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77章(1 / 2)

程玉酌想想盈盈過幾日才剛剛到三歲,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娃娃,這些事情不知要對孩子有怎樣的影響。

但願大人之間推搡,不要傷到了孩子。

她惆悵地想著,趙凜抱了她在腿上,見她柔靜的臉上籠著薄愁,定是在想替小娃娃犯愁。

趙凜心下柔軟了幾分,將她向懷裡攏了過來。

“阿嫻,等我們有了孩子,你可不能總想著孩子。”

程玉酌愣了一下看了過去,看到了男人臉上又甜又酸又有些醉的表情。

他的臉靠的那麼近,高挺的鼻梁就快要抵到了她鼻尖上。

他的呼吸重起來。

程玉酌一下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自己怎麼坐到他腿上去了?!

程玉酌連忙要從他腿上下來,可趙凜圈著她的腰,不許。

“太子爺”

趙凜輕笑一聲,“上來是你自願的,既然坐上來了,下去可就由不得你了!”

程玉酌的臉騰地一下熱了。

趙凜還是老一套的說辭,“上次咱們是不是治療到了耳珠來著?”

他說的義正言辭,好像針灸一樣。

程玉酌已經抬不起頭來了。

他還繼續說著,“這次,能不能試試唇珠,阿嫻,讓我咬一口吧!”

說著,他已經靠了過來。

程玉酌又急又羞,一伸手,抵住了他的嘴。

“太子爺,說正事呢!”

趙凜被她捂住了嘴,嗚嗚兩聲,含混著,“治療也是正事呀!”

程玉酌沒有他臉皮的十分之一厚,掙紮著要跳下去。

趙凜道,“讓我咬一口吧!咬了我就放你下去!”

不知怎地,程玉酌想到了傳說中一種食人花,等人迷迷糊糊走了過去,就把人一口咬住了!

動彈不得,隻能被吃!

但她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趙凜不許她跳下他膝頭,忽的靈機一動,嘴上又變換了戰術。

“阿嫻讓我咬一口,我便叫你一聲姐姐可好?你不是想讓我叫你姐姐嗎?”

“啊?!”程玉酌傻了。

趙凜低聲一笑,“我可當你答應了!”

“我”

他已開了口,又軟又糯的,“姐姐,咬一口可好?”

程玉酌淩亂了,被這一聲叫的半身酥軟。

趙凜趁其不備一口輕咬了上去。

程玉酌已經大腦空白了。

她可能要吃點補腦醒神之類的東西

某人咬了,一下輕一下重的,還要繼續進攻,程玉酌已經回過神抵住了他的胸。

“快鬆開!”

趙凜雖然不甘心,但怕發生不良反應,沒再攻城略地,隻是舌尖一伸,撩了一下,收了回來。

程玉酌又淩亂了。

但她知道食人花給她活路了,她連忙從食人花身上跳了下去。

紅著臉跑了。

趙凜心滿意足——

今日很有進展!

離了食人花的私宅,程玉酌還有些臉耳發燙。

她在街頭吹了一陣風,才尋到了程姝和盈盈。

母女兩個在一家茶樓的二樓歇腳。

程玉酌同程姝說了袁白彥的事。

“皇上和朝臣打擂台,這袁白彥竟成了皇上試探朝臣底限的石頭,借他投石問路,便是朝臣說他同襄王之亂有牽扯,皇上隻不理會呢,說是袁家被鎮國公拖下水罷了。”

袁家的事是太子處理的,當時快刀斬亂麻定了罪,罪名不算重,就是不想連累到程姝母女。

如今倒成了袁白彥翻身的借口。

程姝一臉驚詫,“皇上怎會如此?!”

程玉酌歎氣,“袁白彥如今是皇上手中的棋,隻怕要借勢猖狂了。”

程姝憂心忡忡地點了頭。

盈盈好像聽懂了什麼,歪著腦袋,“爹爹?”

