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93章 完結(1 / 2)

唇珠柔軟,一如早間輕顫,趙凜心也跟著顫了。

手掌在她後背輕輕挑動,或滑動或轉圈。

舌尖攻勢迅猛,她驚嚇退閃,他隻纏著她絲毫不放。

不消多時,懷中的人已經身軟下去,眼中升起蒙蒙水霧。

她深深淺淺地嬌喘著,趙凜越發心動情動,用力讓她緊貼著自己。

“這般可好?”

他離開了她的唇,給她些許喘息的空間,在她耳邊問。

程玉酌哪裡經過這般攻勢,早已敗下陣來,想去推他竟也無力,推在趙凜身上如同貓兒撓的一樣。

趙凜笑她,“還不如靜靜有力氣,我的阿嫻可成了小嬌兒了。”

她這般,還不是拜他所賜?

她嗔他。

趙凜輕笑,拉著她走到了水淺些的簷下,坐到了池邊的石台上。

他是不許她獨坐的,將她抱坐在懷裡。

池中溫水蕩著小波從兩人身上漫過,水自然而然撩起兩人的衣衫,程玉酌下意識想要按下來,卻被趙凜捉了手。

趙凜眼中笑盈盈地問她:“阿嫻是嫌棄這衣裳礙事了嗎?”

程玉酌看了他一眼,他嘴角揚得更高了。

“我幫阿嫻褪了吧。”

“嗯?!”

程玉酌一下清醒了大半,隻見他的手已經握住了她薄薄的衣襟。

她急急道,“六郎,彆鬨!”

趙凜可不是鬨,人家是正經按照書上寫的進行實戰練習呢!

趙凜手如遊魚,程玉酌完全捉不住他,反而被他兩下三下扯了衣帶。

衣帶扯開,衣衫更是在水中飄起來了。

中衣裡月白色的小衣露了出來。

那小衣素素淨淨,隻下角繡了一株水仙。

趙凜瞧得眼熱,卻不能嚇她,裝模作樣地打量那水仙,笑著問她。

“阿嫻自己繡的?可真好看!”

這種衣裳當然是自己繡的,程玉酌繡工尋常,這種簡單的花樣比較適合她。

可他們就這樣坐在水中,討論她肚兜上的修花,豈不是很古怪?

程玉酌方才被她挑弄的七葷八素,眼下還沒完全回過神來,羞怯著不知如何回答。

趙凜卻捏住了她肚兜邊緣,低笑在她耳畔,“阿嫻這衣裳我喜歡極了,送我吧!”

說完,徑直含住了她的唇珠。

程玉酌想說不送,話沒說出口,就已經化為無形了。

男人說要這件小衣,是真的要。

當下探手向後,扯開了小衣帶子,兩下就將這小衣解了,褪了下來。

唇珠被含的程玉酌還懵著,隻覺身前清波湧動,低眼一看。

除了幾片漂在水中的透明中衣,已經什麼都沒了。

“啊?!”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急急忙忙要去掩住,卻聽見男人呼吸加重,嗓聲嘶啞在她耳畔。

“阿嫻彆怕,沒人瞧見。”

沒人瞧見,你眼睛做什麼呢?!

你不是人?!

他卻道,“我幫你掩住。”

程玉酌又懵了一下。

而他是真的替她掩住,大掌徑直覆了上來,按住一團柔軟。

程玉酌瞬間腦中一片空白。

趙凜腦子也空了一時。

他隨著手自然而然地揉捏,聽到她嬌滴滴的喘息,渾身燥熱幾乎將他吞噬。

他曉得兩人都到了時機。

聲音嘶啞在她耳畔。

“這裡,還是房裡?”

這裡星光璀璨,夜風徐徐,房中高燈閃耀,如同白晝。

不管是哪裡,都不是曾經那個陰暗到隻有一縷月光的寢宮了。

程玉酌用最後的一點意識做了選擇。

“還是房房裡吧”

“好!”

男人替她稍稍掩了衣襟,吻了她水汽朦朧的眸子,打橫將她抱了起來,從水中向房中走去。

此浴房連著的內室寬大,早已精心布置過了。

床榻置於中央,高燈齊明,沒有一絲陰暗之處。

隻不過將懷中的人放到床上,趙凜還是感到了她微微的顫抖。

程玉酌衣裳濕漉漉的,穿或者脫已經不重要了,她拉過薄被掩了自己,眸中的緊張驚慌仍是透了出來。

趙凜看得真切,想到任太醫的話,心疼地要命,好像有誰掐住了他的心口。

隻是他不敢再提,怕更是讓她觸景生畏。

他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壓了身上滾燙岩漿,從床頭拿出來一個檀木匣子。

程玉酌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匣子打開,竟然是根簪!子。

花樣罕見的木簪,程玉酌卻一眼認了出來。

“我丟的那根?”

