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我死了……”一號不住淒厲的慘叫,聲音在巢**傳開,箭針‘撲撲’紮進他身上、臉上,很快紮得他整張臉如一個巨大的仙人球一般,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他忍無可忍,從地上抓了一具逃亡者的屍體起來背在身上,才緩和了這一波攻勢。
“吼!”五號忍痛發出一聲怒吼,矮瘦的身形暴漲,頭頂‘哐鐺’頂著洞壁,將上方的石壁頂破,碎石‘嘩啦啦’掉落下來。
五號身形暴漲之後,一下將逃亡者護得嚴嚴實實,大部份的箭針都被他擋了下來。
“快走!”他厲喝了一聲,隊伍在三人護持之下,狼狽不堪的往左側頂著箭雨逃走。
但防護再嚴,百密終有一疏,五號如金剛般的身形雖說將大部份箭針擋住,但轉彎之側的一個孔洞中,突然‘嗖嗖’冒出一陣箭雨,幾個逃亡者被射中,應聲而倒。
隊伍又死了數人,宋青小心中一怒。
她聽到孔洞之後傳來‘悉索’的響動,背後放了冷箭的‘人’似是在得逞之後要逃走。
仗著自己有‘者’字令護體,宋青小快如閃電將手伸進孔洞之中,掌心一握,頓時便捉住了一個軟體動物!
那東西毛茸茸的,一被捉住,發出‘吱啊’的叫聲,劇烈掙紮,爪甲在宋青小手上刨抓,擦刮著鱗甲,發出粗礪難聽的聲響。
‘者’字令施展開來之後,就連箭針都無法將宋青小的防護突破,這點兒力道對她來說不痛不癢,她任由這東西抓挖,握緊手掌用力往外一拖。
‘吱吱’的慘叫聲中,一團碩大的陰影被她從孔洞之中拽出來了。
那地精一被拽出,頓時將背地裡其他的地精震住。
之前那急如狂風驟雨襲來的箭針,隨著地精的掙紮慘叫,一下便停了。
這地精身長約摸五、六十厘米長,渾身布滿灰黑的絨毛,如灰老鼠般,四肢極長,一對大耳朵份外醒目。
此時那地精脖子被宋青小攥住,雙腳懸空,如掛在她手中的猴子般,四肢亂抓,想要逃脫。
“這就是地精?”
箭針一停,一號明顯鬆了大口氣,他身上還背著逃亡者的屍體不敢撒手,怕地精又開始偷襲了。
他臉上還插著許多針頭,雖說毒素並不致命,但他一張臉已經紅腫變形,疼得他直哆嗦。
一號看著這掙紮不停的地精,疼痛之下怒火直往上湧。
他一麵撥著臉上的針頭,一麵呲牙咧嘴的:
“狗東西,挺會偷襲的!”
一號撥下一根針握在手中,看著地精便來火,索性將就這根針一下往地精背上紮了過去:
“敢紮你大爺?你大爺也給你來點嘗嘗!”
‘吱……’那針紮入地精後背,地精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其他聲音都消失了,這慘叫聲在洞**傳揚開來,顯得異常淒厲。
一號紮了地精一針,心中火氣終於找到了發泄口,他一麵摸著自己的臉,一麵將針撥下來往地精身上紮,直紮得這可憐的地精慘叫不迭胡亂掙紮。
那叫聲頗為人,宋青小手掌一收,‘哢嚓’一聲便將地精脖子擰斷。
先前還在掙紮不已的地精頓時咽了氣,一號還有些意猶未儘:
“怎麼就給弄死了?我仇還沒報完呢?”
宋青小將地精屍體往地上一丟,她神識放開,一隻地精被捉,箭針一停之後,孔洞之後的氣息與聲響都消失了。
這種情況不止沒讓她感到心安,反倒令她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彆玩了。”她眼皮輕輕的跳,“先找到出口再說,不要久留。”
他們通過蛇窟之時,後麵也跟著人,此時大家在地精的巢穴被耽擱,很容易被後頭的追兵拉近距離。
如果追來的是六號、七號還好,要是猜測失誤,趕來的是追兵,對大家都沒好處。
一號雖說痛得淚流滿麵,但也分得清事情輕重,她這樣一說之後,便哼了一聲:
“便宜他了!”
隊伍又開始往前行,可能是有先前地精被捉之後‘虐待’的前車之鑒,大家一路通行無阻,再也沒有遇到偷襲。
但這種暫時的安全並沒有讓幾個試煉者放鬆,反倒這種平靜之中像是蘊藏著一股暗流。
大家捏了一把汗,在漆黑狹窄的隧洞中行走了約三、四十分鐘後,終於前方的出口處似是有微弱的光線傳來,像是到達了新的出口。
眾人在逼仄的地下洞**佝僂著背如老鼠般艱難前進了許久,此時好不容易見到曙光,精神俱都一振,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
五號走在最前頭,他爬出洞穴之後,發出一聲驚呼。