程姝連忙捂了她的嘴,瞪了眼睛教育她,“盈盈不許亂說,不許說爹爹,以後都不許說!不然娘要生氣了!”

盈盈嚇到了,兩隻大眼睛瞬間蓄了淚,委屈巴巴地看著程姝。

“娘彆氣,盈盈不敢了。”

程玉酌和程姝姐妹看著小娃娃這樣,心都碎了。

抱著孩子好是一番哄。

兩人又說了會話,街上喧鬨了起來。

程玉酌要去關窗,看到街上的人愣了一下。

!“小夏氏?”

襄王之亂,鎮國公挾家中男丁與韓平宇一戰,幾乎戰死,便是未死的,也被俘虜。

如今鎮國公一家活著的人全都被押送進京,等待秋後問斬。

小夏氏本是嫁出去的女兒,又因為袁白彥一封休書休了回來,未能逃過被問斬的厄運。

夏氏一家如同行屍走肉帶著鐵鏈走在路上。

人人蓬頭垢麵,哪裡還有往日光鮮?

小夏氏夾在人群中如死去一般,渾身泥垢,半臉通紅。

她比其他女眷更為狼狽,似是受了不少罪。

正這時,瞧見趕人的獄卒走了過來,用鞭子抽打著眾人,到了小夏氏身前,突然朝著小夏氏甩了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響亮得連樓上的程家姐妹都聽得一清二楚。

接著傳來了獄卒的辱罵聲。

“賤人是不是又罵人?!你以為你還是鎮國公府的嫡小姐?!永興伯家的世子夫人?!再罵人,老子打死你!”

誰想小夏氏一口吐沫啐到了那獄卒臉上。

獄卒爆了粗口,啪!

又是一巴掌,更響亮了。

程玉酌和程姝驚訝地相互看了一眼。

小夏氏素來驕縱,脾氣暴躁,淪落至此竟也未改半分。

兩人正訝然,見旁的獄卒過來相勸。

“當街莫要動她,且讓這賤人放肆,待到晚上再”

這人說著,嘿嘿笑了起來。

打人那個聞言更是扭曲著臉笑,“看老子不折騰死她!”

程姝和

程玉酌臉色都有些發白。

街上所有人隻當聽不懂聽不見,鎮國公家的人也麻木充耳不聞。

隻有小夏氏紅著眼恨聲“呸”了一聲。

程玉酌心下淒然,“縱使要被斬殺,也不必”

程姝更是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半晌,看著小夏氏走遠了,她突然叫了程玉酌。

“姐,我想給盈盈積福!”

夜晚,夏氏一家被關進冰冷幽暗的監獄。

這隻是悲慘的開始而非終結。

!夏家的女眷躲著小夏氏,生怕被她連累。

小夏氏已經木然。

等著命運的降臨。

很快,有獄卒前來送飯。

可來的獄卒並非之前那個,是新換的人。

小夏氏驚訝看過去。

來人把飯菜放下就要走了,對她毫無興趣。

一路受儘折磨的小夏氏很是驚奇。

送飯的人這才看了她一眼。

“你還想讓他們來了?”

“不是!”

送飯的人哼了一聲,“他們來不了了,有人替你們家打點了。問斬之前,給你們留幾天安生日子,感激吧!”

小夏氏愣了。

夏家女眷也都愣了,有人問,“是誰打點?”

獄卒並不清楚,“說是位姓程的將軍。”

“姓程的將軍是誰?”夏家女人都不知道。

小夏氏卻想到了什麼,“程”

程獲替程姝出手打點了一番,隻是為了給盈盈積福。

程獲準備出城回家,牽了馬往場外去,剛到一巷口,被突然蹦出來的人攔住了。

程獲頓住腳步看過去。

來人挺胸抬頭任他打量。

“你好好瞧瞧,想起我來沒有!”

又是趙心瑜。

程獲收回目光,牽著馬繼續走。

趙心瑜見他根本不搭理自己,可自己是好不容易守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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