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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練們在訓練上對我們講過的話你還記得嗎,前麵四組比賽爭的是分,真正的危險在最後的比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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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比賽和我們經曆的都不一樣,他是怕你不當一回事,以為是和金烏打的那場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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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用的可能是真槍,還會真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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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驍候大概真的以為遠離了人群,隊伍裡的人就真的聽不到他們的對話,神色在葉弦的述說下變來變去逐漸放鬆,明明已經被說動了卻還死要麵子的嘴硬。
“我知道,上次在平安鎮特訓,伽螢不也說有死人的危險嗎,我又不是沒經曆過。”
正在偷聽的隊友們麵色各異,大多都是一臉糾結無奈。
有孟驍候這樣的隊友真的不會壞事嗎。
周妃珃皺眉,盯著葉弦。
如果他為了安慰人說軟話,她就算背鍋也要上去打破孟驍候的僥幸。
“和這場比賽相比,那隻能算在家長陪同保護下的實踐遊戲。”
“……”
孟驍候不說話,葉弦卻輕易看穿他倔強表情下想要表達的意誌,輕聲道:“就算你不怕危險,不怕死,那比賽的結果呢?”
最後一個問話讓孟驍候愣住。
葉弦看著他說:“大家都在拚了命的去贏。”
和蘇牧野不一樣,葉弦用溫緩的嗓音告訴了孟驍候一個殘酷的事實。
來到這個賽場上的每個人,尤其是被選入最後一組比賽的成員,都是抱著怎樣的態度來麵對這場賽事的。
孟驍候自認為悍然無畏的‘我又不怕死’在他們那不過是標準線。
在外麵,死亡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在這裡,沒有價值的死亡才是。
你若是死得沒價值還拖累隊友就更不可原諒。
葉弦知道孟驍候已經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並且聽懂了。
他並不是無理取鬨的性格,很多時候其實是善解人意的,隻是表達善念的方式不太討喜。
葉弦把手裡的礦泉水遞給孟驍候便起身離開,讓他可以一個人安靜的思考。
“一個黑臉,一個白臉?”
在葉弦走近時,周妃珃壓低聲音試探道。
葉弦對她溫和輕笑。
周妃珃便明白自己猜中了,這也是她剛不久才反應過來的猜測,隻是在得到葉弦的回應之前不那麼確定。
畢竟葉弦和蘇牧野兩人根本就沒商量過,連事發起點都是由她這邊發起。
這麼一想,周妃珃臉就黑了。
所以她果然背了黑鍋!被利用了!
麵對葉弦這張溫文爾雅的笑臉,她倒是發不起火。而且這也不算太大的事,為了大局著想,就不該為此引起對內爭吵。
周妃珃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陰陽怪氣的抱怨了一句,“藍鯨五人組,真是好默契好友愛,為隊友操碎了心。”
麵對這樣的語氣,葉弦沒有半點脾氣,微微笑道:“其實這是為了我們大家。”
周妃珃看著他的笑容,無奈的沒辦法繼續擺臉色,轉頭看向其他地方,對葉弦的話並不讚同。
事到如今,她依舊不看好孟驍候。
“驍候的態度對比賽進展很重要。”
“知道了,你不用繼續幫他說好話。”
“這是主教親口交代的。”
“我都說……嗯?”周妃珃慢半拍反應過來,“你說的主教是伽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