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疼嗎(2 / 2)

陳湘擠出一個笑,沒等再說句話,顧良夜已快步走到楚忱的病房外,徑直推門走了進去,留下她與一眾保鏢麵麵相覷。

陳湘乾笑兩聲:“沒事了,她是楚忱的朋友。對,朋友。”

說著,她也沒敢看病房裡邊的場景,還伸出手把顧良夜忘記帶上的門給拉上了。

顧良夜風風火火走進來的時候,楚忱的電話都還沒放下,她躺在床上,看到顧良夜就這樣出現,眼睛不由自主地發亮,驚喜的“顧老師”還沒叫出口,便被女人沉凝的臉色嚇了一跳,想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嚴肅,楚忱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怯怯。

顧良夜從進門起目光便一直黏在她身上,大步走到她床邊,俯下身,伸手虛虛碰了碰她腦袋上的繃帶,隨即縮了縮手指,上下左右地掃視著她,素淨清雋的臉上殊無血色,嘴唇也抿的死緊,目光則盛滿了驚怒,楚忱見她這樣,慣來堅強的心像是有了依靠一般馬上軟了,依賴地把她看著,嬌嬌地喊她:“顧老師。”

顧良夜眼中劃過一絲疼惜,張張嘴,想要說什麼但又沒有說,隻是蹲下去握住了她的手:“我來了。”

楚忱這幾天滴米未進,身體有些虛弱,隻能虛虛抓住顧良夜的手,眼睛倒是清亮,一眨不眨地看著顧良夜。

姐姐瘦了。

明明之前已長了些肉的,但是現在看起來,卻比剛到劇組時還清瘦了,她的臉色差的很,不是因為情緒——雖然情緒也占一部分吧——主要還是因為氣血不足。不知道她幾天沒合眼了,黑眼圈重的嚇人,嘴唇蒼白中泛著一點青,上邊還有血痂,一看就知道又自虐了。

姐姐有個小習慣,難過時、或是受不了的時候,總喜歡咬嘴唇,楚忱一看就知道這是她自己咬的。

咬的真狠。

楚忱伸出手試圖摸摸那塊血痂,還未抬起來便被顧良夜按下去了:“彆亂動。”

楚忱討好地露出一個笑容:“我沒事的。”隨即被女人瞪了一眼。

“這叫沒事嗎?”

顧良夜指指她腦袋上的繃帶,臉色愈發陰沉,有心想要訓她,但見她這可憐的樣子又不忍心,最後隻能把那些話都先撇到一邊,單單問了一句:“疼嗎?”

楚忱咧開嘴巴笑,沒心沒肺一般:“不疼!”

顧良夜狠狠剜她一眼:“說實話。”

楚忱縮了縮脖子,怯怯道:“好吧是有一點疼。就隻有一點點,真的!”她急切地想要證明這一點,不自覺地拔高了聲音,顧良夜立刻緊張地捂住了她的嘴:“小聲點,也不怕扯動了傷口。”

楚忱嘴唇被姐姐的玉指抵住,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她有些懷念,她乖乖地閉上嘴,沒有提醒看起來已經有些慌神的姐姐,她是傷在腦袋上,隻是說說話而已,又怎麼會扯動傷口呢?

顧良夜見到楚忱,跟她說了幾句話,確認她現在沒有大礙,這幾天一直提著的心才放下一點。她又問:“傷的重不重?聽說你昏迷了幾天?醫生那邊怎麼說?這裡的醫生水平夠嗎?”

楚忱受傷的事情在網上鬨得大,但是顧良夜卻是直到第三天才知道的。因為意識到小忱曾經有過一段難以忘懷的戀情,她心中又酸又澀,明明想要大度但是又控製不住地一直去想,自覺不好以這樣的狀態去麵對小忱,便有意識地切斷了跟小忱的聯係,這幾天一直埋首公務,企圖用工作調節心情,忙碌中忽略了外界的事,直到顏瑜打電話來問她楚忱的情況,她才知道小忱出事了。

她馬上朝雲水趕,路上一直聯係不上楚忱,找來陳湘的電話卻又一直占線,一晚上都沒合眼,到了雲水又馬不停蹄地往第二醫院趕。自己這一整天有多焦慮,她卻一句話都沒提,隻問楚忱的傷勢,可楚忱哪裡回答得了她的話?被這些問題一砸,臉上浮現出迷茫來,顧良夜歎了口氣:“你好好躺著,我去見一見醫生。”

她說罷,雷厲風行地走了出去,陳湘還在門外,見她出來又吃了一驚,這麼快?不多溫存一會兒嗎?然後便聽顧良夜道:“請問楚忱的傷怎麼樣?傷勢穩定了嗎?方便帶我去見見她的主治醫生嗎?”

這些問題陳湘倒是都回答的上:“她其實就是從樓梯上摔下去,磕破了腦袋,失血伴隨腦震蕩,醫生給她做了小手術,現在傷口是包紮好了,至於腦震蕩,就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她得臥床,站起來會有眩暈感、會摔跤。具體專業的還是讓醫生跟你說,你跟我來吧顧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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