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哪裡挪得開?
楚忱隻平靜了一瞬,又耐不住地吻她,顧良夜一邊承受著她的親吻,一邊奮力去推她:“不是......好了嗎?”
怎麼可能會好。
日出日落,直到黑夜再次降臨,楚忱的眼神卻愈發明亮,而顧良夜又乏又困。
太多了。
心臟仿佛都要炸裂。
“聞到我的信息素了嗎?”
楚忱停頓了一下,摸著她的臉頰,溫柔地拭去了她臉上的眼淚,那淚水卻越流越多,卻更加輕易地勾起了楚忱的熱情。
好像要給她一萬個親吻。
無法停下。
她知道姐姐還可以,所以也萬分不想停下。
信息素?
顧良夜流著淚,不住地搖頭:“我不知道......彆親了......”
“那可能是還要多試試。”
要壞了。
到底是人先壞掉,還是理智先壞掉呢?
顧良夜被迫接受楚忱的親吻,被奪走所有的空氣,在心裡罵了她千百遍,然而最終,又隻能依靠她。
依靠她,像是回到十七八歲,什麼都新奇的年紀,又什麼都不懂的年紀。
校園、陽光、年輕人追逐打鬨的身影、連綿的陰雨、被人穩穩撐起的雨傘、寬廣的田徑場、繁華的街道。
那是屬於顧良夜的十七八歲——不,二十歲。
可又好像有很多的不同。
無數的記憶飄散出來,數個夢境交織在一起,令顧良夜有些茫然。
曾經被遺忘在記憶裡的年輕歲月,悄無聲息地漫了上來,顧良夜仿佛看到有一個年輕的女孩,跟她並肩走在青澀純潔的校園、走在繁華熱鬨的街道、走在空曠的廣場,甚至湖邊,甚至雪山。
她有些分不清那個身影是誰,一下子像是夢裡的人,一下子又像是楚忱,那些明明應該是虛假,然而卻因這奇異的處境,而令她覺得真實。
好像她真的跟楚忱有過一段很長的記憶一般。
沒來由的,她害怕這種感覺,她怕她終有一日會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她怕她愛楚忱卻夾雜了其他的東西。
那樣對楚忱是否太不公平?
她強行驅散那些混亂的記憶,努力睜開眼去看楚忱,眼中所見、手指所觸碰的是火熱,是柔軟,也才是真實。
然後她很快又後悔了。
嘶......太多了。
即便隻是親吻,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