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這個圈子的人，很清楚在他人主場，當著人家粉絲麵罵主場支持的俱樂部是種多作死的挑釁行為。
“嗯，哥，你看那裡。”年輕人指著某處，麵露驚訝。
周思亮往他指的方向望去，一開始沒能在人群裡看出點什麼。
年輕人說：“做靠邊的位置，好像是金烏是齊戎。”
周思亮再仔細看去，“是他！”
戴著鴨舌帽的青年，偶然間露出的側臉，以周思亮這種圈內人而言，一個輪廓就能認出來。
何況齊戎本就是金烏的王牌，自身的氣質和長相都具有識彆性。
“他怎麼來這裡了？”
年輕人猜測道：“估計是想來看藍鯨的笑話？”
周思亮眼睛一閃，拿出手機悄悄往那邊拍了個照。
歸雁殿入口喧嘩聲猛地激烈起來。
本來已經坐在內場的觀眾席上，一群人站起來，神色激動的望向入口。
沒多久就見藍鯨和思塞希爾的成員相繼走了進來。
“啊——！”
“看我看我，藍鯨必勝！螢爹看我啊啊！”
“秦赫啊啊啊！酷斃了！”
“小侯爺……”
“綺綺！”
“吉麗賽高——！”
……
就好像互相比賽誰的聲量更高，哪一方更熱情似的，觀眾席上粉絲們的喊聲一個比一個大，有的甚至能聽到喊破聲的沙啞。
雙方入座。
觀眾席上喊聲依舊沒停下。
源於賽場選擇的特殊性，仿古風格的歸雁殿沒有現場大屏幕，使得現場離得遠的觀眾們反倒看不太清席位上兩支俱樂部成員的情況，在線上的觀眾則通過現場直播鏡頭的轉動，將入鏡的主角們看得一清二楚。
這讓沒能買到票的線上觀眾頓覺安慰，看到直播區裡出現顯然是在現場的觀眾，抱怨著位置不好，無法看到前席俱樂部藝人，心情更暢快了——讓你們剛剛炫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11點50分。
官方評委席評委紛紛到位。
其中子車鄉的到來，再次惹來網絡熱議。
南區賽場藍鯨對思塞希爾場地比賽直播間人數突破千萬。
這樣的觀看量已經遠遠超過正常乙聯比賽，堪比甲級聯賽才有的盛況。
官方這邊不得不派駐更多線上直播管理員，以應對各種情況。
“頭兒，進直播的觀看人數還在持續增長。”
“知道了，多把鏡頭藍鯨主教和觀眾席上切。”
“明白！”
“突破就在今天了，晚上我請客所有人一條龍！”
“哦也——！”
作為控場和幕後技術人員，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直播數據的來源，以及各方麵的反響。
每次鏡頭切到藍鯨主教練時，線上反應總會比其他時候更熱烈。
對於這一點，幕後工作人員完全可以理解，畢竟連他們這些控場的人員，看到鏡頭裡那張臉，那個扮相的藍鯨主教也覺得賞心悅目極了。
由於鏡頭不能定格在她一人身上，所以每次拍到最多停留三秒就離開，反倒更叫人看得撓心撓肺，就好像給你聞到肉香，又偏偏不給你真正吃到肉，時間累計下來便越來越饞。
而鏡頭分給觀眾席上，拍到的畫麵便是這場突破乙聯觀看人數的緣由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