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皛扇骨敲了下他的手臂,歎道:“放下我罷。”
祿天璣不語,心裡怎麼都想不明白這人用的什麼詭異招式,輕描淡寫間給他的壓力比巫鳶還強。
至少,他麵對巫鳶時也沒像這樣束手無策。
他們這邊僵持間,巫鳶攜帶霜雪風刃而來,叮鈴鈴的幻音伴隨入耳。
“我說了,你們誰都不準走。”陰測測的語調連軟綿的聲色都暖不了。
青衣劍客幾人大概是發現逃也逃不掉,便往伽螢等人所在靠近。從而,巫鳶接近時和他們碰上麵,所有擋在巫鳶麵前的人都被她一鞭抽飛。
有的倒地不起,有的哀嚎求救,唯一那最先往伽螢他們接近的青衣劍客及時躲在了幾人後方,算是暫時逃過一劫。
他盯著巫鳶粉雕玉琢的陰沉小臉,內心有些絕望。
早知如此就不參合這趟渾水,誰會知道巫漠大獄的人竟這麼恐怖。
傳言總是不如親眼所見來得震撼人心。
“不如我等聯手,還有一線生機。”不甘心命喪於此的青衣劍客再次提議合作,這回可比剛開始有誠意和真心多了。
然而這回不僅沒人回應他,連眼神都沒往他這邊投一個。
青衣劍客:“……”
江湖,可能不適合他。
祿天璣在賭君玉皛有後手。
任那神秘男子壓著他肩膀無法脫身,他也絕不放開君玉皛。
——這個表裡不一的玉蟬少君最是狡猾惜命,若真危機性命的境地,絕不會坐以待斃。
“鳶鳶。”
正思索間,祿天璣聽見女子的聲音如此喚道。
如今這裡除了巫鳶一個女童外,就剩下一個女子。
祿天璣扭頭看來。
本是柔韌的白鞭繃直成邊有鋸齒的細劍。
這細劍被巫鳶拿在手裡,直指他的後頸。
寒意自劍尖透入他後頸皮膚,激得寒毛直豎。
但凡巫鳶再往前些,他就要被刺穿了。
祿天璣眼皮跳了跳。
分明那一男一女在自己前麵,離巫鳶更近。可巫鳶不先拿他們下手,非拿自己下手。
“你叫我什麼?”巫鳶偏頭,直勾勾盯著伽螢看。
女孩的眼珠子比常人更圓更大些,也越發顯得可愛。可一旦她不笑,陰測測瞧著人,這份可愛就變成加倍的詭異恐怖了。
伽螢習以為常的和她對視,“鳶鳶。”
巫鳶不說話。
祿天璣卻開了口,“原來是認識的,難怪……”
巫鳶抬腳往他屁股踹去。
祿天璣一個趔趄,痛是痛的,但和之前動輒殺招比起來,這一踹好比過家家。
畫風突變得祿天璣有些傻眼。
巫鳶踹完人後又盯著伽螢瞧,似要把她看個對穿。
伽螢點了下頭。
巫鳶陰沉的表情扭曲了下,癟癟嘴委屈,下一秒又凶狠瞪眼。
“我不信。”
伽螢垂在身側的手指轉了一圈,縈繞巫鳶周身的霜雪被她的炁力控製流動凝結。
很快,結成了一朵冰花。
伽螢把冰花簪進巫鳶的秀發裡。
她剛放下手,巫鳶撲通一下投入她懷中,猶如雛鳥歸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