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吃藥。”
金發女郎說的這句話,讓齊盛確定了她醫生的身份。
女醫生收拾完工具放進隨身攜帶的工具箱裡,那箱子不小,裡麵裝得滿滿的,她提起來卻毫不費力的模樣。
臨走前又對燕忱書叮囑了一句,“你的身體問題,該回去讓夫人看看了。”
燕忱書低聲“嗯”了聲,聽起來有點心不在焉,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敷衍還是會招辦。
女醫生的眉宇間浮現出一抹不讚同,不過沒再多說什麼。
反倒是注意到她神情的燕忱書,這回稍微提起點精神,又說了句,“我會注意的,讓你操心了。”
“沒什麼。”女醫生的語氣柔和了幾分。
從女醫生離開到門關上都沒有看齊盛一眼,也沒有跟他打招呼。
自認長相氣質都不錯的齊盛勾起嘴角,不甚在意的走到燕忱書的身邊坐下,看著燕忱書把衣袖整理回來,端詳著他的臉色幾秒後才打趣道:“女朋友?挺關心你的。”
燕忱書沒應他的話。
齊盛覺得沒意思,雙手抱著後腦勺,目光在燕忱書白皙的臉上打轉,“算了,不開玩笑。你家裡那邊的醫生?你來這裡的個人檔案可沒有心理疾病記錄,這次又不肯接受公司安排去醫院檢查,公司自備醫生給你檢查也不肯,到底什麼毛病?”
“沒什麼。”燕忱書沒什麼情緒的語氣,聽得讓人生氣。
齊盛就挺不高興的,張嘴想說點什麼又看燕忱書那張比平常蒼白的臉,忍了回去。
認識這麼久了,知道這人不想說的話那是怎麼逼都彆想打聽出來。
總的來說這趟過來還是有收獲,正好抓到燕忱書被他家庭那邊的人治療,還要吃藥,說明是真的有毛病。
齊盛不是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發現燕忱書的毛病,以及他家庭似乎不那麼簡單後,也沒有往這個話題帶。
“你知道伽螢乘坐的飛機失事了嗎。”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把青年正要去拿雜誌的手定在半空。
燕忱書往齊盛這邊側頭。
齊盛也就將他不一樣的眼神望進眼裡。
燕忱書沒說話,不知道是在想什麼,還是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鎮住。
齊盛則是故意沉默的,若有所思的審視燕忱書的表情。
半晌沒見燕忱書恢複如常,齊盛才把下句話說出來,“不過沒人傷亡,都不是普通人,緊急時刻做了自救。”
“嗯。”燕忱書垂下眼皮,沒有繼續去拿雜誌,而是往後靠過去,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椅背上。
齊盛哼笑,“也就說到藍鯨和伽螢的時候,你才有點活力。到底是多大仇多大的怨,你以前不肯說我也不問,不過我真的越來越好奇了,伽螢和藍鯨以前把你虐待慘了?”
“沒。”
“咦!”
齊盛豁然坐正起來。
以前他提起這方麵的疑惑,燕忱書從來都不會回應,那悶葫蘆得模樣任誰都彆想從他嘴裡擠出一口字。
這次咋然間聽到燕忱書的答應,倒把齊盛驚住。
齊盛雙眼冒光,“終於想向你唯一的朋友傾述了?還好我沒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