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反正要睡覺,還不如下去睡大床,在機艙裡睡覺有什麼意義。 各國主教隻覺又被伽螢耍了一回。 “果然是個孩子。” “第八名就被打擊成這樣,若是名次再往下掉,怕是會哭吧。” 換做往常肯定不會回應這些話的副教練,不知是出於什麼情緒,一句話脫口而出,“各位也挺閒的。” 幾位主教話語停頓,副教練平淡的接著下一句,“連人睡覺都要討論。”其實他更想用‘嗶嗶’一詞,在出口之前及時忍住了。 然而就算沒用上那個他認為更貼切的詞彙,兩句話還是成功讓那些主教閉上嘴。 副教練看著他們被自己懟得無話可說,忽然有點能體會到伽螢的快樂。 咳。 這樣不好,不好。 他又不是十七八歲了。 副教練及時穩住心態,將注意力放進比賽。 今晚月隱星稀,林中徹底黑下來,可影響不了監控畫麵的清晰度。 比起在賽場中靠自己雙眼的選手們,主辦方提供的科技效果實在了得,讓各國教練們看得方便的同時,心裡也不免忌憚。 不過…… “我沒記錯的話,這次彩頭裡就有這項技術禮包。” 教練連線中,這句話剛傳出來就被人接了下一句。 “有是有,不過肯定輪不到你d國。” 所謂彩頭是每個i參賽國家必須拿出來的一份禮物。 這個禮物可以是任何東西,植物、動物、物品、知識、技術或土地等等,前提是必須有一定的價值。 這份彩頭單子不會對外展示,又是屬於內部自知的一項規則,是i比賽的獎品之一。 在i比賽結束之後,由名次第一的國家隊優先挑選一半的彩頭,剩下的一半再接著後麵名次的隊伍相繼挑選。 可以說,i本身提供的獎品都沒有各國提供彩頭更具有價值。 i官方給予的更多是榮耀和定位,真材實料的好處在兩百多個國家提供的彩頭上。 小國提供的彩頭隻能算是餐後點心,強國提供的東西才是真大餐。 就說現在這個被大家提到的技術,若是被哪個小國好運得到,立即就能讓祖國技術提前好多年,這好處是無以倫比的,且不說還有其他令人垂涎欲滴的彩頭了,這也是各國選手拚儘全力比賽原因之一。 換句話說,若是某個國家連續幾屆i都是搶到第一名的話,那麼國力會越來越強,想要勝過對方的概率越來越低。 強者越強,弱者越弱。 這絕對是作為弱者不願意看到的未來。 所以白天h國選手提議合作的行為並不出格,排除掉他會不會反水的因素,結盟這種的情況在小國隊伍裡最容易見到,也包括某些一早就有依附關係的強弱國家隊伍。 黑夜中,華國隊。 “好了嗎?我看起來怎麼樣?” “哎,我的帥臉就這樣被糟蹋了。” “咳咳咳,放過我吧,救命啊,我這樣學得像不像?” “珃姐,你確定沒用錯藥?我怎麼覺得有點癢?” “我一看蕭隊就知道他腹黑,果然沒看錯。” 副教練明執導華國隊做什麼和說什麼彆人都看不到也聽不到,可心情還是有些微妙。 他往伽螢望去,夜燈下恬睡的少女膚如凝脂,睫毛如垂翼的蝴蝶。 彆說去出聲打擾,連呼吸都不自覺的又放輕了些。 此時賽場裡的華國小隊選手們準備就緒。 他們身上穿的隊服各不相同,包括貼著的國徽。 原來一張張熟悉的臉也變了副模樣,全靠周妃珃精良的易容術。 這份技術得到全隊的誇讚,可周妃珃本人卻不怎麼滿意。 “如果不是材料不足。”她邊說邊皺眉。 孔一湛小聲對旁邊的李宏軒嘀咕,“我看她多少有點強迫症。” 被李宏軒一掌推開,實在孔一湛現在模樣有點邋遢。 孔一湛無語,“周妃珃有沒有強迫症我不確定,但是現在我確定你肯定多少有點潔癖。” 唐月幽接了周妃珃的話,“反正是晚上,這個程度已經媽不認了。” “噗,的確媽不認。”孟驍候盯著蘇牧野的方向促狹的直笑。 蘇牧野嗬嗬一笑並不做聲,在心裡把周妃珃和孟驍候各記一筆。 唐月幽也往蘇牧野望去,“哎,我承認,我比不過。” 孔一湛最愛湊熱鬨,跟過來插話,“誒,蘇牧野,你有沒有姐姐或妹妹之類的?” 一句玩笑話卻戳中了蘇牧野的某個點,他鳳眼如刀瞥向孔一湛。 孔一湛打了個激靈,還沒搞清楚自己怎麼惹到蘇牧野,聽見後者笑著說:“哦,有個妹妹,比賽結束後,我可以給你介紹介紹。” “額。”孔一湛麵對危險的本能讓他飛快改口,“咳咳,我想了想,還是不用了。” 孟驍候是知道蘇牧野的妹妹是怎麼回事,一想到那神經病一樣的女人,他幸災樂禍的想說點什麼。 蕭城的聲音響起,結束了隊友之間的打擾閒聊。 每個人的表情皆嚴肅下來。 在蕭城的吩咐下,幾人很快分了四個小組。 蕭城、秦赫、葉弦。 唐月幽、李宏軒,孔一湛。 柳鳳炎、齊戎、周妃珃。 蘇牧野、孟驍候…… 聽到最後一組的分配時,唐月幽幾人忍不住側目,他們想說什麼,可蕭城下一個指令已經發出,讓他們各自選一個方向就可以出發了。 作為隊長的蕭城說完就先帶著秦赫和葉弦兩人離去。 唐月幽和柳鳳炎兩組的人往孟驍候和蘇牧野兩人望去。 蘇牧野對孟驍候道:“吉祥物,你選。” 孟驍候沒在這個時候跟他計較吉祥物這個稱呼,他清楚唐月幽這些人的眼神是什麼意思,無外乎是覺得他和蘇牧野兩個隊伍實力最差勁,擔心他們會遭遇什麼不測。 他才不會拖後腿! 孟驍候心中暗暗發誓,支了個方向。 蘇牧野哼笑一聲,沒有任何反對的跟他朝那邊離去。 “這?”孔一湛看著還在原地隊友。 周妃珃道:“一切聽隊長安排。” “行叭,走了,你們先選。” “這邊。” 轉眼,眾人四下分離。 在沒有通訊器的賽場上,這種分離行動,無疑充滿危險和未知。 副教練眉頭早在不自知中皺成一個川子。 他對蕭城的想法不得而知,對分隊行動這個決定不做評價,可就和唐月幽他們一樣,對孟驍候和蘇牧野這一組合充滿著不信任的擔憂。 論實力論才智論後勤技術,這兩人都太中庸了。 這樣的他們不管碰到哪一隻完整的隊伍,八成都是送分的結果。</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