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好像很對胃口啊。
薑尋暗想著,靜靜地沉浸在親吻的美妙中,有些沉醉。
不過,這美妙也沒持續多久,便戛然而止了。
她正覺奇怪,過了一會兒,就聽見了腳步聲,於是心下了然,沈西棠肯定是比她先聽見聲音,所以才放過她。
薑尋被丫鬟服侍換了衣服,然後假裝悠悠轉醒。
等薑尋穿戴整齊之後,燕朧月姐妹倆過來了,她們倆神色有些難看,燕夕霧緊張兮兮地拉著薑尋的手低聲說:“尋姐姐,方才,清絕公主被一個外院守門的奴才給救了,上岸後,衣服不知為何被解開了,大家還沒回過神來時,那奴才竟然在公主身上又按又摸的,還把昏迷不醒的公主給救醒了,公主一醒來看見自己的模樣還有那奴才差點氣瘋了,下令直接打死那奴才,還嚷著要殺了你。”
“尋妹妹,我們知道你不是故意拉公主下水,但是公主氣成那樣,肯定是要遷怒你了,以清絕公主的脾氣此事不會善罷甘休,我們還是去請祖母來吧。”燕朧月擔憂地說。
薑尋故作驚訝,神色憂愁,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讓燕家兩姐妹看了都心疼。
“姐姐說的對,我們還是去請祖母吧,我看公主是不會放過你了。”燕夕霧說。
薑尋還沒說話,就聽見了屋外傳來清絕公主的聲音,“是這裡嗎?她在裡麵嗎?”
門啪的一聲被踢開。
薑尋等人看過去,便看到清絕公主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被宮女扶著麵色鐵青地走了進來。
那宮女正是在湖底被薑尋踹了一腳的那個,臉上還是青紫的,凶神惡煞地瞪著薑尋,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把她給我綁起來,脫了衣服給我打。”清絕公主怒斥一聲。
她身後陸續來了好些貴女們,看來都是跟著清絕公主過來的。
薑尋直視著清絕公主,卻絲毫不減示弱,“敢問公主,民女犯了何事?”
“你!你還敢問!你把我拽下湖,差點害死我,又害我顏麵儘失,你該死!”清絕公主冷聲道。
“民女落水前一時情急往旁邊一拉,不知拉到了公主,實在是無心之失。”薑尋看了她身邊的宮女一眼,繼續道:“公主您要怪她,肯定是她想要謀害公主,所以故意拖著站在公主旁邊的我下水。”
薑尋的話讓清絕公主和那宮女聽得一愣,沒想到薑尋死到臨頭還敢這樣說話。
清絕公主當然知道宮女為何拽著她下水,這都是她囑意的,哪裡會聽薑尋的話,冷笑兩聲就讓人上前捆了薑尋。
幾個宮女拿著繩子就要將薑尋綁起來,燕朧月和燕夕霧想要攔著,卻被宮女們一把推開。
就在這時,“住手!”
眾人循聲望去,是四皇子。
他們也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剛從蕭望鶴的住的院子趕過來。
“皇兄,皇叔,是她害了我,我要讓她以死謝罪。“清絕公主怒道。
“歡兒你先冷靜。”
“我不,你們不幫我也彆攔著我。”清絕公主已經紅了眼。
“剛才的事我已經聽說了,尋表妹也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的,她都是裝的,她根本就會遊泳,她是故意害我的。”
燕夕霧急忙說:“尋姐姐不會遊泳,她前些天才剛溺水,差點死了,她特彆怕水的。”
清絕公主聽不進解釋,認定薑尋故意的,冷哼一聲:“不管怎麼樣,她謀害我是事實,給我綁!”
“等等……”一直沉默的嚴慎出聲了,“歡兒,此事由你的宮女惹出來,蘇尋也是受害者,小懲大誡便是……”
“我不要,你們都幫著她!你們是不是都被她勾引了!皇兄也是,皇叔也是,你們都喜歡這個狐狸精嗎?”
“清絕,你這是什麼話?”嚴慎的語氣冰冷,直接喊出了清絕公主的封號。
清絕公主嚇得一縮,但還是不低頭,憤怒地說:“我說的是實話。”
“你說的實話?是誰告訴你的?”
嚴慎的目光在眾多貴女中掃視,清絕公主是第一次見到薑尋,如果沒人對她說這種話,她是不可能針對薑尋的。
他的話音一落,清絕公主下意識看了眼魏明玉,魏明玉也白了臉。
嚴慎很快鎖定了目標,冷冷盯著魏明玉,認出她就是那個跟著沈西棠表白的女子,他不禁厭惡地皺著眉,說:“是她?”
清絕公主很是畏懼嚴慎,見他看了出來,心裡更加是緊張,沒說話就算是默認了。
“這位貴女如此喜歡嚼舌根,難怪沈將軍看不上眼。”嚴慎冷漠地說。
清絕公主愣了一下,問:“皇叔你這是什麼意思?”
嚴慎將他看到的說了一下,清絕公主馬上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臉色大變,指著魏明玉,憤怒極了。
“你!你竟敢騙我!”
場麵一下混亂起來,眾位貴女看魏明玉的眼神也變了變,皆是嘲諷鄙夷,跟魏明玉交好的那幾位貴女麵露惶恐和厭惡,也離她遠了些。
沈西棠終於姍姍來遲,他換了一身衣服,擦乾了頭發,在路上就已經聽人稟報了事情的經過,他緩步走了進來,見到屋內的情形,冷聲道:“公主殿下,那不守禮的奴才已經打死,你身邊這宮女一個賤婢竟敢拉貴人下水,可見也不是什麼伶俐的,不要也罷,拖下去賣了吧。”
他話音一落,就有人上前將那宮女拖了出去。
清絕公主臉色難看,“那她呢?她怎麼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