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我就叫巫燭(1 / 2)

伽螢痛快付錢,多餘的銀錢讓小二自己拿去做賞錢。

她站起來就走,旁桌的蘇小雲叫住她,“妹妹,你還沒說你叫什麼?蓬萊劍閣和巫漠大獄並沒有仇怨,並不影響我們兩個認識。”

伽螢看著她努力表達友好的眉目,停頓了下然後慢慢揚起笑容,“伽螢,螢火的螢。”

蘇小雲笑得更友好,“好的,小螢。”

這個稱呼落下,伽藍向她投去一眼。

巫燭催促,“彆浪費時間。”

伽螢對蘇小雲擺手,後者也學著揮了揮。

三人走過這一桌,君鈺皛馬上站起來跟上,“等我一道。”

目送四人除了酒樓,男弟子無奈的對蘇小雲道:“小雲,你為什麼要對巫魔妖女那麼客氣,就算我們蓬萊劍閣和巫漠大獄的確沒有仇怨,可巫漠大獄乃邪教,蓬萊劍閣卻是……”

蘇小雲耐心聽著男弟子滔滔不絕的勸告,等到他把話說完才應道:“她長得好看。”

男弟子:“……”差點抓狂。

師妹這顏控毛病到底什麼時候能改!

蘇昆雲:“注意點。”

麵對師兄的話,蘇小雲態度端正很多,“是!”頓了頓,她接著說:“其實不止是那位妹妹長在我審美上,還有我直覺她很厲害,師兄你和師傅總是誇我,說如我這個年紀的女弟子中少有能和我相提並論的,可這趟出門不就遇上了。”

她說得俏皮,男弟子反駁道:“這不是才遇到一位,而且你和她又沒比過,哪就能確定她比你厲害。”

蘇小雲笑道:“直覺直覺啦。其實不止一位,上次出門在天池盛會上看見的巫漠少主也是。人家居然是女孩子耶,太厲害了。這位妹妹也是巫漠大獄出來的。誒,明明我們蓬萊島的山水更好,巫漠就是一片乾燥的沙漠,怎麼養出來的人那麼漂亮又厲害,皮膚看著就能掐出水來。”

說著,蘇小雲沮喪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隨即又歎了一口氣。

男弟子看著心急,他見不得蘇小雲自卑,也聽不得彆人比蘇小雲的話,哪怕說這話的人就是蘇小雲自己。這就又反駁蘇小雲又沒摸過,怎麼就知道伽螢的皮膚比她好。

蘇小雲又歎氣了。

蘇昆雲冷著臉一言不發,那模樣說是冷峻冷靜,不如說是習以為常的麻木。

周圍烏合之眾的客人:“……”

原來名門弟子的畫風是這樣的麼!?

往日的他們到底誤會了什麼。

聽這蘇小雲和男弟子越來越美營養的爭執,再看沒有表情獨自用餐的蘇昆雲。

莫名……有點同情他怎麼回事?

帶這樣的師弟師妹出門肯定很費人吧!

……

出了酒樓,君鈺皛就戴上了一副麵具。

麵具也是木質的,畫著一張皺眉卻揚唇似笑似哭的臉。

見伽螢盯著自己的麵具看,君鈺皛的笑聲從麵具後麵傳出來,“是不是和你們麵具出自同一家攤子?我就是瞧著這麵具和你們的材質畫風相似才買下的。”

伽螢道:“你有什麼事?”

君鈺皛道:“沒什麼事,就聽你的建議,趁煙火節前多逛逛。”

伽螢給他指了個方向,意思他可以自己去逛了。

君鈺皛完全沒有獨自離開的意思,裝可憐道:“我現在可是個大名人,剛剛那麼多人瞧見我,獨行實在太危險了。”

伽螢:“剛剛露麵的時候可沒見你怕。”

“那還不是因為摯友你們在場。”君鈺皛說得相當自在,拿伽螢做庇護這件事他做得再熟練不過,“當然了,我也不能給摯友添太多麻煩,這不出來就戴上麵具了麼。”

“真不走?”伽螢問。

君鈺皛點頭,“不走。”

他還拉一旁的巫燭下水,“既然你肯讓他跟著,多我一個不多。”

伽螢不置可否,隨便君鈺皛做什麼,不再繼續和他貧嘴。

跟了一刻鐘,發現伽螢的注意力都在伽藍和逛街上,也沒再發生什麼有趣的事,君鈺皛逐漸就有些無聊起來。

讓他去插入伽螢和伽藍之間的氣氛中這事,他卻是做不出來的。一來缺德,二來有危險。

君鈺皛麵具後的目光四處轉動,慢慢定在狐仙麵具上。

“這位公子,還不知道尊姓大名?”君鈺皛笑問。

巫燭沒理他,連麵具的方向都沒動分毫。

這點冷遇難不倒君鈺皛,“在下玉蟬書院君鈺皛。”

巫燭沒理。

“你是摯友的好友,還是今日才偶遇相識的?”

“……”

“我觀公子發質如墨綢,身姿絕佳,定是個美人。”

美人既可以形容女子也可以形容男子,隻是有些男子並不喜歡被這樣誇讚。

對方依舊冷淡的態度倒讓君鈺皛半點猜不準心思,要是麵具能看見臉就好了。

“你不知道,摯友出門逛街時還不準我跟著,這次算是拖了公子的福才勉強留下。”他幽怨。

“……”

“剛在酒樓時我看公子麵前的飯碗痕跡不小,說明是摘下麵具吃了餐食的。為什麼臨時將麵具又戴上了,難道是和我一樣要躲什麼人?”

“……”

君鈺皛的話風一變再變,從社交辭令到沒營養的扯皮又到敏銳的分析,不變的是他灑脫含笑的語調。

“啊,當時新入樓的人隻有蓬萊劍閣那三位還有在下,在下一向與人為善,肯定不會是我,那就是蘇昆雲他們了,你與蓬萊劍閣有仇?若是有大仇應該是當場發作或者直接離開,還坐在那兒是認定他認不出你,還是彆的什麼原因?”

說了那麼多,對方還是什麼反應都沒有,君鈺皛都有些無奈了。

“就算我說的不對,難道你不覺得我煩嗎。”

這句話總算引起了對方的回應,“還好。”

君鈺皛愣了下,然後笑出聲,“我發現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哦。”巫燭側首。

這回君鈺皛到時看清麵具後的一雙眼,極黑極妖也極純的眼。

不是他熟知的任何一雙眼睛,這是個陌生人,他想:若是曾經見過這雙眼睛,他絕對記憶深刻。

“你叫什麼?”再次詢問名字,君鈺皛的語氣比之前更隨意,卻莫名給人感覺更真摯。

有兩三秒的靜默,然後話語從狐仙麵具後發出,“巫燭。”

“哈,這音調好熟悉,你果然與我有緣,分彆是哪兩個字?”君鈺皛笑道。

“巫漠大獄的巫,阿燭的燭。”狐仙麵具後麵的聲音低沉而平靜。

君鈺皛眨了眨眼,“朋友,幽默不是這樣表現的。”

“現在這個名字屬於我。”巫燭道。

君鈺皛笑容略僵,他定定盯著狐仙麵具,直到笑容徹底消失。

此時此刻顧不上涉足前麵兩人氣氛是否缺德危險的問題,君鈺皛倏的閃上前,都用上了輕功。

“他說他叫巫燭,這個名字屬於他!”君鈺皛對伽螢壓低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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