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這麼大的動靜,房間裡的兩人怎麼可能沒有發現。
事實上南靖他們剛到門口附近,伽螢就已經發現了。
隻不過比起去注意外麵的那些人,眼前的情況更讓她在意得多。
伽藍已經離開,退回到之前兩人的距離,依舊蹲在她的麵前,和她目光平視。
唇瓣上依舊殘留的濕潤,以及一絲絲的麻癢,讓伽螢沒辦法否認剛剛發現的一切。
伽藍親了她。
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絕對不是意外。
男人就蹲在她的麵前,用一雙熟悉的黑眸平視自己。
從這雙毫無閃躲的雙眼裡,伽螢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伽藍也是在認真做這件事,她哥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伽螢和伽藍對視了幾秒,除了乍然間被親到的仲怔,現在反倒冷靜得異常。
“哥。”伽螢主動開口,輕聲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伽藍的聲音更多從鼻腔發出,比平時稍微沙啞,“嗯。”
伽螢仔細端詳著伽藍的雙眼,犀利的視線像尖刀,要撕開這雙漆黑的雙眸外層,一直挖掘到他眼底深處去。
被這樣注視著的伽藍,目光晃了晃,似乎想要側臉避開。
伽螢伸手固定住伽藍的臉。
兩隻手按著他的雙頰,再用力往中間壓。
再帥氣的男人被這樣做都會變得滑稽。
伽螢看到伽藍眼底出現短暫的迷茫,就翹起嘴角衍生出一絲笑意。
這笑意被伽藍捕捉到,他激蕩的心情隨之平緩下來,內心奇怪的不安定就這樣輕易安分了,不由得也跟著舒展眉宇,薄唇經不住要勾起時。
伽螢的表情又冷下來。
伽藍的嘴角就僵在半途。
他的心情變化在此刻無處遁形,簡直是像一張白紙一樣,隨便伽螢在上麵勾畫,隨便潑上什麼色彩。
麵對這樣的伽藍,彆說伽螢本來就容易對他心軟,就是普通人也發不出火。
鬆開伽藍的臉,伽螢轉頭看向外麵。
門外南靖和穀雲他們已經吵起來了。
其實把他們對話都聽進耳朵裡的伽螢知道,這次吵起來的源頭是南靖故意挑釁的。
南靖為什麼要這麼做的原因也很好猜,無外乎就是想引起自己和伽藍的注意力,以這種方式打擾他們。
空氣裡散發出某種味道,似是香味又不完全,沒聞到的時候還好,聞到了就在一瞬濃鬱得吸到肺腑,然後自肺腑燃燒起來。
這是什麼香,有什麼作用,伽螢心裡也再次明了。
她站起來。
蹲在她麵前的伽藍幾乎和她同步。
兩人一起走到門口。
在外麵的穀雲和南靖他們一看見,同時閉上嘴巴,沒有繼續爭吵。
伽藍冷漠的視線掃視了一圈異族男女,還是不喜歡他們的存在。
他的臉色沒有什麼表情,可是眼神實在冰冷的給人壓力,幾乎被他看到的男女都低下頭,再沒有之前那股搔首弄姿的熱情勁,規矩起來相當規矩,跟之前像換了個人。
其實他們的思想很簡單。
在他們眼裡伽螢和伽藍有資格得到最好的,他們願意將自己最大的熱情奉獻給對方。
如果伽螢兩人願意接受,也是他們的榮幸。
現在既然知道原來伽螢兄妹是一對,他們自覺根本不能兩者相比,那是連比都不能比的,所以就算心裡遺憾失落,也乖乖的不再奢望,而是給予聖子聖女最好的合禮環境。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群山裡異族人的思想熱情又單純得近乎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