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還裹挾著外麵的涼氣，臉頰被凍得有點不自然的紅，手裡拿著好幾盒藥。
江酌把那些藥往櫃子裡一扔，坐到沈暮旁邊：“希德走啦？”
沈暮點點頭，不去看他。
這些天下來他跟沈暮的對視次數屈指可數，江酌早就習慣了對方的無視，自己一個人也能逼逼好久：“之前的藥快吃完了，這是費因給你開的新藥，他跟我說了，等再過幾天你好得差不多，就可以過去訓練精神力了。”
沈暮沉默著，聽著江酌就在身邊不停地碎碎念，心中竟然湧上莫名的情感。
像是把一握潔白的雪團放進熱水中，看著它慢慢消融，水的溫度也一點點下降，最終變得溫溫涼涼，卻讓人舒服。
“希德和我說了……”沈暮打斷他的話，“你為什麼要那麼做？你知不知很危險，一旦失敗，就會——”
“當然知道，但我不在乎。”
江酌早料到了希德肯定會告訴沈暮這件事，立刻開演：“我本來就是做錯了事，現在要補償，除了揭露卡爾的陰謀，我也想不到什麼彆的方法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卻在沈暮心中再度掀起波瀾。
“至於敗露的後果，我也不是不知道，隻是……”江酌苦笑一下，“那些事情，跟為你正名比起來，都不值一提。”
沈暮喉結滾動一下，表情有瞬間的空白，他張張嘴，但什麼都沒說出來。
江酌故作輕鬆地一揮手：“不說這個了，你該吃藥了。”他起身，翻出沈暮一直在吃的藥盒，發現空了，就跑到櫃子前，拿了個新的小白瓶出來。
“給，吃吧吃吧。”
江酌倒上水，重新坐回沈暮身邊，抬起胳膊橫過他的肩膀，拿杯子的那隻手湊到沈暮唇邊。是一個略有些曖昧的姿勢。
沈暮能感覺到江酌的手摁在自己肩膀上，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睡衣傳到肌膚，甚至都開始發燙了。
他接過杯子，和著藥一並吞了下去。
“睡覺吧，”看著他吃了藥，江酌站起身，“已經很晚了。”
“我今晚在這兒睡了。”沈暮扯扯被子，說。
他喜歡狹小又溫暖的地方，這樣會讓他很有安全感。
江酌愣了一下，本來還想問問為什麼，可是看沈暮一副心意已決的樣子，又識趣地閉了嘴：“也行啊，不過客廳有點冷，我再給你抱一床厚被子。”
說完，也不等沈暮拒絕，自顧自的跑到臥室，又抱出來一床新的被子。
沈暮沉默地接過，蓋上。
關上燈後，江酌滾到自己床上，呼喚係統：“快幫我看看沈暮現在的黑化值！”
係統“滴——”了一會兒：“已檢測到目標任務的黑化值，目前在75上下浮動。”
雖然猜到了沈暮得知自己的計劃後黑化值會將，但竟然一次性降了十個點！江酌內心激動，頗有成就感。
他滿足地裹緊自己的小被子，前途一片光明。
＊
半夜，正睡著的江酌被屋外的響動吵醒。
他睜開眼，與此同時，一聲壓抑的呻–吟傳入耳中，江酌徹底清醒了過來。
是客廳裡的沈暮。
……發生什麼了？
江酌翻身下床，光腳踩在地上，還不等走出門去，又是一聲低吟，這一次甚至染上了微不可查的難耐情–欲。
他三步並兩步，推開門，走到客廳。
借著月光，能看到沙發上隆起一個包，輪廓連綿起伏，沈暮蜷在被子裡，沒睡著，不停地翻動，喘息聲很重很粗。
“……沈暮？”江酌皺眉，一邊慢慢走過去，一邊試探著喊他的名字，“你不舒服？”
沈暮的喘息聲一頓，但很快就急促起來，喉嚨裡溢出帶著顫的聲音。
江酌走到他身邊，沈暮似乎很抗拒被他看到現在的自己，呼啦一下拽著被子，蒙過頭頂，悶悶道：“走開。”
不過嗓音又低又軟，毫無威懾力。
被子全部堆到頭頂，然而長度不夠，江酌低頭一看，沈暮兩條修長筆直的腿在沙發上摩挲著，時而並攏時而分開，睡褲上提，清瘦的腳踝也覆了層薄粉，腳趾抓緊又舒展，整個人都處於一個緊繃的狀態。
江酌視線不由得再次上移，落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站著的沈暮：卜
躺著的沈暮：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