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084(1 / 2)

鋼鐵俠扛著貝果夏在地獄上方躲避下麵的戰火。

這時,一個土生土長的惡魔衝出來,大聲說:“你們彆太不把地獄當一回事了!”

他強行乾擾戰局,並召喚出地獄最可怕的殺手:

糞便惡魔。

頓時,整個地獄臭氣熏天。

糞便惡魔一腳踏進血池,

血池在經曆過鋼鐵俠的淨化、酒吞童子的水變酒後,終於成了一個糞坑。

貝果夏默哀片刻,乾脆地對黃狗說:“我記得狗吃這玩意。”

黃狗:“???”

“就決定是你了!帝上!”貝果夏將狗朝著糞便惡魔丟過去。

伴隨著淒厲的哈士奇般地長嚎,黃狗迎麵撲上糞便惡魔的臉。

在即將狗嘴對糞臉的那一刻,時間靜止了。

貝果夏和托尼隻看見白光閃過,他們坐在一家酒吧的吧台旁。

準確地說,是鋼鐵俠雙手抬著貝果夏,自己坐在吧台旁的旋轉椅上。

酒保和吧台旁的客人驚愕地看著他們。

那客人正是康斯坦丁。

“地獄怎麼樣了?”他問。

貝果夏不想回答,丟了他一臉的狗。

托尼則二話不說,丟下貝果夏,抬起掌心炮,追著康斯坦丁一通轟炸。

康斯坦丁被追殺得抱狗鼠竄。

貝果夏暈頭轉向地坐在椅子上,並且認出酒保的臉:

這可不就是路西法。

貝果夏怒道:“你玩這麼一出,就是為了和康斯坦丁私-奔?”

一想到這對狗男男愉快的時候,他們在地獄裡受苦受難,他硬了,拳頭硬了。

“想喝什麼?”路西法很淡定地問。

仿佛料到貝果夏這個凡人不能拿他做什麼。

“要馬天尼,”貝果夏裝模作樣地說,“還要你上台跳支脫=衣=舞。”

路西法的雙眼閃過金色的光芒,而貝果夏已經拿出斯塔克牌手機,飛快地打了一行字。

當托尼押著罵罵咧咧的康斯坦丁回到吧台。

看見貝果夏端著酒杯,看著路西法在舞台上跳舞,酒保三件套,一件件地往外丟。

康斯坦丁被摔在座位上,奪過貝果夏手裡的酒杯。

貝果夏忙說:“一杯二十美元,多給我一點紙幣,我想塞進他的褲帶裡。”

康斯坦丁拔開吧台邊的收銀台抽屜,從裡麵抓了一把硬幣遞過來:“喏,拿去,砸死他。”

鋼鐵俠掀開麵罩,對著舞台上的路西法吹了聲口哨:

“身材不錯。”

康斯坦丁將一杯酒喝完,想起什麼,警惕地問:“你剛才怎麼不喝?”

貝果夏不假思索地回答:“哦,我舔過了,辣舌頭。”

康斯坦丁:“……”

酒吧裡的電視放著電影。

貝果夏看了一眼,還是《冒牌天神》。

電影正放到上帝給男主灌雞湯的那一幕。

看來路西法是下定決心,比起聽從黃狗的命令,吃也要吃摩根佛裡曼的洗腦包。

等到《冒牌天神》放完了,舞台上的路西法還在跳。

貝果夏捏著一把硬幣,像狼一樣綠著眼睛守了半天。

可路西法的衣服始終脫不完。

康斯坦丁瞅了一眼,撇嘴道:“彆等了,魔法。”

托尼始終不相信有魔法,聞言道:“你怎麼不說是他穿多了?”

康斯坦丁看著漫場亂飛的酒保服,意有所指地說:“這得有兩百多件了吧?”

貝果夏頓時不樂意了:“你們這些魔法師,願賭就不服輸,魔法作弊。”

他又等了一會兒,可在魔法的加持下,路西法就像顆剝不完的洋蔥。

貝果夏忍不住哼起來:

“如果你一層一層一層一層地剝開我的皮,你會發現,你會訝異,我還有一層一層一層一層……”

為了處理滿場的衣服,當晚,路西法用這些酒保服舉辦了一個以“酒保COS”為主題的酒會。

進來的每個客人都要換上一身免費的酒保服。

這樣就讓後麵參加進來的,不知情且沒有領到衣服的客人十分困惑:

放眼望去全是酒保,跟竄進鴨場裡似的。

酒會上,托尼如魚得水,調戲四方,估計真的是素狠了,轉眼間已經包攬一眾姑娘。

康斯坦丁也不甘示弱。

兩個人甚至開始對賭誰能要到更多的號碼,來顯示誰的魅力更大。

把貝果夏看得心驚膽顫,生怕發生狗血的一幕:

早上醒來,床上沒有一個姑娘,隻有他們兩……

電視裡都愛這麼演。

貝果夏喜歡安靜。

所以坐在酒吧裡,經曆了平均三分鐘一次的腦震蕩後,他終於受不了了,溜到門口。

黃狗跟著他,也慢悠悠地走到門口。

貝果夏蹲在擼著狗頭,認真地問:“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彆做太多?”

