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我就住對門(1 / 2)

一頓飯吃的熱鬨, 楚忱的出現給投資商們打了一針雞血,席上不停與她搭話, 握著先前陳湘看上的那部宮廷戲的趙總更是直接想邀請她進組, 然而楚忱近年不怎麼拍電視劇,她的人氣足以維持她在票房上的製霸, 不需要再靠電視劇混眼熟,加上也有退圈的想法就婉拒了。陳湘倒是心動,這部劇投資手筆很大, 是改編的, 質量高、拍攝團隊也是國內數一數二的, 圈裡許多影帝影後暗暗鉚足了勁爭男女主, 配楚忱不算異想天開,而且陳湘也想借著這部戲讓楚忱找回些在圈裡的感覺,是以在桌下悄悄扯了楚忱幾下,楚忱當沒看到,依舊與眾人談笑風生,陳湘歎一口氣,不由多喝了幾杯酒。

陳湘後來有點醉了, 她自己喝得多, 幫楚忱也擋了幾杯, 結束時連路都走不穩了, 後來楚忱做主給她在樓上要了個房間, 讓幸鬱扶著去休息了, 楚忱就一個人回了酒店。

快到酒店的時候, 楚忱習慣性地掃了街道一眼,依舊沒看到什麼,她垂下頭,擺弄了一下手裡的包。

那個人走了嗎?

是走了吧,她已經把話說到了那個地步,也已經跟顧良夜鬨到那個地步,稍微有點尊嚴的,大約也不會再來糾纏她了。

可是顧良夜真的走了嗎?

楚忱心裡又覺得不對。

如果沒想起來就算了,可是顧良夜已經想起來了,千方百計地找到她、追過來,在雨中不停道歉、解釋,萬分想要求得她的原諒的樣子。正如顧良夜了解楚忱,楚忱也了解顧良夜,那個人,既然已經想起了她,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

楚忱想著,人又蔫巴巴的了。

她心裡很亂,姐姐的突然恢複記憶一直是她所極力避免去想的事情,姐姐的道歉她也不想接受,她恨姐姐,覺得根本無法原諒姐姐,可是姐姐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她這些年來,所求的不過是一個“想起來”,可她太天真,從來沒想過被丟掉的記憶也許是根本不願再要的,姐姐當年是有多想丟下她,是有多後悔跟她開始那段感情,所以才把她給忘了的呢?

也許她所珍惜的那些記憶,早已成了姐姐的負擔,所以姐姐忘了,所以姐姐開始了新的人生。是楚忱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明白,那樣巴巴地湊上去,一廂情願地重新跟姐姐開始,她的確成功了,重新戀愛、短暫的甜蜜,可是最後,她們卻又還是分開。

有記憶時也分開,失憶時也避免不了分手,這一切的一切,是否昭示著她們兩人想要在一起,根本就是個錯誤?

楚忱嘲諷地笑了笑,其實至今為止,她也不知道姐姐為什麼跟她說分手,而且還是在那樣的親密之後,替身?她是怎麼才能把事情想成那麼歪的?

滿懷心事地下車,楚忱戴上墨鏡,低調地走進酒店,穿過旋轉門的時候,漫不經心地朝大廳裡掃過一眼,之後就忽然定住,一瞬間,有種轉頭就走的衝動。

會客區的沙發上,顧良夜端坐在那裡,手裡拿著一杯咖啡,目光一直落在門邊,楚忱看到她的時候,她也看到了楚忱,目光便凝住了,起身朝楚忱走來,手裡端著咖啡也不知道放下。

楚忱嘴角的淡笑隱沒,蹙著眉看著她,顧良夜走路帶風,很快到了她麵前,小心翼翼地喊她:“小忱。”

楚忱煩躁地皺起眉頭:“你怎麼陰魂不散的。”

她這時才像是記起來怎麼走路,拔腿朝電梯走,完全把顧良夜當空氣的樣子,顧良夜緊走幾步跟上去,楚忱先一步進了電梯,在她要跟進來的時候冷漠地看著她,顧良夜深吸一口氣,以此生絕無僅有的厚臉皮跟進去,楚忱便馬上出了電梯,渾身寫滿了抗拒。

顧良夜無奈,又跟出來:“我不進去了。”

楚忱看她一眼,這才進了電梯,電梯裡的其他人奇怪地看著她們,大約是楚忱表現得太冷,大家自動離她遠了點,她就站在一側,麵無表情地看著電梯門在眼前關上,同時也關住了門外的顧良夜。

顧良夜後退兩步,根本不需要想地朝步梯跑去,一口氣跑上十二樓,累得大喘氣,她大約是最弱的s級oga了,自嘲地想著,顧良夜有些精疲力儘地跑到電梯口,此時樓層還顯示在十層,她鬆了口氣,趕上了。

正常來說電梯要比爬樓梯快得多,然而這是酒店的電梯,時不時有人按動樓層,停停走走加之遇到一兩個動作慢的,就不是迅速上升,楚忱臉黑黑地站在電梯裡,看著不斷亮起的按鈕,其實大腦一片空白。

電梯在十二樓停下,門開的一瞬,楚忱忍不住去看了眼按鈕,這是十二樓沒錯呀,那門外那女人是怎麼回事?

她垂眸,看著女人劇烈起伏的胸膛,大約猜到了發生了什麼,掩藏在墨鏡下的眼睛又有些泛紅,顧良夜此時對她露出一個笑來,走廊中耀目的白熾燈打在女人的臉上,清晰地照出她臉上不自然的潮紅,楚忱隔著一層墨鏡看她,看不到這些,兩人一個在電梯外、一個在電梯內對視著,楚忱許久沒有走出去,電梯門便要自動關上,在隻剩下一條縫的時候,顧良夜伸出手來,穿過了電梯門,門便又打開,顧良夜:“小忱?”

楚忱麵無表情地走了出去:“讓開。”

顧良夜依言側開身子,讓楚忱往房間走,走廊好長啊,楚忱一步步往前走,覺得往日裡幾步的路程此刻長得仿佛看不到儘頭,顧良夜跟在她身後,先前跑了那一路,現在要跟上楚忱,顧良夜的呼吸十分不穩,楚忱聽力太好,隻覺得女人的呼吸仿佛就在耳邊一樣,一路上不適地回頭瞪了她好幾眼,她也一直跟著。她跟楚忱差不多高,平視時,看到的是楚忱的後腦勺,稍微低頭,就是脖頸,楚忱今晚挽了髻,纖長的脖頸白雪一般露在外邊,腺口清晰可見,顧良夜目光掃過她的腺口便凝住了,那裡還有一道淡淡的傷痕,顧良夜腳步一頓,指甲劃破了手心,似有一道同樣的傷痕深陷進她心裡,她緊抿著嘴唇,沉默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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