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049(2 / 2)

他們都拿了一塊馬卡龍。

貝果夏放下盤子,拿起精致的瓷杯和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們怎麼會聚在這裡?”他好奇地問。

有了問題,偵探們開始抱怨,或者說傾訴起來。

“這是我接過最荒謬的案子,”波羅說,“我不想抱怨,但你們都應該聽聽:

“一個喜歡推理的土豪買下一座獨立的海島,請了許多朋友去聚會。

“沒過幾天,島上不停地發生命案,每個人都不知道凶手在哪,偏偏他們都喜歡單獨行動。

“警方告訴我,島是孤立的,經過層層的科學調查,沒有證據指控任何一個人。

“等我到達紐約,他們告訴我……”

他清清嗓子,學著警方的說法:“‘不用過來了,波羅先生,凶手已經伏法。

“‘凶手在夜幕降臨從陸地遊到島上,殺了人後,再遊回陸地,從而獲得不在場證明。

“‘主人和客人們都沒有注意到,一到晚上,他們中會多出凶手這個人。

“‘那是因為凶手有個收到主人邀請的雙胞胎弟弟。

“‘直到殺死最後一個受害者,凶手再也支撐不住這些天來每晚高強度的遊泳運動,沉進海裡淹死啦’。”

說完,他轉開身子,似乎在對著壁爐生悶氣。

馬普爾小姐理理手裡的針線活,不慌不忙地接著說:“我的遠方侄女有個弟弟,娶了一房太太。

“我參加了他們的婚禮,那女孩怪好看的。

“小夫妻兩一起搬到紐約,可惜做丈夫的不久後身患重病去世。

“他的遺孀繼承所有的財產,帶著孩子從此定居在紐約……”

“丈夫的死有蹊蹺嗎?”福爾摩斯問。

“哦,什麼?不,”馬普爾小姐被嚇一跳,“可彆發生這麼可怕的事,當然不是。”

“他們的孩子在紐約長大,考上哈佛大學,”馬普爾小姐繼續說,“很快交了個女朋友,我得說,那孩子的眼光比他父親要差一點兒……”

他們聽著馬普爾小姐絮絮叨叨地說著複雜的人物關係。

貝果夏承認他有點暈。

但馬普爾小姐說得很細致,認真聽倒也挑不出毛病:

“……然後,我的侄女的弟弟的遺孀的兒子的女友的母親的堂姐的表妹的兒子,前不久進了監獄。

“他被指控謀殺女友。

“我的遠方侄女寫信給我,一半是向我訴苦,一半是邀請我來紐約過聖誕節。”

“您一定已經知道凶手了?”貝果夏問。

“哦,恐怕我和波羅先生的遭遇差不多。”馬普爾小姐不好意思地說,“我發現殺害女孩的人是個偷/窺慣犯。

“三年來,每到晚上,他就會爬進女孩的房間,藏在女孩的床底下,等到天亮,女孩上班後再離開。

“女孩交了男友後,他又在床底下聽著她和她的男友發生關係。

“嫉妒啃食他的心,直到一天晚上,他從床底下爬出來,殺死那個姑娘。

“並用催眠術催眠那個男孩,偽造現場和證詞。

“這三年裡,他在女孩的房間裡進進出出。

“之所以沒被任何人拆穿,是因為他穿著和女孩同款的裙裝。”

“……”

聽完兩個案件後,他們沉默著懷疑人生。

“想必福爾摩斯先生有更精彩的故事吧?”馬普爾小姐問。

“我收到一封信,是我的老朋友詹姆斯·邦德寄來的。”福爾摩斯回答,“是關於斯倫比家族命案的調查經過和結果。”

雖然貝果夏不清楚斯倫比家族。

但馬普爾小姐的驚呼,和突然坐直身體的波羅,都告訴他,這個家族一定很不一般。

“說起來,斯倫比家族的大家長,哈蘭·斯倫比和你還是同行呢,本。”

馬普爾小姐沒忘記跟他解釋:

“哈蘭是個鼎鼎有名的家,在過完八十五歲生日的第二天被人殺害,留下一堆可憐的孩子們。”

“還有億萬遺產。”福爾摩斯補充。

“這是樁轟動全美的命案。”波羅若有所思,追問,“邦德先生解開真相了,福爾摩斯先生?”

福爾摩斯回答:“是的。邦德對自己的工作有些失去激情,打算趁機轉行。所以他接下這件案子。

“但從信紙上的字跡來看,他一定被氣得不輕。”

“發生什麼事?”他們好奇起來。

福爾摩斯說:“斯倫比家族的老太太,目睹了兒子被殺的經過。

“她一直不停地說,‘這是凶手的詭計,這是凶手的詭計!’”

“可憐的老人。”馬普爾小姐感歎。

“除了這一句話之外,老太太再也不說第二個字。”福爾摩斯喝了口茶。

波羅摸摸胡子:“我聽說,斯倫比家的保姆和小孫子都有很大的嫌疑?”

福爾摩斯不置可否:“嗯,但彆忘了老太太說的話,這很重要,這關係到真相——

“當然,直到邦德查清真相,他才發現,從一開始老太太就已經告訴他凶手。

“看到真相,我也理解到他會如此憤怒的原因。”

他們愈發好奇,急切地問:

“怎麼回事?”

“凶手是誰?”

“詭計,注意這點。”

福爾摩斯向他們解釋,“凶手是隻鬼,老太太已經說了,‘這是凶手的鬼計’。”

“……”

“查清真相後,邦德在破案的第二天回到特工局要求複職。”福爾摩斯說,“他告訴我,他終於回憶起做特工的美好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