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1 / 2)

瑩瑩的爸爸不是扼腕NY落入歐薇瀾之手嗎?那現在為什麼不投一個天才設計師呢?和馬可合作,讓這個品牌從一開始就和英雅不可分割,互相成就?

擁有自己的品牌,為自己的理想而活。在大型奢侈品集團摸爬滾打了幾年後,馬可雖然不滿大企業的傲慢,也不滿大牌對某些設計的敷衍,純粹就是靠著牌子收智商稅。但是,也知道當今世界,要捧紅一個品牌並不容易。需要多少錢去拚市場?

薑遜誌勾住馬可的肩膀:“我姐姐是遠辰集團的董事局主席。Ying有一個很好的想法,或許今天晚上我們可以一起聊聊。看一下通過互聯網,大型生產工廠和具有絕佳天賦的設計師之間能夠碰撞出什麼來?”

世界排名前十的大型企業集團?資金解決了,自己做老板最大的問題就解決了。

“你們倆在乾嘛?進去學織布了,快點。”黃瑩瑩叫竊竊私語,湊在一起密謀的兩個人。

“來了!”

吊腳樓的堂屋裡擺放著五台織布機,每台織布機上經線已經裝上,而且還織布了大約五六厘米的布,緯線。

馬可看著邊上架子上擺放著的五彩斑斕的成品,他的手劃過每一塊布,石豔陪著解說花紋裡蘊藏的故事,土家族隻有語言,而沒有文字,絢爛的西蘭卡普猶如史詩,記載了三千多年前從巴人到土人,再到土家族這個民族的曆史。

【馬可的眼裡有光,怎麼辦,這個法國小帥哥太讓人喜歡了。】

【一開始都在說黃瑩瑩和馬可的CP,我現在看小薑和馬可在一起說悄悄話,我恨不能讓他們處CP。】

【拍桌子,小薑是小老虎的,不要妄圖動小薑,你懂?】

【你懂!小薑是小老虎的!不許瞎配CP。居然敢跟老虎搶食,不要命了?】

【我之前去湖南旅遊買過西蘭卡普真的太漂亮了。】

【西蘭卡普在我們這裡已經產業化了,不過能夠通過馬可讓世界上更多人認識咱們民族瑰寶真的很好呢!】

在馬可看來,無論是Ying穿的裙裝,還是說Zhao送給他的那塊布,或是Kevin給他的建議,他們都明白他想要什麼。時間太短了,而且還是不同國家的人,他該相信嗎?

“馬可,我們先到隔壁去看西蘭卡普的簡略流程。這些布料,你等下再看。”

黃瑩瑩打斷了馬可的沉思,他們一起去隔壁,看牆上的圖片和中間地一個紡車,紡車大同小異,歐洲童話裡讓美人沉睡的紡車也大體這個結構。

看完介紹,大家聚集在阿春嬤嬤的身邊,看著五顏六色的緯線在婆婆靈巧的手裡被挑起穿過。

織布也是分成了三組,黃瑩瑩肯定要跟馬可在一起,而且這次不是乾農活,所以也沒有黃瑩瑩跟吳兼搭配,而是黃瑩瑩跟馬可和薑遜誌在一起。

他們一組三個人,黃瑩瑩坐在中間,馬可手裡拿著圖紙,薑遜誌在那裡研究,黃瑩瑩手裡拿著牛角。

薑遜誌為了讓馬可能聽懂,用英語。馬可為了能讓黃瑩瑩聽懂用法語,黃瑩瑩聽兩人嗶嗶嗶個不停,黃瑩瑩用自己有限的英文單詞說:“STOP!”

“我現在織,有什麼問題,你們跟我說!”她用中文,法文各說了一句。

在其他組還沒搞清楚的時候,她已經挑經線穿緯線開始織布了。這個圖案是本地土布的經典。

黃瑩瑩看著這些圖案,記得她去法國的時候,看見那些年輕人襯衫外穿著菱形格的毛衣,她像是犯傻了一樣回來買了毛線,回家打毛衣,法國看到的紋樣好看倒是好看,就是感覺單一了。她就畫了花紋圖樣,那個花紋就是眼前這個圖案,隻是毛線的顏色換成了單純的白而已。

那天嫂子來她家裡借錢,她進房間裡,來了三門櫥,拉開抽屜拿了一百塊錢給嫂子,反正這個女人有借無還,也不能給多,給多了弟媳婦兒明天就上門了。

這個女人嫌棄少,看見沙發上有一件隻剩下一個袖子管兒沒完成的毛衣,問她:“瑩瑩,你是給黃凱織的吧?他看了一定高興死了,姑姑就是疼他。你平時那麼忙,剩下的袖子我自己給他織吧!”

說著她就要把衣服拿走,自己沉聲:“放下。誰給你了?”

自己走過去一把拿過毛衣:“放你媽的屁,我要怎麼樣,也輪的上你來說話?你再搞,把錢給我放下,我不借了。”

嫂子罵罵咧咧地走了出去,跑回去跟她媽她哥哭訴,說她腦子壞掉了,不要臉,把自己當成彆人的老婆,還在給一個死鬼織毛衣。

她媽上門來,那個年代都是廠裡分的房子,一個小區都是廠裡的職工,她媽上門來說是勸,實際上,她一開門就挨了一記耳光,進去像是搜奸夫一樣搜出了那件毛衣,走出門。

他們小區的房子,一層樓梯六戶,她媽就那麼站在門口讓她的鄰居,她的同事看:“你們看看你們領導,看上去正兒八經的,實際上呢?不要臉,給男人織毛衣,對那個男人掏心掏肺……”

她媽把毛衣扯了踩在腳底下,她拿了掃把,把她媽追著打出了小區。

從那一次起,她知不是不知道廠裡的流言蜚語,謠言漫天,說她在鄉下有過男人,說她為那個男人懷過孩子打胎打掉了,說得不知道多難聽。

夜深人靜,她看著自己的一雙手,明明這個時候,她可以給他織毛衣,給孩子做衣服,此刻卻連織一件毛衣都是錯。

【臥槽,不是吧?黃瑩瑩這個架勢可真的是專業的啊!】

【就是啊,她這麼也不看圖樣,確認她不會織錯?】

薑遜誌看著黃瑩瑩翻飛的手,恍惚間好像時光穿梭,織布機上頭點了一盞煤油燈,在昏黃的燈光下,梳著兩條辮子的女孩,一邊織布一邊抱怨:“就發那麼一點點布票,天天乾重體力,尤其是你天天挑擔,肩膀上沒兩天就磨破了。這個土布雖然粗了點兒,可結實啊!多下水洗洗就軟了。”

“你白天乾那麼多活,晚上還要織布,彆織了,縫縫補補湊合湊合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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