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聲更勝有聲的沉默在君玉皛他們之間醞釀。
一名刀客打起退堂鼓,低低發聲說:“就算沒我們……玉蟬少君,既然事態轉安,在下……”
被喊到名字的君玉皛回神,對刀客抱拳道:“斷水門的恩義,本君記在心上。如今江湖事多,柳兄先走無妨。”
刀客一點頭,走前又深深看了伽藍所在一眼,眼神裡是濃濃的忌憚和一絲藏得並不是很好的畏懼,轉身就離開了這處是非之地。
刀客提前走的原因並不難猜,最大源頭是對伽藍的顧忌太重,擔心他殺心難控波及到自身。剩下的其他人心思各異,有人也想走,也有人想留下繼續觀測後續。
這時,一道倩影落在他們之中,正神經緊繃的眾人如臨大敵。
幸好在他們反條件攻擊之前,君玉皛及時開口,“自己人!”
眾人定神一看,眉眼如畫的少女神色淡然,琥珀般的眸子又令她有些妖異之美。
然而麵對這樣絕色尤物,在場沒一個人敢生出一絲褻瀆之心,連多看幾眼都心驚膽戰。
君玉皛翻身下馬,走到伽螢的麵前。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他沒一句廢話。
伽螢微微一笑,平靜道:“回家啊。”
君玉皛自然記得她說過要回家搞建設,深深歎了一口氣,往巫燭那邊看去,“那它?”
在場其他人對他們的談話內容非常在意,這會被君玉皛提到某人,順勢往他瞧去的方向看,也就看到了殺瘋了巫燭。
怪伽藍給人帶來的精神壓力太大,令他們之前一時忽略了伽螢和巫燭兩人。
其實論殺人的凶殘手段,還是巫燭更甚。
隻看它本是一身白衣,現如今已經被染成了暗紅色,大片大片的汙漬色塊都是它凶殘的傑作。
和伽藍無喜無悲的殺人不同,巫燭的殺掠帶著濃重的個人情緒。
隻看一眼,這些江湖人士們又是心驚。
祿天璣神色不愉,眉頭皺了個山川。
此時他心底的念頭難得和平時的巫鳶同步:這副模樣根本就是在褻瀆那人(少主哥哥)!
祿天璣不動聲色的看向伽螢。
伽螢不是沒有察覺到他的視線,不止是他,在場江湖人的視線都時不時往她身上飄。對於這些包含或驚疑或驚懼或顧忌之類的目光,伽螢早就習慣且不會去在意。
對君玉皛道:“帶它一起走。”
並不算意外的答案,隻是今天見到的一幕,讓君玉皛有了更多猜疑,“沈無煙要娶它……連無煙軍都出動了,到底是陰謀還是真愛?”
伽螢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
這種時候還不忘八卦。
君玉皛討好一笑,求滿足求告知啊!
伽螢道:“這種事還是要問當事人。”
君玉皛:“……”
算了吧,就巫燭那殺瘋了模樣,他要是敢問,絕對被分屍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