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2 / 2)

大概是見江酌真的沒怎麼有事,何一又緩過勁兒來了,甚至還有心情衝江酌眨了眨眼,笑著走了出去。

剛一出門,何一臉上的笑就瞬間消失了。

他不想看江酌是怎麼幫其他哨兵做精神疏導的。

一想到江酌會像安撫自己那樣,對那些哨兵又抱又哄,何一就覺得胸腔裡憋悶得喘不過氣來,連帶著太陽穴都突突地跳動,恨不得現在就重新回到江酌麵前,求他以後再也不要給彆的哨兵做精神疏導。

但這是江酌的工作。

他沒有資格表達不滿,更沒有資格插手……

……

……

直到聽不見何一的腳步聲了,江酌才將視線從門口收回。

即便相處了這麼久,他也還是難以摸清何一的心思。

在看到自己受傷的時候,何一的焦急與暴怒完全不似作假,兩人明明都暫時結合,山洞裡何一也說要做他的哨兵……應該到了把話說開的份上了,但是剛才,何一卻又像是逃避什麼似的走了。

江酌目色沉沉,屈起食指抵住下顎。

沒過多久,白均就把兩個受了傷的學生帶了過來。

“兩個都是精神圖景受到創傷,精神力有些紊亂。”白均簡單地說明了一下情況,江酌點點頭,示意他們兩個人坐在床對麵的椅子上,釋放出兩根精神觸角,分彆探進他們的精神圖景裡。

說實話,在見識過何一狂亂的精神圖景後,像這種程度的精神力紊亂在江酌眼中完全是不值一提,他一點一點地梳理著,很快,兩個學生的精神力就平靜了下來。

“行了,先這樣吧。”

江酌收回精神觸手:“不會出問題了,你們回去吧,注意休息。”

兩個學生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忍不住開口問道:“首席,您的傷怎麼樣了啊……”

江酌笑了笑:“我已經沒事了,現在給你們疏導完了,快回去吧。”

“……”

江酌畢竟是首席,塔裡的學生都還挺怕他,見他明顯不想多說,兩個哨兵就不敢再問,趕忙離開了。

兩個人走了,屋子裡才安靜了沒一會兒,就又響起了敲門聲。

江酌還以為是何一回來了,就懶得再去感應外麵那個人的精神力,直接說了一聲“進”。

吱嘎的輕微響動,門被推開,江酌看過去,表情登時變了,擰起眉毛,語氣有些惡劣:“怎麼是你?”

來的人是李言,他走進屋,順手關上了門,無視掉江酌冷漠的表情,堆起笑,慢慢地走了過去:“首席,聽說你受傷了,我們都挺擔心的,但是又不想太打擾了,他們就讓我來看看你……”

“小傷而已,”江酌打斷他的話,“不用擔心,沒有大問題。”

彆的人過來,他雖然也是隨便應付幾句,但說到底沒有反感的情緒。

但李言……

李言張了張嘴,有些窘迫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咬咬牙,下定決心似的,大步邁到江酌麵前:“首席,是不是那個叫何一的哨兵害你受傷的?”

江酌眼皮一跳,立刻轉臉看他:“誰跟你說的?”

看到江酌這個反應,李言愈發確定了江酌受傷就是被何一拖累的,不然怎麼以前都問題,就今年出事了,他含糊道:“我…我聽他們說的,他們都是這麼猜的……”

他一直都很厭惡何一。

何一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會這麼讓首席偏心,再加上之前晚上喝醉,何一給他一拳,讓自己在江酌跟前丟了麵子……

江酌眯了眯眼,手臂撐在床上,向李言的方向傾斜了一點:“我就說一遍,我受傷不是因為何一,更何況這種事,也輪不到你來管,趕緊給我滾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攢了兩天,我還是隻有兩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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