黃狗打了個哈欠,用後足撓了撓耳根。

“我都知道你能隔空傳音了,”貝果夏用手掌的虎口卡著它的脖子說,“你在天使麵前不是挺能裝的麼?怎麼在我這裡就端架子了?”

黃狗下巴一垂,借著他的手掌就這麼眯起眼睛,一副“我醉欲眠君且滾”的樣子。

貝果夏自言自語:“其實我也沒有不甘心,四個目標我已經實現三個了,隻差一個……”

他歎口氣,拍著狗頭:“你看,什麼都想起來了,心理壓力就是大,沒想起來的時候,我可是肆無忌憚,百無禁忌……”

黃狗盯著他,噗了一聲,好似對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行為很不以為然。

“和狗聊什麼呢?”康斯坦丁走過來問。

“沒,自說自話。”貝果夏聳肩,“你想乾嘛?”

康斯坦丁嬉皮笑臉地說:“把你的號碼給我唄。”

貝果夏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康斯坦丁得意地說:“我看斯塔克隻對女人感興趣,他肯定想不到我會男女不忌地要號碼。我贏定了。”

這賤兮兮的模樣讓貝果夏朝著他比了個向下的拇指。

黃狗突然跳起來,朝遠方跑去。

貝果夏嚇了一跳,連忙追上去,心中不禁浮想聯翩:

莫非我那一番話打動上帝,祂要帶我去領外掛?

“去哪?”康斯坦丁也追上來。

黃狗跑過一條狹窄的巷子,貝果夏和康斯坦丁也一前一後地跟著跑過去。

黃狗跳上屋簷,跑過一棟樓,他們也跟著跳上去,跑。

跟著黃狗做愉快的夜跑,不知不覺,兩個人放棄思考。

這種簡稱“日漫跑”。

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原因,一群人一定要莫名其妙地跑起來,才叫青春。

直到黃狗鑽過露出地麵的一根管道,貝果夏也擠進去,爬。

輪到康斯坦丁的時候,他卻被結實地被卡在裡麵,隻露出一個腦袋。

黃狗轉頭看著他,從犬牙裡發出哧哧的笑聲。

貝果夏恍然大悟:原來報複在這裡呢。

康斯坦丁被卡在管道裡,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這管道明顯是被外力縮緊的,看來是上帝下的套。

祂還挺睚眥必報。

貝果夏忍住笑,蹲在康斯坦丁身旁,扶住管道口說:“要不要我幫你出來?”

康斯坦丁掙紮著,沒好氣地說:“怎麼幫?被卡得這麼嚴實,你用兩隻手非把我的腦袋揪下來。”

貝果夏心想:卡在管道裡不錯了,要是卡在一堵牆的洞裡更要命。

可見上帝還是比人有節操。

“卡著吧,上帝消了氣,這次就算過了。否則以後肯定還要找你的麻煩。”他安慰道。

康斯坦丁一張絕望臉:“你去給我買包煙。”

“為什麼?”

“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境地。”

康斯坦丁氣不打一處來地說,“你沒事跟著上帝跑什麼。”

貝果夏被這自成一派的邏輯堵得無法辯解,乾脆站起來,尋找有煙可買的地方。

這條街道四處看不見便利店,也沒有超市,更沒有人煙。

貝果夏懷疑自己到底是回到了紐約,還是其實仍在鬼市。

這時,他看見一個巨大無比的變形金剛隔著一條街道,迎麵走來。

貝果夏放下心:

紐約,這裡果然是紐約。

尤其是一隻戴著眼罩的大烏龜掀開下水道的蓋子時,他更確定了。

“李奧,”他喊道,“你在這裡乾嘛?”

大烏龜轉過頭,吃驚地審視著他,稍後恍然大悟:“你是哥譚人。”

貝果夏頓時訕訕。

分彆時,他們就約定好了到紐約要拜訪,結果他一直在忙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現在可好,過去的朋友都不記得他了。

李奧抽出刀,一邊警惕著四周,一邊小心地靠近他,驚訝地問:“你怎麼會在這裡?我還以為整個街區都被清空了。”

“我看見變形金剛了。”

貝果夏抬起手,指著那個大型機器人,問,“他是街區被清空的原因嗎?”

“是啊。”李奧不假思索地回答,“好像是為了什麼宇宙魔方之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