趙凜眸中溫柔如水地看著她,輕緩地點了點頭。

程玉酌的心思一下便被這句話占據了。

趙凜坐過去,將她和錦被都擁進了懷裡,“阿嫻,我心裡從始至終隻有你。從前是我不懂事,如今你不相信我嗎?”

趙凜看向程玉酌的眼睛,程玉酌也看了過去,在他清亮的眼眸中,已經看不到五年前的影子了。

她看向簪子,想到這些年他一直在尋她,堂堂皇子、太子至今已是皇帝,竟真的沒有再碰過彆人。

趙凜看到她的動作,心肝具顫。

“阿嫻”

程玉酌咬咬唇,抬手落在他的手臂上。

“六郎,我信你。”

這話音落地的那一瞬,趙凜隻想將她擁進懷中嵌在胸前。

他托起她柔軟的手。

“阿嫻放心。”

他托著她的頭慢慢將她放平在床榻上。

他感受著她緊張的顫抖,衝著她溫柔地笑,輕輕吻上了她的眉心。

這吻極輕好似羽毛,她在這吻中有了些許鎮定。

更多的吻落了下來,告訴她,這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她的輕顫並未停下,喘息連連,時不時的嗯聲從口鼻透出。

趙凜知道她也在儘力接受,每一個輕吻都在繼續安撫,極富耐心地讓她放鬆下來。

耐心安撫比書上所寫的時間要長許多。

趙凜的耐心沒有崩掉,直到她渾身鬆軟了下來,不再像之前一樣緊繃,眼中滿是柔和的水光。

趙凜柔柔笑了,握住了她的腰,在她唇邊落下一吻,幾乎與此同時,貼近了她。

懷中的人下意識地驚慌推他。

趙凜連忙抱著她柔聲哄她,“阿嫻,信我,彆怕,我們相互熟悉,我會好好給你治療的。”

按照任太醫所言,治療的過程每一步都必須小心無比,不然恐引發反效果。

趙凜想想五年前稀裡糊塗做的錯事,眼下隻能加倍小心不暢。

“阿嫻,彆怕,我不會讓你不舒服。”

!“嗯”

她信他,攥著手低聲應下。

趙凜扣住了她的手,與她十字相扣,慢慢與她相互接觸

她繃緊又軟下。

這場治療於程玉酌來說是難關,決定著兩人的以後。

但對趙凜來說同樣難,也決定著他男人的雄風。

他把牙關又咬緊了幾分,仍由風吹雨打、草木卷噬,也不能鬆懈。

懷中的人臉上水霧彌散,分不清是細密的汗珠還是溢出的淚珠。

這一場治療實在太不容易了。

好在漸漸地,她已迷失,沒有抗拒,隻攀著他的肩頭。

她這般,趙凜脊背的汗毛都快要倒□□了

室內漸漸變暗,幾根蠟燭拖著長芯子滅了下來。

趙凜縱咬著牙頂住,也已經到了極限。

她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目光顫顫地露出請求的意思。

趙凜明白她的意思,可這更令他壓力倍增。

“阿嫻,再過一會,咱們要治療的更透徹些才好,遵醫囑”

她搖頭,都快哭了。

趙凜瞧得心肝亂顫,軍心動搖。

而她紅透的櫻唇開了口,聲音有些啞啞的嬌軟。

“六郎”

趙凜被這一聲喚得青筋暴起。

“好吧好吧”

程玉酌幾乎暈了過去,在趙凜懷中輕顫著。

趙凜心疼地抱著她,將她打濕的細發挽在耳後,算算自己的時間,也不算短。

書上說久彆重逢的這一次很難守住,他倒是守住了,也曉得了到底有多難。

尤其是同自己心中愛的那個人一起。

他用薄被掩了她,目光流連,又有些不耐的躁動。

“阿嫻,我們要不要”

話沒說完,她便撐起了最後的力氣驚慌地看了過來,要推開他。

趙凜連連道歉,“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不弄你了,咱們下次再說。”

趙凜隻怕讓她有半分不愉快,心想下次也好。

春之圖上的內容太多了,他得好好研習研習,今次可真是全勝,以後有的是機會呢!

翌日程玉酌下床的時候差點摔在地上,幸而趙凜!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

“可是腿軟?我抱你。”

程玉酌又羞又臊,咬了唇說不用,要自己來。

趙凜想到當年她受了自己一夜,第二日強撐著離去,心下疼得不行。

程玉酌見小棉子上了膳,便腳步飛快地不見了,羞得不行。

“快放我下來。”

“不成!”趙凜不同意,抱著她坐了下來,“五年前你吃了那樣大的苦,如今我豈能讓你有半分不適?”

程玉酌苦笑不得,“那都過去了,我如今沒什麼不適。”

“你隻當是我趙凜補給你的,但我今日補不完,我要用今生來補,這都是我的阿嫻應該得到的。”

程玉酌愣了,鼻子有些酸。

“六郎”

趙凜卻笑了,吻在了她的臉龐。

“我喂你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