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梅月柔是把自己錯誤的認知,一並專遞給了周心美。
她還真是喜歡這個‘女兒’啊。
要不也不會什麼都告訴對方。
隻是梅月柔也不會想到,這些錯誤的認知信息隻能加速兩人步入深淵。
把當初董管家說過的話和這次梅月柔的話在腦海過了遍,伽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梅月柔是認定伽藍不可能真的對她好。
察覺到伽藍望著自己目光裡透出的絲絲擔憂,伽螢轉頭對他輕笑淡道:“沒關係。”
這個程度的話語根本不被她放在心裡,何況是周心美她們自己蒙在錯誤的認知裡不可自拔的掙紮。
伽藍也看出來伽螢發自內心的不在意,他歎了一口氣,反握著妹妹的手收緊。
那一口歎息並不明顯,伽螢疑惑。伽藍怎麼好像有點沮喪?
伽螢想了想,邊走邊跟他解釋道:“要解決他們是很簡單,但是沒必要,也不值得。”
哪怕這裡是現代社會,她要是真的想的話,也有的是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將人處理了,讓人找不到任何的證據證明是自己做的。隻是她從沒打算為這點事要他們的命。
梅月柔是她的生母,哪怕兩人的母女情斷得乾淨,伽螢也不會要對方的命。
而且,世人都怕死,但是其實死從來不是最嚴重的懲罰,相反死才是最仁慈的。
伽螢道:“周仁言很愛自己唯一的孩子,為了周心美可以不娶,也可以為了周心美再娶,看到心愛的孩子變成這樣,再好的素養和脾氣也會遷怒梅月柔。何況,他也不是真正寬厚的人。”
真正心善寬厚的人,走不到他今天這樣的職位。
“梅月柔是朵順風順水環境裡的嬌花,長得符合眾人欣賞的模樣,卻受不了一點風雨,一旦發現風雨不是強韌自身迎難而上,而是渴望新的溫室環境,在尋找新環境時會在風雨裡暴露出所有醜態。”
這恰恰是誒月柔自身最受不了的模樣。
伽螢可以想象,接下來的日子梅月柔會如何作繭自縛,自己把自己逼近懸崖邊緣。
頭頂傳來被撫摸的觸感。
思緒被打斷,伽螢歪頭。
本來已經打算放下手的伽藍,瞧見後根本忍不住又揉了兩下。
然後被敏銳的妹妹察覺了,看他的眼神犀利。
伽藍說:“小螢很了解她。”
伽螢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嗯?”
伽藍解釋道:“哥哥在吃醋。”
伽螢:“……”
‘吃醋’還能這樣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