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2 / 2)

這是那人的功勞。

程玉酌不由向東廂房看了過去,外院卻有人敲了門。

“咦?是不是百戶回來了?”刑春疑惑前去開門。

她示意刑春不著急開門,自己親自帶著靜靜去了前院。

秦玉紫帶著丫鬟提著點心站在程家門前,看著這小頭小臉的程家小院,目露思索。

程玉酌是女官,她弟弟程獲又是百戶,兩人在濟南城完全可以買五進的宅子,何必要窩在這三進小院裡呢?

之前都指揮使司不許查,甚至把楊百戶攆去了安東衛所,這程獲必然有不對的地方!

不知程玉酌和她弟弟,又有多大能耐能兜住此事呢?

秦玉紫再次讓丫鬟敲響了程家的門。

開門的是程玉酌。

她穿著一身月白色衣裙,頭上隻簪了一隻珍珠簪子,看似冰清玉潔惹人憐愛,還不是二十五歲的老女人了?!

隻是她慣會以此俘虜男人的心罷了!

虧自己還信了她的邪!

秦玉紫心下恨恨,又見程玉酌因為自己的到來,麵上有幾分意外和防備,更覺得這院中必然有不可告人之事!

秦玉紫笑了起來,“妹妹怎麼關著門在家中?我倒是在大明湖行宮忙活了一日,眼下才剛得了閒出來。”

她指著丫鬟手裡的點心,“都是宮裡的點心,我想著咱們好久沒吃過了,給你帶了幾盒!”

程玉酌沒想到是她,愣了一下,請她進了門。

程玉酌下意識不想讓她進內院,隻在外院的小書房招待了她。

秦玉紫見她果然不讓自己進門,更覺得內院必然有貓膩。

同程玉酌來回說了兩句閒話,便道:“你家這院子不錯,我想自己置一套這般三進小院以做陪嫁,總是手裡多添了地契才更安穩。不過我還拿不定主意,不知什麼樣的三進院比較好。”

她這樣說了,往程家的內院看了過去。

程玉酌當然不想讓她去看,便隻當不懂她的意思。

“小院子而已,沒什麼太多講究,地段差不多,沒有過分破舊便行了。”

!但秦玉紫更要去看了,“就算不是住上幾十年的,也要好生看看內裡風水,房屋用料,你家這院子我瞧著外院就不錯,帶我瞧瞧內院吧!也讓我長個見識!”

她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程玉酌不答應反而更顯可疑了。

她沒了辦法,起了身,“寒門小院,姐姐可彆嫌棄!”

秦玉紫見她終於改了口,心下一樂,立時也起了身跟著她往內院去了。

而且院中根本沒什麼人,程玉酌的弟弟程獲也不在,清淨的讓人意外。

隻有程玉酌的獅子狗朝著她汪汪叫。

秦玉紫也沒指望一眼能看出什麼來,若是一眼能瞧出來的,該沒什麼大貓膩了。

不過程玉酌的弟弟不在,可惜了!

“妹妹這院子著實不錯,幾間廂房正得很,一看就是好風水。”她打量著,看到院中晾曬的帕子和宮絛的時候,目光微頓。

“哪有?尋常小院罷了。”

程玉酌讓刑春重新上了茶,請秦玉紫去自己房中坐坐,反正都讓她進來了。

可秦玉紫卻說不必,指了東廂房前的石桌石椅,“就那兒好了。”

那裡距離東廂房實在太近,若不是東廂關了門窗,程玉酌該要緊張了。

她不動聲色地說了好,陪著秦玉紫在竹林下坐了。

靜靜不住朝著秦玉紫叫。

“汪!汪!”

秦玉紫用袖子掃了掃它,見它不肯走,笑道,“妹妹這狗子挺愛叫喚呢!還是見到我是生人才叫喚?叫得我心慌。”

程玉酌叫了靜靜讓它安靜一些,可靜靜就是不聽話。

“這狗子是慣壞了,姐姐可彆生氣。”

程玉酌見秦玉紫捂著胸口,怕怕的樣子,隻能抱起了靜靜,快步把它送去後罩房。

隻是程玉酌這邊起身離開,秦玉紫也起了身。

秦玉紫兩步走到了一旁的衣架上,上麵還有晾在那裡的宮絛。

晾曬的兩條皆是男子服侍之色,秦玉紫是宮中的司衣,隻一眼便瞧出來,這宮絛手法可不是尋常,乃是宮中專司打絛的宮女才能打出來的!

程玉酌一個司珍,怎麼能會那等繁複的手法?

連她自己都不能說,能把宮絛打得這邊順滑整齊!

程玉酌怎麼能有此物?

而且這是男子衣著顏色!肯定和程玉酌弟弟相關!

秦玉紫越發想要見到住在這院子裡的程獲了!

可再過幾日,太子就該走了!

秦玉紫正思量怎麼辦,過來送茶點的刑春插了一句。

“昨兒小棉哥同我說,百戶晚間八成要回來的!”

程玉酌不知道,愣了一下。

她心裡立刻有了盤算,同程玉酌三句兩句就告了辭。

隻是她走得時候,趁著程玉酌沒發現,在地上扔了一隻耳墜

晚間,燈火陸續亮了起來。

程玉酌在刑春走之前問她,“小棉子真說今晚他要回來?”

刑春說是,笑看了程玉酌一眼,“百戶心裡念著姑姑,怎麼會不回來?”

程玉酌讓她彆亂說,可目光不由地向往外院看去。

太子就在大明湖行宮,他真能得閒回來?

她剛送走了刑春,門外就有了腳步聲。

程玉酌小跑著過去看門,門一打開,就看見了那個身形高大的人。

氣死風燈的光亮照在他臉上,高挺的鼻梁越發顯得挺拔俊秀,他身上有酒氣,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眼眸越發亮了。

程玉酌有一瞬間又把他同太子看成了一人,可他開了口。

“你是跑著過來的。想我了,是嗎?”

這樣沒臉沒皮的話,隻有他能說的出來。

程玉酌沒來由得有些不好意思,沒回答他,隻是問:“你吃酒了?還吃了不少?”

趙凜笑笑,向前一步走進到她身前,“可我沒醉。”

他說著,聲音越發輕了起來,幾乎是在程玉酌耳邊呢喃,“我隻是想你了。”

程玉酌心下一跳,連忙轉過了身去,“我看你就是醉了,我去煮解酒湯!”

她說完立刻往院子裡快步去了。

趙凜高高翹著嘴角,看著她不免慌亂的腳步。

還是這樣說話好,他不喜歡她跪在他麵前一口一個奴婢,也不喜歡她瑟瑟發抖的讓他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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