega的抑製劑都不需要常備!也早已忘了這東西!她定了定神:“我去給你找。”

拿起電話,她想了一下這裡與前院的距離,忽然沉默了。

抑製劑送過來,至少也得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這傻瓜恐怕成冰雕了。

而裡邊又傳來了幾聲咳嗽,那樣壓抑的、仿佛不想讓人聽見的。顧良夜閉了閉眼,敲了敲浴室門:“小忱......你出來。”

楚忱以為她拿了抑製劑來了,開了浴室門,向她伸出一隻手,沒抓到抑製劑,卻抓到了一隻溫暖的手。

楚忱的手立刻縮了回去。

顧良夜推開門,把嘴唇發青的女人拉出來,帶回了房間:“抑製劑暫時拿不到,你要是很難受的話......”

她脫掉了女人身上冷冰冰的、沉重的衣物。

楚忱猶在潮汐裡,茫然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湧現出大片的渴望,而後又溢滿了掙紮:“我不能......不能這麼卑鄙。”

她的克製讓顧良夜心頭更軟,原本殘留的那點猶豫儘數消失,顧良夜拉著楚忱的手,暗示性地按上了自己的腰間。

困獸一般的Alpha幾乎是本能地握緊了她的腰肢。

一切都發生的那樣突然,而又那樣自然,顧良夜被她擁抱,倒在棉花裡,女人埋在她的脖頸裡,難耐地蹭著她,卻又死死抱住她,不讓她動作:“我、我有辦法......你彆動。”

顧良夜無措地看著她,其實也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明明在那些夢裡,她什麼都知道,但是此刻被楚忱禁錮著,她又仿佛什麼也不會。

炙熱的吻,淹沒了她。

耳邊是楚忱的低泣。

顧良夜抓住楚忱的手,被楚忱帶著探索,和那次極其相似的場景,可是不同的是,這次她是完全醒著的,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嘗到了半睡半睡之間永遠無法確切品嘗到的甜蜜。

一次以後,楚忱沒了力氣,側躺在她旁邊,低泣著求她:“幫幫我。”

顧良夜深吸一口氣,照著剛剛學到的那樣,去安慰她的小狐狸。

不知道又過幾次,楚忱的眼睛都哭紅了,可是又始終得不到解脫。

顧良夜受不了她這樣,跨到上麵,嘗試著幫她,還未成功,就被楚忱緊緊地扣住了腰肢:“不要......”

楚忱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控製住自己,她快要發瘋,但是仍然死死地記得,姐姐之前說過:“太快了。”

因為這句話,楚忱始終不肯做到最後一步。

顧良夜心裡已不再堅持,但堅持的是她的Alpha,她隻能放開手,由著楚忱溫柔又克製地對待她。

可是仿佛又什麼都發生了,她的每一寸都沾上了Alpha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