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螢抬首,視線看到伽藍落在肩頭的發繩。
自從她送給伽藍這條發繩後,男人在外的發型就從永遠的一絲不苟,變成現在紮著小揪揪的樣子。
視線輕輕一抬就看到伽藍的臉。
伽螢說:“我想過兩天去看爺爺。”
藍鯨俱樂部的比賽結束,也是時候去看看她爺爺。
根據董管家講述過的過往,她不確定伽藍的想法,要是伽藍沒時間或者不想去,她就一個人出發。
“好。”伽藍的神色無異,答應得就和平日裡應許她的任何要求一樣。
伽螢看了他一會,然後抿唇輕笑。
伽藍目光閃爍了下,摸著她臉頰的手指,受了蠱惑似的落到她嘴角,恰恰就是伽螢翹起來的那一處。
伽螢眨了下眼睛,被這樣輕微的觸碰有點癢,就把伽藍的手拿下來。
她發現伽藍肌膚饑渴症好像越來越嚴重了,找到機會就要碰碰她,那種觸碰又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好像怕用力就會弄碎什麼似的,可是這麼輕輕的又實在癢。
肌膚饑渴症。
這還是伽螢回來之後,發現最能解釋伽藍習慣的原因。
根據這個病症的解釋,聯想到伽藍小時候的生活環境,伽螢完全能理解。
……
回到彆墅,伽螢把要去鄉下看望爺爺的事跟董管家說了之後,董管家喜形於色,一整天都能看到笑容。
在家裡吃了晚餐之後,伽螢去了一趟後麵的彆墅實驗樓,和她一起的還有伽藍。
早得到消息候在實驗樓的南儲看到伽總時多看了兩眼,心裡想著大小姐還真是一點不怕在伽總麵前暴露自己的凶殘本性啊。
雖說伽總也不是多正直的三好青年,但是人就是那麼奇怪,自己可以凶殘,卻未必看得慣彆人凶殘。
“怎麼樣了?”伽螢進來就直接問。
南儲把文件交給她,“按照大小姐吩咐的招待他們,已經有一半都服軟了。”
伽螢接了文件,剛坐下沙發,旁邊沙發凹陷了下,然後一顆腦袋湊過來。
伽螢稍微側頭差點碰到伽藍的鼻尖,她拿著文件往中間挪了下,讓伽藍也可以看得清楚。
兩人自然的互動,看得南儲咋舌。
“這些可以放了。”看完文件的內容後,伽螢說。
南儲應下。
說放就放。
很快就有幾人被傭人扶著出來。
有些甚至連走路都走不了,是被人抬出來的。
幾人發現大廳裡的伽螢,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什麼洪荒猛獸,連旁邊一身冷氣的伽藍,一時間都被他們忽略了,可見伽螢之前給他們的心理壓力,以及這兩天‘招待’對他們的心裡創傷有多大。
聽說自己可以離去後,甚至有人崩潰哭出來。
南儲往伽螢望去,見伽螢淡定的表情,好像眼前淒慘的氣氛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反倒是伽總,似是對這噪音不悅,涼涼的餘光瞥過去。
那個嘶聲哭出來的人像是被卡住喉嚨。
南儲明了的讓人派車送他們回去。
這時,伽螢忽然說了一句,“這裡隨時歡迎各位再來做客。”
南儲清晰的注意到有人膝蓋一曲,若不是有傭人扶著,隻怕已經腿軟摔在地上。
做客?
不可能!
這輩子都不可能!
重見天日的幾人恨不得拔腿就跑,立刻遠離這個魔窟般的地方。
等他們拿回自己來時的手機,有的人打電話回到家裡,發現家人對自己的處境毫不知情,還問他這兩天度假過得怎麼樣,有沒有跟藍鯨集團處好關係,提到伽螢的時候,言語裡儘是讚賞時,心底的寒意直衝頭皮。
在網上一查伽螢的消息,鋪天蓋地。
藍鯨贏了比賽?
史上最年輕的天才主教?
琴棋書畫全才!?
年輕人的標杆!?
青少年德智體勞美的代表人物!?
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彆說現在他們被伽螢嚇破膽,對方手裡有他們的把柄,根本不敢再黑她。就算有膽子,按照這情形,也根本不會有人信了吧。
可怕。
太可怕了!
幾個離開彆墅的人,再也生不起跟伽螢作對的心,隻恨之前的自己到底哪裡想不開,偏要去招惹這樣凶殘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